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手在空中一闪而逝,还没等看的清楚,已经是把魔帝笼罩在其中了。
那一刻,张小贱的心里头一阵紧张,把身体里所有的灵力全部贯穿到了手上,瞬间,空间一阵扭曲。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张小贱不知道这一击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因为魔帝虽然被催眠,可是他现在可是化神巅峰的老怪物。
如果这次不行,那就只有一个结果,跑,估计这一点他还能够做到。
魔帝针对的也就是他,不会对耶律天下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张小贱的光手已经抓住了魔帝,一声撕心裂肺的怪叫从魔帝口中传了出来,像空中响起来一个炸雷。
佛舍利形成的护罩被震得一阵扭曲,变形,最后算是勉强恢复了。
里面的那些人无不变色,耶律天下因为受不了这个声音,一口鲜血已经是喷了出来,摔倒在地上。
三千死死的盯着空中的魔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魔帝的人体快速的变形,眼睛突出,脑袋逐渐的变大,最后砰的一声化作了一团血雾。
三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雨诗泪如雨下,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喜悦。
张小贱也是如释重负,可是就在他刚刚放松的时候,血雾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也就是半尺左右,和魔帝长得一模一样,竟然是他的元婴,一张小脸惊慌失措,很显然是被吓坏了。
元婴一闪而逝,眨眼之间已经瞬移出去了百米,可是,正准备再次瞬移的时候,一道粗大的雷弧已经出现在那个地方,正是金雷丝帕。
元婴被雷弧击中,身体上升起来一股子淡蓝色的烟雾,下一秒钟,一张雷弧遍布的大网已经是把他笼罩在其中。
噼噼啪啪的雷弧不断闪烁,魔帝发出来最后一声哀嚎,就彻底的消失在了空中。
张小贱在魔帝消失的瞬间,身体在空中摇晃了两下,一张嘴,接二连三喷出来几口鲜血,然后一头从空中落了下来。
各种法宝瞬间消失不见了,化作了各色的灵光进入了张小贱的戒指。
张小贱的身体阔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师傅。”三千身子一晃,人却是已经飞了出去,后面跟着落云,万山,战熊这些人。
当张小贱再次醒过来以后,已经是过了两天了。
身上有些疼,疲惫,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女人正在看着他。
“倾国。”张小贱无力的伸出手,试图抓住面前的女人,可是,又晕了过去。
坐在张小贱身边的雨诗听到张小贱喊倾国的名字,神色黯然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一直葱白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张小贱的脸颊,然后低头,红唇已经吻上了那有些干涩的嘴唇。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三千这些人走了进来。
雨诗脸色绯红,赶紧站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耶律天下,还有他的儿子耶律闲。
“怎么样了,”耶律天下问。
“刚才醒过来了,应该是没事了。”雨诗说。
下午,张小贱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只是感觉特别的疲惫,和所有人打了招呼以后,就让大家先出去了。
这次和魔帝的战争,张小贱的灵力消耗殆尽,他需要赶紧恢复,然后去寻找倾国。
耶律天下他们也清楚,所以只留下了三千几个人在外面守着,其他人就离开了。
三天以后,张小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脸上挂着笑容。
“师傅,你没事了”三千高兴的问。
张小贱点了点头,说“没事了,最近城里头还算安宁吧。”
三千点头。
张小贱出关,早就有人给耶律天下送了消息,所以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见张小贱又恢复如初,耶律天下嘴里头念着阿尼陀佛,高兴的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摆酒庆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小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明天就准备告辞了。”
“此去山高路远,兄弟珍重啊,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回来,我们万死不辞。”耶律天下说。
张小贱点头。也没有客气。
第二天,耶律天下率领所有人在南门给张小贱送行,雨诗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看的张小贱也是特别的不忍心,用手指,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说“还哭,再哭就变成了傻姑了。”
一句话,让雨诗破涕为笑,抬头,却是没有看到张小贱的人,只是看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破空而去。
所有人都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张小贱离开的方向。
太阳依旧是挂在天上,不管从那个方向看,都是一样。
两万公里以外,一座废弃的城池里面,有一座高高的塔。
塔的名字叫做望月,高三百丈,直入云霄。
在塔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身红色的衣裙,已经落满了尘土。如果不是那一双眼睛还清澈,没有人觉得她是一个活着的人。
女人的眼睛有些迷离,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远方,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下面。是一座没有人的城市。
建筑依旧,只不过建筑上面都是厚厚的尘土。
地面上,原本的青石街道也都是尘土,上面没有一个脚印。
偶尔能够看见某种动物的脚印,让人知道这里还有活着的东西。
整个城池死一样的寂静,寂静的让人感觉发毛。
夕阳西下的时候,城门口处来了一个人,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疲惫。
眉心处有一个红色的火焰图案,看起来特别的醒目。
男人站在城门口,抬头,三个大字触目惊心,让男人的手指不仅抽动了一下。
古月国,三个朱红色的大字,在夕阳的余晖里面看起来仿佛是流动的鲜血,触目惊心。
男人拿出来一支烟,缓缓的点燃,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婷婷,从他的面前升起来,然后进入了他的头发,被风一吹,就消散的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