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在下一秒钟就被人推开了,欧阳玉看到欧阳将军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你以为你们能够带出来人?”欧阳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脸色阴沉。
欧阳玉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了一边,自顾自的点了一只烟。
“哥,你怎么在这里。”老五很显然非常的诧异,问。
张小贱转身,转身的时候用手摸了一下眼角。
“家里头什么样。”张小贱问。
一句话让老五,黄一毛,付明玉几个人脸色顿时苍白,喉头动了几下,硬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良久,老五咳嗽了一声说:“公司全部被查封了。老爷子他们也都被赶了出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哥,是我没本事,没有保护好老爷子他们。”黄一毛低着头,喃喃道。
张小贱皱了皱眉头,刚刚舒展的拳头又紧紧的攥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张小贱挥了挥手,说:“你们下去吧,没事了。”
老五和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问什么,跟着一个兄弟离开了房间。
欧阳将军指了指沙发,然后坐了下来。
张小贱坐在了欧阳将军的对面,问:“有烟吗,”眼神落寞。
欧阳将军感觉心里头一阵抽出,拿出来烟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抽了一只烟,一只烟抽尽,欧阳将军说:“我们能够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下一步还要看你的,毕竟出手的这些人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张小贱点头,沉默不语,脸上却已经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冲动,自乱阵脚,绝对是等同于自杀,这就如同下棋一样,绝对不能做任人摆布的一颗棋子,要做下棋的那个人。
可是谁是背后下棋的那个人,张小贱不清楚。
外面又有人过来,是京都市第一世家公子周晓宇。
周晓宇走进房间的时候,和欧阳将军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扔给张小贱一盒烟,笑嘻嘻的说:“放心,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老子看好你。”
张小贱笑了笑,说:“就是不知道去哪里找芭蕉扇灭火。”
几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又来人。
周老爷子竟然也亲自从京都市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到欧阳将军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拍了拍张小贱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我们这些个老不死的连累你了。”
张小贱眯着眼睛看了看周老爷子,半天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有人看我们不顺眼,要重新洗牌,所以牵连了你。”周老爷子笑了笑。
张小贱愣住了,高层博弈的事情他不懂,但是感觉事情并非像周老爷子说的那样。
“您是说下棋的那个人是彭虎。”张小贱眉毛挑了一下。
“我觉得是,不然不可能从你这里下手。”周老爷子淡然一笑。
欧阳将军愣了一下,然后不停的摆弄着手里头的一只烟,并没有说话。
彭虎会真的参与进来吗,没有道理啊,这里面好像并不存在什么利益纠葛,即便是把他还有周老爷子都拉下来,上面也不可能看着彭虎的势力过大,绝对还会有其他的替补队员上来,填补真空,同样牵制彭虎。
与其换做是不知很低的对手,还不如是他还有周老爷子。
欧阳将军百思不得其解。
“张小贱暂时没事,但是,这件事情不给出来一个说法,恐怕难以交代,对方绝对会纠缠不放的,尤其是枪的事情,还有武装的事情。”周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就让他走吧,如果他去了自由之城,我觉得上面也就没有了办法,难不成还要派军队过去。”周晓宇冷冷的说,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也是一个办法。”欧阳将军说。
“不行,既然对方出了黑手,我走了,从你们手里走掉,你们就解释不清。这个方案不可行。”张小贱摆了摆手。
“我们你就不用考虑了,我就不相信上面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大不了给一个处分。”周晓宇轻描淡写的说。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一个处分能解决的事情,我倒是愿意,就怕是一场大地震。”周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欧阳将军不说话,眉头紧皱。
房间里又变得沉默,是那种特别压抑的沉默。
“我有武装的是能够解释清楚,让唐嫣过去,带回来自由之城城主诸葛恪的一段视频资料也就完事了。本来我也没有想做那个城主,他们也只不过是我的朋友。”张小贱看了看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和欧阳将军同时抬起头,互相看了一眼,点头同意。
“那么就剩下培气丹的事情。还有枪支的事情。”欧阳将军说。神情轻松了不少。
“这个可能有点麻烦,如果几位相信我,我看就让我出去调查一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张小贱点了一只烟,抽了一口,缓缓的说。
“让你出去倒也可以,但是……”周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张小贱说,周老爷子担心什么问题,这一点他清楚。
周老爷子和欧阳将军互相看了看,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至于上面的事情,他们暂时还能够顶一下,只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周老爷子皱着眉头看了看张小贱,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一个月,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张小贱点头,说:“虽然时间紧了一些,但是应该差不多。”
“我什么时候动身。”唐嫣走过来问。
“你把手里的事情全部交给欧阳玉,然后马上动身。”欧阳将军说。
张小贱给唐嫣写了几句话,然后给她带在身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东江市的夜色一如既往的美丽,流光溢彩,只不过在这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下面有几人高兴,就有几人悲伤。
此时,在东江市的火车站,下来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