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孩子啊,我怕我不给你生,你就要去找别人了!”流苏想想今天龙鸿煊的话就感到害怕,因为听起来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她都忍不住要去相信。
“你知道我不会!”龙鸿煊柔柔地捏了流苏的小鼻子,这丫头太记恨了!他今天的话都是瞎说的好不好?
“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流苏十分认真。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吗?她给!给鸿煊的,就是给她自己的!
“好!”龙鸿煊见流苏是认真的,满心欢喜,一连答了好几个好,也不自知。
“那你喜欢男孩呀,还是女孩呢?”流苏眨着大眼睛问道。提起孩子,她的心就有一块挥之不去的伤痛。她总是忍不住想起自己前世的孩子,连样貌都没有看清就被韦芙蓉宁流云给……
“都好!若是个生男孩,就我们爷俩保护你,若是生个女孩,就让我来保护你们娘俩。”龙鸿煊开心地回道。只要是他与流苏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那一定都是天底下最好的。
男孩子就要像他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孩子,女孩子嘛,最好是像流苏,长大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来求取他们的心肝宝贝呢。
“那就要两个?”流苏的提议立即得到了龙鸿煊的举双手双脚的支持!
“最少要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龙鸿煊开始得寸进尺。
“男孩要带个绰字,女孩要带个宸字。”流苏提议道,南宫与慕容两家都被灭族,只留下他们几个幸存者,他们当然要应该记住他们的母族。记住南宫绰与慕容宸,两位了不起的母亲!
“好!”流苏说的正是龙鸿煊想要做的,他们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
“鸿煊,我饿了,我想吃饭洗澡!”流苏撒娇道。今天花了这么力气,出了这么多汗,可得好好补来。
“好!”
“我们去把梧桐叫来,我要吃奢香楼的拿手菜!”
“好!”
“我还要……”流苏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
“好!”龙鸿煊又是这句话。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呀?”流苏怪嗔地白了龙鸿煊一眼,一说给他生孩子就高兴成这样,除了好什么都不会了。
“很好!”龙鸿煊很听话地换了一句话。
好吧,流苏是真拿他没办法了。
粉碎掉忘川族蛊毒师们的阴谋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把不法之徒绳之以法,挖除毒瘤之后,安抚忘川族的普通族众,挑选出新的符合瑞王要求的领导者,让下虞尽快实现平稳过度,九川与三虞都安定下来,之后的事情才好进一步的展开。
不过在公审之前,流苏还是要带人去牢里报一下私仇的!
“我不可能输!我不可能输!”总毒司已经在牢里喊了成千上万遍了,嗓子都已经喊哑了还不肯停歇,不过,流苏与云棠要找的第一个人不是他,而是勾搭云棠的那个侍卫!
“云棠,云棠,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云棠,你放了我吧?我一定会痛改前非的,放了我!你求王妃放了我吧?”那侍卫一被提押过来,就跪下来求饶,他身体的重要穴位已被封死,身上脚上又全是手铐脚镣,想动一下,都是刺骨难忍的疼痛!
“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流苏喝了一口热茶,慢吞吞地问他。
“小人知道,小人不该听信毒司的话去害云棠,害王爷,可是小人对云棠是一片真心的呀。小人知错了,救王妃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好好为王爷王妃效力的!”那侍卫纵是全身疼痛,仍挣扎着要跪下来磕头。他把这当成了他脱罪的唯一机会,心想着女人总是容易心生怜悯的,只要能打动她们,那他就有活下恶报机会。
“错了!”流苏的眼睛狠狠一剜,吓得那侍卫心惊肉跳,“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宝贝!”
流苏朝云棠挥挥手,意思是这个男人就交给她了。
那侍卫看着云棠的眼里只有仇恨,手上拿着的是很长很长的细针。那侍卫十分害怕,大叫道:“云棠,你忘了我对你的好了吗?你忘了我们曾经坦诚相见,我们曾经同床共枕了吗?你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啊!”
云棠哼笑一声,“你想多了吧?谁与你坦诚相见?谁与同床共枕?谁是你的女人?那不过是你中了迷心香产生的幻念而已。”
除了第一次事出突然,云棠为了让这畜牲相信她已经中了他的蛊毒完全听命于他,被迫执行他的指令,在他面前脱过一次衣服以外,他所以为的那些“事实”都是迷心香使之产生的幻念。
早在这个侍卫故意在她面前装扮王爷开始,就已经引起了她的警觉。若他真心佩服王爷本人,就应该去学王爷的为人处事计谋手段,而不是故意在神态装扮上模仿他。于是她向王爷王妃做了禀报,王爷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牵出整个忘川族的蛊师,将其一网打尽,要她不动声色,假装不知,见机行事,还让追风暗中相助。
可是云棠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胆子那么大,居然给她下蛊,下了蛊之后,他为了验证云棠是否真的吃下蛊药,是否已经成为听话的蛊人。他竟命令云棠脱上衣服,躺到床上等他!
为了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云棠咬着牙逼着自己听了他的话,一边脱衣服一边去了床上,那侍卫就看到云棠整个漂亮的背面!看得他心动不已,扒了衣服就要往床上冲。幸是追风暗中打乱了他的计划,既让他相信云棠已成蛊人,又没有占到便宜。
之后,云棠做了万全的准备,每次与他见面之前,都会点上迷心香。这正是用九川特产的迷心草为主要原料制成的薰香,焚烧之下就会让没有防备的人产生强烈的幻念,以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都已经做成了,其实不过南柯一梦而已。
不过光是想想这个侍女对她做着那么猥琐的梦,她就感到恶心到了极点,可是为了取信于他,云棠一次次地咽下了这份恶心。
“不可能!不可能!”那侍卫用力地摇着头,“我明明看见了你的前胸后背,我知道你的腰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云棠的手极不可察的微微一顿,脸上依旧不改颜色,“那只是你以为的而已。”
看着云棠的细针越逼越近,那个侍卫惊慌地大叫道:“不!不!那是真的!你快放手,不然我就叫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一个被男人看过身子的女人,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云棠的细针果然在离那侍卫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侍卫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云棠的声音幽冷地传来,“是吗?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胡说八道吗?”
那侍卫还在愣神的工夫,云棠的一根细针就插了下去,那人立哑了,明明所有发声的器官都是好的,可是他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此刻,他都知道什么叫做女人不能惹,什么叫做害怕。
可是云棠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又一根细针插进了他的穴位里,那人的十根手指立即失去了知觉。也就是说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变成了一个残废!
“这感觉是不是很好?”云棠狞笑着,又插下了细针。
那侍卫的眼前立即一片模糊,他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变成了一个瞎子!
那侍卫害怕极了,拼命地挥舞着手臂,跺着脚,不知道是为了躲避云棠进一步的惩罚,还是在做最后的无谓的挣扎。可是他的耳朵还是好的,还能听清云棠说的每一句话:
“你们蛊师不是喜欢把别人变成蛊人,操控别人的命运,并以此为荣吗?你可知道别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像你现在这样,有嘴不能说,有手不能动,有眼却看不见。是不是觉得很害怕呀?想不想我放了你?”
那侍卫猛得跪了下来,拼了命地磕头。
然而云棠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阴森森地说道:“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呢!”
说罢又是一根细针插了下去!云棠的细针一根又一根地插了下来,不是喜欢蛊人吗?不是喜欢把别人弄成木偶吗?她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木偶!好好尝一尝其中的滋味!
直到最后一根细针插下去,云棠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现在是不是很痛苦?想不想我把这些针都插掉?”
那侍卫拼了命地点头。他现在除了一条腿和一个脖子还能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知觉了。
“本来呢,我来的时候是没有做决定的,心想,你这个人要是还知道悔改,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良心,我就放你一马算了。可是你令我很失望知道吗?”云棠怎么会放过他?可这是精心为他准备的酷刑呢!
“明天就要公审了,说起来你虽然罪大恶极,但到底听命于你的师父,只能算是一个重要从犯。按照云苍的律法,你会被判成秋后处斩!”云棠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现在严冬刚过,秋天还那么远,我哪里等得了呢?所以我就来送你一程了,放心时间不会很长,也就两天半个月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会像人偶一样,什么都没有办法自己做,别人要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可是跟人偶不同,人偶没有感情,不知道在做什么。可是你心里什么都知道,你要承受这种痛苦直到慢慢死去。”
那侍卫一个劲地摇头。
“你不愿意吗?”云棠的声音忽然变得狠厉,“你们把别人变成蛊人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们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