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藤双手攥紧了安然的手,只是用力地攥着没有说话。现在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安然想哭就让她哭吧。
安然哭了一会儿,发泄了心中的委屈。
葛藤给安然擦去脸上的泪水,“安然,别太难过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这不还有咱们大家呢嘛。”
安然只是抽泣,不再放声大哭。
“是呀,安然。如果需要钱的话,多少你说话。”夏子菡以为,不管安然出了什么事,如果用钱可以摆平,她可以出钱。
陆晓婉则不认为是钱,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安然,谁欺负你了,我一飞镖结果了他。只要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安然从葛藤的手里抽出手,擦了擦泪水,嗫嚅地说道:“我真是辜负了大家。我做了对不起葛藤哥哥的事……”
安然说这话,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安然一直在说“对不起”,可这个“对不起”到底指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是不是安然有苦衷不方便说啊。夏子菡看看陆晓婉,陆晓婉又看了看葛藤。
“葛藤,我和子菡出去下,你和安然聊会儿吧。”陆晓婉看懂了夏子菡的意思,她怕安然有难言之隐不想让她俩听到,所以想回避一下。
“这个……”葛藤不知安然想说什么,也不知安然有多大的事想说,还需要其她人回避。
葛藤看向安然,安然苦笑道:“谁都不用回避了,死过多回的人了,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下来,安然给几个人讲述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安然和大家说,她实际上是出生于安邑大山里的巫族。
那里道路断绝,山间深沟大壑,湍流河涧,原始森林,毒瘴疫气,无论毒蛇猛兽还是鸟儿都难以逾越!
而巫族就地处于这些天然屏障的中心大平原上,地域辽阔,土地肥沃。巫族便在安邑这片与世隔绝的大平原上繁衍生息,自远古直到如今。
巫族的习俗缘于上古,因为与世隔绝,所以一直延续至今,男女间的爱情崇尚自然和谐,讲究心意相通,自由恋爱,但族人的地位不同,也讲个门当户对。
巫族以先知为尊,其下,按地位又分为长老,大祭师、祭师、巫师、巫长、巫民六级之分。
其中,先知掌握着族人的生杀大权,但也最为公正,等到大祭师之下很难有资格见到先知的面。
除非族中有盛大的祭祀活动,但即使这样,先知一般也只有带着面具示人,见不到先知的真容。
而巫族的长老的地位也十分的超然,都是族中德高望众之人,而且巫力超强,对巫族忠心不二,这才能被推到长老的位置上来。
长老一般多陪伴在先知的身边,巫族的禁地之中,除非巫族先知有所行动走出禁地,他们才会陪着一同出行,否则,依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巫族中,真正权利的执行者就要算是大祭师了,一般大祭师虽然也少在族人面前露面,但他们却是先知命令的踏实执行者,对先知中心不二。
在大祭师的下面就是祭师,他们分散在巫族各地,成为各地方的地主官员,管理巫族一方的事务。
而在祭师之下,则是巫师,巫师属于巫族最下层的官员,他们管理着巫民的生产生活与日常事务。
就在二十年前,巫族的先知在举行祭祀活动时,看上了一名叫做安九花的巫族美女。并与其私通致使安九花怀孕。
但因为巫族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先知是不能与一名普通女人结婚的。没办法,先知虽然深爱着安九花,但怕事情败露手中权力不保。
在一个祭祀活动中,先知把安九花送出了安邑大山。安九花从大山出来,父母全然不知,她是偷着跑出来的,为了保住先知的孩子。
先知给了安九花重多的金银,让她去找一个叫果春的师太,那人住在兰西的一个寺庙里,同时还有带给果春的一封信,以便让果春帮安九花养好腹中的孩子。
找到果春师太,保住先知的孩子,这是安九花的信念。白天,安九花一边赶路,一边打听兰西这个地方。
夜晚为了安全,她就专门找尼姑庵住下。可是走了好多的路,也没找到兰西,更没找到果春师太。
安九花久居大山,对外边的人和事什么都不知道,单纯得像山泉水,纯净无暇。一次在吃饭时遇到一伙强盗,把安九花的钱全偷了。
安九花知道钱被偷后,绝望地找地方上吊。却被柳快手给救了。
安九花没死成,跟着柳快手来到了家里。柳快手的家不算富,但也不算穷,可以活命。
安九花就住在了柳快手家里,可是孤身的柳快手对安九花一见钟情。得知安九花要去找个叫果春的师太后,柳快手说他帮着找。
可是因为安九花丢了钱一股急火,忘了是去兰西找果春师太,竟然说成了去兰州。这样,他们一路走来,在兰州根本就没找到果春师太。
后来,因为安九花的怀孕月份大了,柳快手提出给孩子当爹。面对前途未卜的日子,安九花见还算热心的柳快手,也就跟了他。
可是安九花生下一个女孩后,不久就命归黄泉了。柳快手为了纪念安九花,让孩子跟了妈妈姓,起名叫安然。
从此以后,安然就跟着养父柳快手四海为家。以偷盗为生,多年后,柳快手又结交了一些盗墓的朋友,从此安然就跟着盗墓。
但无论走到哪里,柳快手都让安然念书识字,直到考上商都大学。
如果不是接到了那个男人的单子,安然现在也就是在学校平静地上学而已。可柳快手接了那个男人给的活儿,具体要做的就是在葛藤这里找到一样法器。
为了找到这个法器。安然便想了计策接近葛藤,并最终走进了葛藤的生活,目的是找到法器。但前提是,那个男人规定,不允许爱上葛藤。
但安然偏偏又犯了妈妈年轻时的错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