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影子都具有人的动作,而且其中有一个我一看就知道是银喷壶,我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头发精怪是被干掉了,等了一会就有人说:“结束了,都到篝火跟前,把其他的人也叫来。”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退了出去,紧接着一股倦意袭来,我脑袋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睡了多久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是不是还是当天的夜里?亦或是第二天的夜里我都不知道!扫了一眼旁边,我看到许多人都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只有银喷壶一个人在守夜。
银喷壶看我醒过来,就说:“你还有没有尿?”
“去你丫的,信不信我问候你亲戚。”这话我也只是在心里说了一遍,因为我还没等开口,就感觉又一波困乏涌上了脑海,眼睛一闭就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身上滚烫的难受,就好像是掉进了火里面似得,本来我还想坚持着再睡一会,可是太难受了根本熬不住,睁开眼睛就看到个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
请之前那种滚烫的感觉,竟然都是毒辣的阳光,该死的,要是被晒一天不脱水才怪,我活动了手脚,发现感觉还有些酸痛,不过都在能忍受的范围,勉强站起来就看到身边的人少了很多。
就是怎么回去,难道在我睡着的时候这些人都被叼走了,转头一瞧,才看到高大个和张森林那俩家伙不断的把睡觉的人抱到阴凉的树林里去,如今也只剩下了我和胖子。
感情他们也怕我们在睡觉的时候被毒辣的太阳烤死,正想着,高大个就走了回来说:“过来搭把手,胖子实在是太重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和高大个一同用力抬胖子,可也不知道是胖子真的太重,还是我体力没恢复过来,不仅没抬起来,还把我闪了个趔趄。
最后只能到张森林过来后,我们三个一起用力把胖子给送到了有树荫的地方,刚把胖子给放下,我就看到银喷壶和张水老头背对着我们蹲在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就随口问了句:“这俩家伙在研究什么?该不会想弄个活的头发精怪玩玩吧!”
“你说对了,我们怀疑油纸包里面的东西就是头发精怪,只不过你一直也没醒过来,我们也没敢乱动。”张森林坐在地上休息,一脸好奇的望着银喷壶那面。
我心中纳闷就问:“等我醒过来干什么,你们要打开就……”
话只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我想到了他们为什么要等我,说得更具体点,是在等我的童子尿,这些家伙还真是让人头疼,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么大的头发精怪难道就包在这么小的油纸包里?
未免不可能吧!而且那头发精怪我之前也看到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其实把全身的骨头被砸碎,也绝对包不进去这么小的油纸包,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高大个就说:“我们也只是猜测,不过在油纸包里发现了头发。”
“什么?油纸包里面有头发。”我看着高大个点头确认,心中就没来由的冒出一股凉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是不是头发精怪看自己头发长的太长了就给剪了,但又觉得丢了可惜,所以就可以包在了油纸包中。
然后经历过这么多年的积累,油纸包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想着我就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太离谱了,但要是高大个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也就是说所有的油纸包都是一个头发精怪,这未免比我想的还震惊。
非但如此,一旦这些油纸包都被打开了,很可能就会跳出一个连的头发精怪,想想都让我浑身发麻,一时之间我心中也很好奇,迫不及待的要把纸包打开看看是什么?于是我就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张水老头就说:“瓶子已经准备好了,能挤多少就挤多少,你记住了这些可都是保命的东西。”
我当时就怒了:“当我是什么,想挤就能挤出来。”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收集了三只矿泉水瓶的童子尿,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心里极其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些家伙饲养的一只动物似的,需要的时候就把我拎出来,不用的时候再把我给踹进去。
又或者说,他们带着我,看重的并不是我拥有得天星风水学的本事,而是我的童子尿,当然这些想法都一闪而逝,这才能真正显现出来我在整个队伍中的重要性,可我看黑胡子还是瞪着眼瞧着我,我就问了句:“怎么不开始?”
“还不够,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们需要很多很多。”张森林一脸坏笑,一瞧,这老家伙就绝对不要好心,我冷冷地回了句:“没有了,就这些,还用不用?”
说完我就气鼓鼓的坐在了一旁,这老家伙还真有点蹬鼻子上脸,不过张水老头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另一边的银喷壶已经动手去解开油纸包上的金丝了。
银喷壶的动作特别慢,神情也极其谨慎,气氛也变得无比紧张,我们几个躲在不远处的树下都瞪大了眼睛瞧着,过去了三五分钟,张森林才把油纸包上的金丝拆开。
而后张森林连忙退到了一旁,捡起一根树枝在油纸包上一挑就给挑开了,然后手腕一翻,由此瞬间被冲了出来,瞬间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团头发。
那头发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乍一看就跟一块油光澄亮的黑色石头似的,真不知道这家伙是用的什么护发用品,经过了几百年头发还能这么荣幸光亮,有机会的话我还真得问问,正想着,那团头发突然一跳。
同时我心脏也是狠狠一颤,不由自主的握紧的手,这才发现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湿了,那头发跳了一次之后就开始出现了发散的迹象,就像是已经打了个结,要自己理解开始的。
更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不过头发太密了,根本也看不到里面,结果还是银喷壶胆子大,一手抓着我那些童子尿,一手拿着树枝慢悠悠地挑起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