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除了人什么都看不到!充分发挥脸皮的厚优势,赔了十来个笑,终于挤到了前排。
打头的可不就是寒煊那恶棍的辆肇事车!经典红色纹理,整个轮廓基本保持了原貌,可一道道精细的设计还是让它不得不让人一眼就艳羡起来,太过惹眼!而其中最惹眼地要数它前盖上描的星星了——很少有男人会往自己的车上涂鸦这种东西。
我想这厮一定很喜欢星星,因为我记得这款车型的轮胎,就叫银河之星,轮胎的纹理就是一颗连一颗的星星,这也是我最爱它的原因。
“嘶……不过就这样改装下来要4700万?几颗星星也太贵了,钻石磨成粉来涂的差不多,效果也闪,恩,没准就是用钻石磨得呢。”我正自言自语地琢磨着,时不时掰个手指头计算着价格,半天,旁边似乎有人听不下去了。
“老妹儿啊,到底懂不懂车啊?车的关键在引擎,寒大少爷这辆车,光是重组引擎就花了2000万的。”骄傲的男声。
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帅哥,俊俏的模样,微微嘲讽的笑着,听他这口气,难道又是寒煊的狂热粉丝?
“重组引擎?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问。
他立刻鼻孔都仰上了天,重重哼了口牛气,才得意洋洋道:“懂车的当然和你这种半吊子不同。”
“哼哼,你懂又怎么样,那车也是别人的。”我撇撇嘴,不以为然的拆台,打击这种热血少年我一向很热心。
果然小伙子不愿意了,各种鄙视我外行俗气没品位,我依然不痛不痒的,坚持一个反应:“那也是别人的。”
“那可是我参与改装的!”他气不过,忽然大吼道。
啧啧,果然还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啊,扯了没几句,就气急败坏地爆发了。不过等等,他刚才说的什么?寒煊那辆车是他改造的?
郑重的把目光投到他脸上,只见他正恶狠狠地瞪我,眼神中全是傲娇,不像说谎!
立刻把嘴张成个“喔”,因为我意识到:这样瞎聊天,都能捡到个跟寒煊交情匪浅的,浑身长满情报的人才,简直是,太特么好运了!
是时候糖衣炮弹打一通,收集情报了!
瞬间花痴的眯起眼睛,顺带在嘴角溢出点哈喇子,倾慕非常的谄媚道:“帅哥,你好厉害哦!辣么牛的车,你说改装就改装啊,而且看你这专业素养,想必是骨干呐……”
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吃这套的时候,小伙儿很受用,一边享受着我的马屁,一边善心大发地给我恶补赛车知识。一翻话聊下来,我才知道,今天的比赛居然有两辆一模一样的超跑!其中一辆红色的改装车是寒煊的,另一辆原版白色居然是哥的!
而白色超跑的赛车手是从国外来的——一个拿过荣誉无数的牛叉人物,还有整场比赛其实就一个目的:寒煊在和我哥在赌一笔钱,很大一笔。
一番听下来,心中不免小激动:此人绝对是寒煊的亲信,因为他知道太多细节,而这些细节多半是市面上问不到的。听完他的话,不安也隐约多了起来,事情果然不简单,哥势必要报复寒煊,可是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你就放心吧,在H市,赛车这一项上,不用说车,就单轮车技,没人是寒大公子的对手,那个暮云夜,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来参合这一腿,非得赔个底朝天不可。”金发少年嘲讽的笑道。
我吓得腿都开始发软,如果没有见过寒煊,我一定不会怀疑哥的赢面。但问题就在于我见过,他是个多么狠绝历练的人呐!做事也完全不顾后果,猖狂至极的,而且家族还是做军火这种生意的,哥虽然是商界精英,可毕竟是个混白道的正经商人,跟寒煊这种不黑不白的人比,胜算真的大吗?
见我害怕,那金发帅哥嚣张的吹了个口哨:“怕了吧?小妹子就是怕这些,还是乖乖回家看偶像剧去吧,大人的世界不要参合。”
狠狠白他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瞎扯着,不等第三圈的车队出现在视野,花瑶却找过来时。
见到花瑶,金发小伙从滔滔不绝中意犹未尽地停下来,骄傲依旧地昂起头,又把自己端起来了。花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把我拖到一边。
“这么短时间还勾搭男人,挺寂寞啊你!”
“寂寞你个头啊,怎么样,问到了吗?”
她点点头,神秘兮兮的比了个手势。
“赔率1比10?这么高?”我颇感诧异。
“嘘……这还不是最劲爆的,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不然我爹非打死我……”
“哎呀快说!”还卖关子,这特么不是要我命么!
她忙俯身过来:“你哥给在场的几个参赌家族放出消息,说今天寒煊必输,据说手里还有筹码,现在上面那几家都是下重金买寒煊输的,而唯一下大注买寒煊赢的,就是寒煊自己。按赔率1比10算的话,如果寒煊输了,可能要赔进去半个身家。”
“半个身家?寒煊能有什么身家?”
话说出口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我也这么拜金了,果然对开着带星星超跑的人,总少不了有许多好奇!
花瑶用看小学生的表情看着我。我挠了挠头,玛德,难道这又是常识?
“怎么了?他不就是寒金正的孙子么,一个富三代,能有什么身家?平时攒的零花钱?”
她伸出一根手指,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怼了怼我脑门:“暮慕悠啊暮慕悠!你个奇葩啊,什么时候你用零花钱买个四千七百万的超跑试试。”
“额……说得倒也是,那他的身家是怎么回事?”
看到我求知若渴的眼神,花瑶鄙夷再次瞪我一眼,才幽幽道来。
用花瑶的话说,寒煊的人生就是个传奇。
21岁就接管家族在东非的军火生意,干起了不黑不白的灰色生意,掐指一算,那年我才刚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