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你别作孽了,赶紧把人放了,家里头有什么东西你可以随便拿,拿什么都行。”李晓明一看二虎子把刀架在了人家的脖子上,赶紧出面,生怕闹出来什么事情。
二虎子冷冷的看了一眼父亲,笑了,说:“你要是早这么明白事情我也就不用这样了,那块老玉拿出来吧,别跟我说没有。”
李晓明听了儿子的话以后,身体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目光看像了李东林。
说起来那一块玉还真的有些故事。
玉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李晓明听爷爷说过那块玉的来历,是祖上做官的时候皇帝赏赐的。
虽然不敢说价值连城,但是几百万应该没有问题。
到了他们这一辈,人丁凋零,只有他们家有一个儿子,也就是这个不成器的二虎子。
所以按照祖上的规矩,就把这块玉传给了他们家,如今这个犊子竟然要那块玉,简直就是要命啊。
“玉在我家,你跟我来吧。”这时候,李东林异常平静的说。
二虎子看了李东林一眼,冷笑了一下,说:“在你家,不是在我们家吗。”
李东林笑了笑,说:“你父亲看你不成器,就把玉交给我保管了,如果不是你用刀盯着别人的脖子,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李晓明听见大哥这样说,眉头皱了几下,却也没有说话。
大哥足智多谋,他这样说应该是有办法对付儿子。
“好,你现在就去把东西拿过来,我说话算数,拿到了东西以后绝对会放了这小子。”二虎子指了指面前的后生冷冷的说。
“祖上有规矩,那块玉请出来需要焚香祷告,你跟我去祠堂吧,不然你就是把所有人都杀了,我也不会给你。”李东林说。神情坚毅。
二虎子知道李东林的脾气,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一脚把面前的人给踹了出去,跟着李东林走了。
后面的人看了看,也都跟了上去。
这个村子大都姓李,李氏家族的祠堂在村子东南的一个大院子。
虽然岁月流转,但是祠堂却是如同新的一样,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如果非要找出来,那就只能是这个祠堂的建筑风格了,全部都是木头制作的,带着古朴的气息。
祠堂门口,李东林看着跟在后面的二虎子,心里头不是滋味,推开房门的时候,手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祠堂,房间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房间里,供奉着李氏家族历代的先人,香烟缭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李东林跪了下来,点了三支香,嘴里头嘟嘟囔囔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二虎子虽然平日里头什么都不相信,可是身在这种场景里面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老不死的,你快点,别他妈的耽误时间。”二虎子抓着匕首的手忍不住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李东林跪拜结束以后,抬头看了看二虎子,走到了墙边,说:“我现在就给你拿,你别着急。”
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墙上,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以后,二虎子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部,在看李东林竟然消失不见了。
“狗东西,你竟然骗我。”二虎子跳脚大骂。
此时,祠堂门外,墙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进去不久的李东林。
李晓明看到李东林出来,眼泪落了下来。
他知道,儿子完了,这辈子完了。
“看住出口,出来就给我乱棍打回去。”李东林脸色有些苍白。
年轻的后生听见以后,答应一声,把住了各个角落。
二虎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王八蛋,竟然骗我,老子和你们没完。”
大门被二虎子撞的咚咚响,却只是晃动了几下,没有任何作用。
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到了这里,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时候,村路上,来了一台雪佛兰科鲁兹,十几万的车,稀松平常。
车子还没有进村,车上的人就已经看到了这里的场景,不由得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过来调查李东平的张小贱。
为了不惊动李东平,张小贱决定先从源头入手,看看这个栽赃陷害他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刚刚来到小河沿村的村口,就看见一帮人手里头拿着木棒,围着一个房子,旁边还有好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小贱的车子停了下来,这时候前面的人也发现了张小贱,看到是一台小车,人呼啦一下全都跑了,只留下了两个老头,还有十几个拿着木棒的年轻人。
张小贱更加的迷茫了,苦笑了一下,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一个老人家的面前,笑呵呵的问:“请问老人家,这里是小河沿村吗。”
老头正是李东林,脸上充满敌意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祠堂里面又传出来咒骂声。
“老不死的,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祠堂一把火烧了。”二虎子气急败坏。
“畜生,你敢。”李东林骂。
里面没了声音,时间不长,传出来脚步声,然后能够听见什么东西砸在了大门上,一股子浓郁的酒香从大门上传了过来。
“老爷子,他真的要点火。”一个年轻的后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喊。
李晓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泪,嘴里头叨念着作孽。
张小贱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可以肯定,里面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您不介意,我倒是可以进去看看。”张小贱朝着李东林说。
“你……你不是那个兔崽子一伙的。”李东林纳闷。
张小贱笑了笑,身影一阵模糊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
身边的几个人揉了揉眼睛,顿时面无血色。
李东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头喃喃道:“祖宗显灵了,显灵了。”
旁边的人听李东林如此说,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都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