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家完了,彻底地完了”。
林万三,不由地闭上双眼。
“江兄弟,是我害了你,不该拉你卷入这样的漩涡”。
董如海则是一脸懊悔。
嗡!
擂台上。
处于火焰包围中的江淮之,突然间气势暴涨,仿佛打开了某个枷锁,是之前的几倍有余。
“北斗剑法”。
“北斗真意”。
此时,江淮之挥剑而出,一共七颗璀璨星辰出现,拱卫在他身周,随后一道道剑光激发出去,很是密布,如同蝗虫过境,很快地,化为火桶状的火焰巨掌,就破碎不堪了,最后砰地一声,炸裂开来。
“天外流星”。
此时江淮之的喝声再起,身上散发着杀意。
一剑化为流星疾刺而去,快速无比,毕竟如今的天外流星在江淮之对流星真意不断地感悟下,在威力上已经提升到地级中阶武技的层次,而品阶异变的武技,在威力上,甚至比一些地级中阶武技还要强上不少。
“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破得了我这式火焰焚天?要知我在数月前,曾经以这一招与一位荒将八重武者对战,我就是凭着这一招,将他化为铁水的,而你,不过……”
霍阳眼中浮起不可思议之色。
“不对,你的修为不是荒将四重,而是荒将五重,你隐藏了实力”。
随后霍阳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由地惊叫道。
“死吧”。
“噗!”
一道死神呢喃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道血花四溅。
霍阳咆哮的声音,立时止住,原本有些因激动而颤抖的身体,此时不由了僵硬不动起来,最后他喉间喷出一道血前,眼晴睁得大大的,轰然倒地,就此死去。
“清妍,你说爹是不是眼花了,江公子他,他!”
普通区域。
林万三声音有些颤抖道。
“爹,你没有眼花,江公子胜了霍阳”。
林清妍眼中很有神采地道。
“这下我林家有救了,有救了”。
“我在见到江公子的那一刻,就有种感觉,江公子不是凡品,能做到一切不可思议的事,现在果然如此,我的眼光没有差啊”。
林万三随后感慨道。
看着擂台上的一幕,董如海的情绪很复杂,江淮之能赢霍阳,那自然是好事,起码有望保林家无恙,可是江淮之这样的战力与天赋,彻底地压制住了他。
“江淮之,笑域天才之王的称号,始终是属于你的,不属于我”。
董如海有些失落道。
“小辈,你好狠毒,竟然对我霍家的人下杀手,活得不耐烦了”。
主席台区域。
一道雷霆暴喝响起,惊得在场无数武者脑袋眩晕,有些实力较低的,七窍中还有鲜血流了出来。
随后一股无边的恐怖气势朝着江淮之涌来,如同面对绵绵不绝,可以摧毁世间一切的海浪。
江淮之大惊之下,不由地看去。
霍家老祖霍赤已经站起,双眼冷冽地注视着他,杀气无边,只是轻轻地挥手,就有一大片火焰自虚空中脱落,朝着江淮之涌来,这火焰所过之处,空间都焦黑、扭曲了起来,不仅在威力上,是霍阳的那一掌几十倍之强。
就说这火焰的威力。
与霍阳的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霍阳散发出来的火焰是三昧真火的话。
那么霍赤散发的火焰,就是威力更强横无边的四昧真火,甚至是五昧真火。
在上古之时。
火修横行。
他们修的就是真火。
其中三昧真火是最低的门槛,在这之上,还有四昧真火、五昧真火等等,能够让他们焚烧苍穹,恐怖无边。
“霍赤,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雄厚的暴喝响起。
紧接着,一股更强的气势散发开来,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一只巨掌,快速落下,朝着那团汹涌的火焰一握,立时将之握成虚无。
“净兄,你”。
主席台上,霍赤眼睛满是惊讶地看着站起的净痕。
刚才正是他出手。
“霍赤,我早就说过,山门会的规矩,参加了,哪怕是死亡,也不容许有人追究,你过界了”。
净痕淡淡地说道。
“不错,霍赤,你破坏规矩对江淮之动手,就是挑衅我全霄教,我是要上禀教中高层的,你最好不要惊动我全霄教的高层”。
一旁,秦城主也脸色肃然地说道。
“你们当真不给我面子”。
霍赤的眼神很是阴沉。
“规矩为重”。
净痕的声音很淡。
“我全霄教的威严不容挑衅”。
秦城主也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这件事,我霍赤记下了”。
怒极的霍赤硬生生地吞下这口气,坐了下来,此时他已然恨极了净痕与秦城主,同时他狠戾的目光看向擂台上的江淮之,心中不停地在咆哮。
“霍阳是我霍家年轻一辈中最绝顶的天才,将来有望同我一样,晋入荒王境的,会是我霍家长盛的希望,可是如今你竟然,竟然……还有让我霍家的威望跌到了底谷,我会将你碎尸断的,一定会!一定会!”
似乎感应到什么?
擂台上,江淮之的目光移动,与霍赤的目光相触,不由地心头一颤,那一股杀意直逼江淮之心间,让江淮之不由地大骇,随后他镇定了下来。
“虽然他是荒王强者,可是如果我将天鹏之翼提升到大成境,到时瞬息十数里,找一个时机离开雷武城,他又能奈我何?待他日修为有成,我会彻底地杀了霍赤,毁了霍家这个邪恶的家族,为雷武城的武者们除去这座大山”。
“江淮之,我田晃前来挑战”。
就在这时。
一个长相不凡的青年武者跃上擂台道。
江淮之眼神微微一眯,这青年修为不简单,竟然也达到了荒将七重,气息很是压迫,还有一丝外泄,显然是刚突破不久。
“昊天塔”。
元气蒸腾,掌心微微凹现,田晃手中出现一尊九高层的小塔,通体苍白,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传承,慢慢地悬空,朝着江淮之镇压而去,它在空中不断地变大,最后如同一尊巍峨的高塔,直耸入云,悬于江淮之头顶,仿若泰山压顶。
“田晃,他难道是江左塔尊田晃?”
“可不就是他,你想,用塔这种奇门利器的武者何其之少,而且能达到如此境地,也就那么几个,而那有数几人之中,在年纪上,也就田晃与眼前人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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