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淮之真是傻啊,选了柳岳这样一名强者做对手,如果我是他,就选排名第十的石青下手了,而且石青刚激战了一场,精气神肯定是有些损耗的,成功率会大些,可是现在,他不但无法夺得名次,只怕还要被重创而归吧”。
“重创而归!如果是这样,这江淮之的气运就很好了,你们知道这江淮之与柳岳之间的恩怨么?他先是击败林琅,与柳岳师兄结下冤仇,而且有小道消息传出,柳岳的追随者林启也死在江淮之的手下,你们也知道柳岳是何等好面子的人,屡次被江淮之落面子,这次怎么可能会放过江淮之,只怕江淮之生路已绝!”
……
一些外门强者议论道。
“江淮之,今天我柳岳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的”。
此时刺眼的光芒已经散去,可见柳岳的身形悬浮在虚空中,明亮的太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竟然让他闪闪发光起来,配合他说话时的睥睨之态,竟然如同一尊指点江山,视天下生灵如蝼蚁的神衹。
“让我后悔,就凭你,你没有这个资格”。
“无影式”。
江淮之冷笑一声,手中的无血剑立时化为一道剑光刺向柳岳,快若闪电,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淮之,早就在等你这招了,你以为我是林琅么?想不到几月不见,你还这么没有长进”。
“太阳炼铁手”。
柳岳冷笑着,被青色火焰缭绕的右手紧握成拳,轰在身前。
砰!
一声铿鸣,紧随着一溜火星溅射开来。
那无形的空气陡然间震荡开来,露出江淮之的身影,手中的无血剑与柳岳的右手抵在一起。
“我这太阳炼铁手,以太阳火精燃烧的异火煅烧九九八十一天,辅以功法练成的,在某种程度上,堪比二阶上品兵器,你的剑根本伤不了我,你逃脱不了惨败的下场”。
柳岳显得很是自信。
江淮之没有说什么。
身形一转,云龙三现展开,就已经到了柳岳的身后,同时再一式无影式刺向柳岳,速度变得更快,而且眨眼间,江淮之连同整道剑光就消失无影。
“还是这一招,江淮之你真是黔驴技穷,给我彻底地败吧”。
柳岳将太阳炼铁手再次使了出来,燃烧着青色火焰的拳头,带着刚猛的劲道轰在身前的虚空中,只是这一轰,除了伴随着空气的波动外,并没有铿锵声响起,也没有火星溅射。
柳岳这一拳竟轰了个空。
随后柳岳整个身子僵直起来。
他的咽喉前,一点寒光乍放,空气慢慢地震动,现出江淮之的身影来,手中的无血剑,已经指在他的咽喉处。
“你的剑,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
柳岳很是不信地道。
“难道你当真以为我江淮之这么没用?这么不长进?明知道有你这样的大敌当前,还如此懈怠修炼,告诉你吧,我早就将无影式练成大成境了,刚才第一招,我只使用了小成境的无影式,不过是想让你掉以轻心,然则再施展大成的无影式,你就必败无疑”。
“哼,看来如今在宗门中的份上,我也不杀你,给我滚吧,记得以后莫招惹我江淮之,否则有你好看”。
说着,江淮之一脚飞起,重重地踢在柳岳的屁股上,柳岳登时发出一声杀猪般地叫声,因为江淮之这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菊花,强大的劲力,不只是让柳岳痛入骨髓,同时整个身子都散架开来,无法运起一丝劲力,倒飞出擂台下,而且是头先着地,实实在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噗,这就是我们外门中曾经不可一世的天骄柳岳师兄么?连摔飞也这么有型”。
“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了,这些年来,这柳岳一直在我们外门中霸道非常,去年我弟弟不过是私底下说了他的一句坏话,传到他耳中,他就让追随者来,将我弟弟带走,从此我弟弟就没有再回来过,我多想报仇啊,可是我打不过他,我没用!我愧对我弟弟!如今他也有今日,我总算心中出了一口来气,天骄,我呸!如今他不过是一只懒皮狗而已”。
“对,滚滚滚!”
……
一些外门弟子对着柳岳,齐齐吼叫道。
“啊啊啊!”
柳岳突然神情异常地仰天狂叫起来,化为一道流光闪过,朝着白云广场之外飞去。
这柳岳,是青云宗治下,一座主城银丰城的少城主,自出生以来,就身份高人一等,听惯了别人的赞扬与谄媚,此时先是败在江淮之手,重创了他骄傲的内心,又被诸多外门弟子指责,他的情绪立时崩溃开来,不能承受。
“唉,这柳岳算是毁了”。
“我早就对银丰城主柳擎天说过,他这儿子天资是有,只是性格太过于狂傲,在心志上,并不坚定,很容易前途尽毁,我督促过他,要他好好地磨炼柳岳的意志,可是他并没有采纳,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们这些年来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
主席台区域。
一位外宗长老与外宗大长老萧忆情谈道,其中萧忆情,眼中泛起遗憾之色。
“江淮之挑战柳岳成功,暂列天骄榜第七位”。
坐于石柱上的凌星长老,此时很是颀赏地看着江淮之宣布道。
有了江淮之这个好开头。
那些对自己有些自信的外门弟子,便纷纷活跃开来,纷纷出手挑战那些天骄人员。
只是很遗憾的是。
这些外门弟子根本不是这些天骄的对手,纷纷败下阵来。
而且其中有不少人出手挑战江淮之,却被江淮之轻易地击败,显现出天骄的实力。
不过,最后这些外门弟子中,出了一个叫做余良的强手。
他有着荒师境六重的修为,兵器是一杆血枪,一手天罡枪法刚猛异常,出手如游龙矫矢,挑战的是天骄榜上排名第十的石青,最后一枪贯穿了石青的双脚,将石青抽飞到擂台下,轻易地取得了胜利,排在天骄榜第十。
而且直到此时。
也没有人认识这余良。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被人不确定地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