非要如此,我还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攥着,那种凉不同于以往,瞬间就传遍了全身,就跟掉进了冰窟窿似的,我知道现在只要挪开目光就会好点,可我那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根本动不了。
就这么盯了十多秒,逐渐地我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这么熟悉,渐渐的一幅画面出现在了我脑海里,莫名其妙的竟然是张水老头他们。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张水老头几人的身影,但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重要的不是影子,而是张水老头身上穿着的衣服,和我的一样。
并且,也和面前这个人的衣服一样,瞬间我意识到这人是我们团队,看体型绝对不是银喷壶,那就只都是张森林。
我连忙跑过去低头一瞧,果不其然,真的是张森林,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这,心中一急,我也忘了害怕了,连忙伸手捏住张森林脖子,去探他脉搏。
一探,还真有,只是脉搏微弱得可怜,要很仔细才能感觉到,我意识到黑机子还活着,连帽抓着他肩膀晃了几下。
一边晃我还一边喊:“张森林,醒醒,你没事吧?”
可是凭我怎么用力的去喊,张森林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无意间我碰到了张森林脸颊,嘶……,这么凉,我瞬间意识到张森林现在情况很不好,要是再不加以施救就真的完了。
可是所有的药品和急救设备全在张水老头那里,我现在就算想救,也没办法,但我绝不能看着张森林就这么死了。
于是我赶忙在张森林的脸上拍了两下,说:“坚持住,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说这话的时候,好想看到张森林无力的点了点头,这就更加让我心急如焚,也不再去理会那影子的事,等下背起张森林就跑出裂缝。
出来后,我竟然发现外面的白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尽了,毒辣阳光就照在头上,看起来张森林运气还不错,我连忙分辨的方向,向着我们有利的方向飞速狂奔。
我跑的不慢,凡是达到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我身上背着的可是一条人命,如果因为我速度太慢,导致张森林有什么闪失,这辈子我都心中难安,所以我只能咬牙飞奔。
奈何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虽然长期做体力活,导致我身体素质确实比一般人要强,但是连续跑了十多分钟连我都受不了了,我只能低头咬牙继续往前跑。
我知道我不能放弃,而此时我心里也只有一个信念,就算我跑得累死,也绝不能放弃张森林,结果我这一路跑下去到最后都迷糊了,双脚发抖,肺子更是有一种要炸开的感觉。
即使这样,我依旧咬牙坚持着,可又跑了两三步,我终于感觉到了一股天昏地暗,脑袋一沉一头对着地面栽到了过去,我知道我又晕了,可我好不甘心。
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晕死,导致张森林情况恶化,所以在我临死的那一瞬间,我拼尽全力喊了一嗓子。
我不知道东西有多大,只知道我喊完嗓子就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而正是这种疼痛,让我得到短暂的清醒,我伸出手要去抓住张森林。
奈何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努力了两三次,就连胳膊都没有抬起来,终于不用在力竭,眩晕袭击了脑海,我死死咬着牙坚挺着,突然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在哪?人在那?”
我一听就知道有人发现我了,心里一松,紧接着就都什么都不知道!恍恍惚惚的,我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又或者是被人背起来了。
总之我感觉很迷糊,再然后,我就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体不停地往下坠,我感觉特别的冷,后来,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大脑已经停止的活动似的。
好在,并没有真的停止活动,一个小时之后我虚弱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好多人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尝试着叫了一声。
可我发出的声音竟然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难听,而且嗓子疼的厉害,让我浑身一激灵,突然就见身边的几个人一愣,这个蹲下来做都看向了我。
我在里面看到有一张脸又肥又大,我知道那是胖子,我张了张嘴就问他什么情况?可还没等我说话,嗓子又火辣辣的疼,胖子连忙按住了我说:“放心吧!张森林情况已经稳定。”
听到这话我心也稳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胖子紧接着又说:“你现在要关心的是自己,嗓子喊破了不说,身体极度虚弱,导致全身肌肉拉伤,而且你还在发高烧。”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声,没想到我自己的情况竟然这么糟糕,原来发了高烧,怪不得刚才感觉那么冷,胖子拍了拍我肩膀说:“放宽心,多休息就会好了。”
胖子刚说一句话,我就怕到高大个走了过来,我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我就感觉胳膊上一痛,一股凉凉的液体注入到我体内,原来是在给我打针。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高大个好像给我打了不止一针,少说有四五针,要么是高大个在公报私仇,要么就是我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需要很多药剂才能维持身体状况。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可真得好好休息!可根本不用我主动休息,高大个给我注射的药液里面好像有睡觉药,不知不觉的我就闭上眼什么都不知道!
再一次醒过来,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动了一下,全身的肌肉又酸又疼,我只好坐在那不敢乱动,我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黑了,在我面前摆着两只风灯取暖。
那风灯的火光并不是多亮,朦朦胧胧的很模糊,我借此看到了旁边躺着很多人,大部分都在睡觉。
其中也有张森林,这家伙躺在一只睡袋中,呼吸平稳面色红润,看样子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我尝试着扭动着脖子,疼的我闷哼了一声,顿时把放哨的张水老头引了过来。
到了我跟前,张水老头蹲下来对我检查了一番,说:“倒是年轻,恢复的就是快。”
话虽这么说,但是张水老头又给我打了几针,也不知道是我知觉恢复,还是张水老头本身下手就够重的,这几天疼的我龇牙咧嘴,要是我还有力气的话,我一定一脚把张水老头给踹出去。
可我没这个机会,刚打完针,又昏昏欲睡,这一觉睡得特别实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而且白雾都已经散尽,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才发现身上的酸痛已经可以忍受了。
然后我连忙又蹦又跳的挥了挥胳膊,嘿,好了,我活动开手脚,顿时浑身变得很舒服,伸了个懒腰我就看向其他人,却都在低着头懒撒的打盹,只有高大个坐在裂缝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