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江淮之再一次转折,避了开去。
紧接着任磊又攻。
江淮之又一次转折避过。
其实,云龙三现只是一门凡级顶阶身法武技,按理说,不可能帮助江淮之躲过任磊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可随着江淮之的云聚云散、方寸之步的圆满,让江淮之有所触动,让云龙身法超脱了桎梧,达到了地级中阶身法的威能。
同时云龙身法本来的奥妙就是在空中随意地转折,而任磊虽强,但他还不是荒王武者,反而无法像江淮之一样,可在虚空中随意地转折,这样一消一涨,他根本锁定不了江淮之。
又是一次转逝避过。
江淮之落在擂台上。
此时他脸色惨白,嘴角布满着血渍,一双手在颤抖,上面出现了十道深深的爪痕,这爪痕深可见骨,让血肉模糊,甚至可见那森森指骨上,都有着极深的划痕。
江淮之的撕天神爪虽然圆满了,但任磊的修为太强了,荒灵巅峰,最后是江淮之不敌。
“轰隆!”
就在这时,擂台一阵震动。
竟是任磊自高空中落在擂台上。
他眼眸如魔地冷视着江淮之,身上散发着杀意,“江淮之,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在你坏我伴侣会开始,你就要知道,你离死不远了!”
“血魔天下!”
说着,任磊身形缓缓地升空,全身血色气息蒸腾,他双掌朝着江淮之缓缓地印出,立时一道道血色涟漪扩散出去,一霎那间,就将整个擂台变成一片涟漪之海。
同时一道道精神层次的攻击随同。
荒灵区域。
“大长老,这任磊是在对江淮之下杀手,我请求大长老马上出手制止,判江淮之输了即可”。
这时,胡归一再也顾不得许多,立时站起身来,对主席台上的绝天行道。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这些事我们自有主张,给我坐下!”
林萧立时站了起来,厉声道。
他本就在想方设法地除去江淮之,此时有任磊冒这个头,他乐得如此,怎么会让胡归一来坏了他的好事?
“长老,小比的规则,可是不允许出现人命的,还望了诸位长老不要坏了小比谷规”。
重重地说着。
胡归一气愤地坐下。
此时他心中的那丝不安更加放大了。
“难道那些长老不准备救江兄弟?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因为任磊?不可能!任磊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他们做出违背谷规的事,而且有大长老在,他们不敢这么做,眼下只有期待大长老出手了,大长老是荒王巅峰武者,出手间,神通遍布,只要江兄弟没有死,就死不了!”
想到这里,胡归一看向绝天行的眼神有着丝丝期待。
“焚白,先不要出手!”
就在这时。
绝天行出口,威严无比地看着要出手救下江淮之的焚白道。
“大长老我不明白,难道谷规已经不重要了么?”
焚白抗声道。
“焚白,不是这样说,小比的另一个规矩,那就是当事人没有下擂台,或者落败,或者没有认输,谁也不能打搅比试的进行!而且难道你不相信我?有我绝天行在,什么时候救不了这江淮之?”
绝天行淡淡地说道。
“可是大长老!”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焚白,坐下吧!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位大长老?”
绝天行眼中有着丝丝压迫地涌向焚白。
“好,我可以坐下,但如果大长老最终贻误时机,没能救得了这江淮之,那么诸位太上长老,还有谷主的面前,会有我焚白声音的,到时大长老好自为之”。
焚白冷声道。
“焚白,你是在威胁我么?”
绝天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是啊,焚白,你竟然如此大胆,敢对大长老如此说话,到时谷主面前,我也要参你一本”。
林萧也立时喝道。
“我龙炎也希望这其中不要有所猫腻,要知道我天武谷志在培养我笑域天骄,来强大我笑域,如果谷中高层有人肆意利用手中的权利行那不端之事,那么我龙炎也随焚白一起去见谷主,还有诸位太上长老,求个理”。
坐于焚白一旁的龙炎也道。
“随你们,不过谷主,还有诸位太上长老正在参研皇境的奥妙,这一年,天武谷的事都由我全权代理,有什么事你们到时找我就可以了”。
绝天行眼中闪过一缕寒光,淡淡地说道。
这一下,龙炎与焚白眼中神色不由地一变,同时变得黯淡起来,看着擂台上,已经处在血色涟漪包围下的江淮之,他们皆不由地叹息道:
“我们当初进天武谷,就是因为这里是笑域的希望,可是如今却奸人当道,坏我笑域根基,祸害江淮之这种绝世天骄,此番事了,如果江淮之死了,我们定当向谷主请辞,离开天武谷,去做那闲云野鹤!”
荒灵区域。
“该死!该死!原来真正想害江兄弟是绝天行大长老,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
“砰!”
恨极之下,身边坐椅的扶手在胡归一手中爆裂。
他一直在注意着主席台上绝天行的动作,因为他之前认为,在场最有可能救下江淮之的,就是绝天行,却不意让他听到这样一个秘密,这不仅让他有些痛心,也有为江淮之的绝望。
“啊啊啊!”
“我的头好痛啊,好似要炸裂开来一样”。
“我也一样”。
“这是见鬼了”。
……
各处坐席间,无数年轻天才捂着脑袋嚎叫了起来。
那些血色涟漪虽然没有波及到这些席位处,可是血色涟漪中携带的灵魂攻击却无孔不入,波及到他们了,让他们一个个灵魂受到伤害。
可是身处在血色涟漪最中心,也受灵魂攻击最重的江淮之,此时却脸色平常,整个人显得很轻松,就如同被和煦春风吹拂着一样舒适。
在他脑海中。
修罗之门中的漩涡在不停地轻轻胀缩着。
随着每一次的胀缩,那涌入江淮之脑海中的灵魂攻击纷纷被吸入其中,就连体外的那些血色涟漪攻击,也被吸收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可能会在我这式攻击下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