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江海马上给省公安厅主持工作的副厅长华海峰打了电话,说商都市出个大案,被伤害的一方是他的一个亲戚,请老同学帮忙过问一下,别让犯人逍遥法外。
官做到华海峰这个位置,人就会成精的。当华海峰接到电话时,很痛快地答应他过问此事。
戴江海一听答应了此事,高兴地又说了些上学时期的事,以引起华海峰的美好回忆,更加有力度地来关注此事。
寒暄过后,戴江海的目的达到了,便借口华海峰忙,先挂了电话。
华海峰虽然对戴江海这个同学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同学找到头上,他一定要过问一下,以便日本后也有个交待。
华海峰把负责刑事案件的副厅长找来,说明了商都市有这么一个案子,要督办一下。
华海峰关注此案,下面的人当然要认真对待了。很快,省厅的电话就打到了商都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那里。之后,葛藤就被辛展鹏带回了市公安局。
不过,葛藤在辛展鹏的特殊关照下,他被特许一个人睡在临时的关押室。
葛藤照旧练功,仍是一宿的禅坐。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因为心中有事总是静不下来。
早早地,辛展鹏就来了,拿了一袋面包、一盒牛奶。葛藤也没客气,把辛展鹏带来的早餐一扫而光,因为他要保存体力,以便随时应对些事情。
辛展鹏和葛藤说,只是在这里呆着好了,夏茂财老爷子正找人给摆事呢。如果谈得好可能事情就会有转机。
听说夏茂财出面给自己找人,葛藤心中很是感动。
这个老爷子可是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干,自命清高的主儿。
什么公安局、派出所、法院、检察院,这都跟他生意搭不上边,当然他就不会认识司法界的那些大佬了。
商都市首屈一指的大财阀,要想让他低下头求谁,真是比登天还难。但现在他还真就出面了。
葛藤下决心,等回去后,一定好好报答夏家的大恩大德。
夏茂财和夏子菡一早就去了袁成锦的办公室。袁成锦的秘书说,领导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没上班。
有事了?夏茂财问什么事,秘书说他也不知道。
葛藤的事时间紧,如果不抓紧,公安局这边履行程序,还要涉及到检察院和法院,如果那样找人疏通会更麻烦。
夏茂财也不知袁成锦家有了什么事,他问夏子菡带没带平时送礼的银行卡。夏子菡说她包里有个十万块钱的银行卡。
夏茂财和夏子菡心怀忐忑地去了袁成锦家。
只所以说有些忐忑,主要是前几次,袁成锦和夏茂财提亲,被夏茂财婉言谢绝。现在有事了,找到人家门上,夏茂财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为难。
但现在别的路走不通,只能在袁成锦这里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
袁成锦住的是市领导生活区。三层小楼独门独院。
还没进院就听袁泰山的吼声,“不,我不见,谁答应的就谁见。”
“袁泰山没去学校?”夏子菡看了一眼夏茂财。
夏茂财敲门。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开门,这人应该是保姆,腰间系着围裙。
夏茂财和夏子菡的到来让袁成锦有些意外,因为今天他儿子袁泰山要相亲。
这个亲是袁泰山的姨给介绍的,女孩儿是本市的公务员,家里政治背景较深。
袁成锦很想攀上这门亲戚,一早上袁成锦的老婆就和妹妹,去接那女孩儿及家人去了。
刚才听到敲门,还以为是接亲的人回来了,可没想到会是夏茂财和夏子菡。
袁成锦一愣神的功夫,袁泰山跑了过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爸,为什么不早说是子菡老师。要知道是子菡老师,我就不会生气了。”
袁泰山以为夏子菡是来相亲呢,高兴的手舞足蹈。
袁成锦赶紧跟夏茂财解释,“误会、误会。今天本是要给犬子泰山相亲,没想到你们父女会来,这是个误会。”
“不!不是误会。我就要夏子菡,其她女人我不要。”袁泰山倒是个钟情的主儿。
夏子菡听说袁泰山今天相亲,看着父亲,有些进退两难。走吧,要办的事还没说出口。不走吧,被袁泰山缠着没完没了。
“哦,贵公子有事,我也是今天听说的。这不我和小女子菡前来贺喜,顺便再讨扰袁市长一件事嘛。”夏茂财赶紧给自已找了一个台阶下。
“这是十万快钱的贺礼。袁市长,还请您笑纳。”
夏子菡冰雪聪明,听父亲如此说,她赶紧把银行卡拿出来递给袁成锦。
“不!子菡,你别送贺礼,我要的是你。”
袁泰山一把抢过夏子菡递上的银行卡,又放回了夏子菡的包里。
夏子菡极不自然,有种身入虎口的感觉。
“不得无礼!”袁成锦假装嗔怒,把夏茂财和夏子菡让进了书房。
袁泰山也要进书房,让袁成锦给挡在了外边。
“去看你妈回来没,接一下他们。”袁成锦说完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不!爸,我就要夏子菡。我就要夏子菡……”袁泰山在书房门外一直嚷着。
“这孩子都是他妈惯的,别理他。”
袁成锦和夏茂财他们坐到书房的沙发上。袁成锦递过一只烟给夏茂财,
夏茂财摆了摆手,“老朽不吸烟。”
保姆进来倒了三杯水放在茶几上,转身又出去了。
袁泰山不敢进书房,就在门外嘟嘟囔囔,“我要夏子菡,我要夏子菡……”
夏子菡听着很是不自在。
袁成锦瞟了一眼夏子菡。夏子菡今天穿着一身深紫色旗袍裙,淡淡的浅黄色碎花若隐若现,曲线凸凹有度。
这孩子现在出落得更标志了,不再泰山看好了她。哪个热血男人对这种有韵味儿的女人都会垂涎欲滴的,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了。
袁成锦把烟放在桌上。
“哦,吸烟有害身体。子菡在这儿,我也忍一忍。夏董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什么事让您起了这么大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