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莹也将面前的茶端起饮下,计划自然是滴水不漏,可实行起来却也不是非常容易。
她要是想将那些刺客的联合起来,势必要让他们的主人都同意联合,办法只有一个,答应他们所有人在殿下面前美言,可这么一来,到时候承诺兑现不了,那她岂不是会很惨。
“怎么雪莹还需要时间考虑,那好吧,既然如何我也不勉强。”纪惜晴假意站起,欲离开。
“我会照计划行事的,其余的就劳你多费心了!”祁雪莹终是答应了,她衡量下还是让大师姐尽快死,她才能安心。
纪惜晴回身,对着她道:“自然,想来我都开始期待大师姐死的那一日了,那今日便先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祁雪莹像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事一般露出笑容,示意纪惜晴慢走,纪惜晴也狡黠一笑快步离开。
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大师姐静静地倚栏听风,享受闲暇的光阴,前些日子还受到很多次刺客的暗杀,幸而有白靖宇的人才一一度过。可前几日却发现暗中隐藏的刺客全都没了,想来是被撤走了,伽夜猜测是暗杀不了,便放弃了。
可她一直觉得这不过是风雨欲来春满楼,平静的背后定然走一场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她也要趁着这些日子还平静赶紧将功力提升。
枝儿将盆中的脸巾拧干,拿在手中给床上毫无生气的吴昊擦脸,拭过他的每一寸体肤,枝儿都觉得很开心。
她知道吴昊对小姐来说很重要,小姐希望他赶快醒来,所以她也希望他能赶快醒来。
可若是她自己的想法,她就希望能一直这么静静看着他,陪着他就很好了不需要别的。她甚至希望他不要醒来,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在他身边一直呆着。
枝儿把吴昊的脸擦干净后便坐在床前,她细细端详着他,这些天他脸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疤痕也在舒痕膏的处理下消失不见。
他生得很是俊美呢,枝儿一时没忍住,伸出手在他的脸上划过,指腹摸索着他的眉眼。真的好想就这样下去,好想他不要醒来,不然她连待在他身边的权利都没有了。
枝儿看着他已经忘了神,不知觉中言出,“你知道吗,我不想你醒来,又希望你赶紧醒,这样才能帮到小姐,可你醒过来后,我就要失去你了是不是呢?”
床上的吴昊没有分毫反应,枝儿自嘲的笑着,“吴昊……吴昊你知道嘛,枝儿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可是……可是我们终究是不适合……”
明明知道他不会听到,可还是会说,枝儿已经忍不住留下了两行清泪,就差泣不成声了。
泪水顺着两颊掉落在吴昊的脸上,只见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这么微妙的动作也没逃过枝儿的眼睛。她有些不知所措,既兴奋又犹豫,矛盾的看着吴昊,可吴昊又回归了正常,想是什么都发生过一般。
枝儿急忙找来了大师姐,“小姐刚刚他睫毛开始眨动了,是不是快要醒来了。”
大师姐上前查看了一番,又朝吴昊施了几针,他的眉皱了起来。
“哎!动了动了!手也动了些,腿也开始动了!”伽夜见此也不免叫出声来,这样子的人一般都不会再醒过来了吧,小姐还真是无所不能。
大师姐脸上也露出了淡笑,吴昊醒过来的话,她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会相信小凯变心了的。
吴昊在床上抽动了很久,三人都以为他要醒来了,可是等了很久都没见他睁开眼。
大师姐见状,想起或许还差什么唤醒他,既然他开始动了,就说明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他开始苏醒的事。她看着枝儿,一直都是枝儿在照顾他,那么刚刚也定是发生了什么,吴昊才会眨动睫毛。
她朝着枝儿认真的问道:“枝儿,刚刚你做了什么,他才会开始眨动睫毛的。”
枝儿有些疑惑,她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难道因为她跟他说的话他听到了,还是因为……因为了她哭了。转念又摇头,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也许是因为刚刚她在叫他,把他叫醒了吧!
她思绪了一番才回复大师姐,“我想,许是刚才我叫他的原因吧,小姐说与他说话会唤醒他。所以我就与他聊天,但不知道聊什么,我便叫他,他是不是听到了呢?”
大师姐闻此,思虑下点了点头,可能是他本身就不想被困于梦中,又有人唤他,所以生生将他唤醒了。
她也试着叫他,道:“吴昊,吴昊,吴昊你醒醒,不要再睡了,吴昊,吴昊……”
可床上的人儿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只是微微的动着。
见没有反应,大师姐提高了声音又叫唤道:“吴昊,你快醒过来吴昊,吴昊,吴昊……”
“小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我们的方式不对,或许枝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伽夜出声提醒大师姐,见她叫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丝效果。
枝儿道:“刚刚我便是与小姐一般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大师姐刚想问是否有什么动作,却见枝儿上前,说道:“吴昊你快醒来,求你了快点醒过来,不能再睡了,你不能再睡了知不知道!”
枝儿的叫声吴昊像是听到了一般,眉眼间开始颤动,眼见着要睁开了眼睛,枝儿的听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急忙的退开来,声音有些急促的道:“小姐,伽夜,动了,动了,吴昊他动了,眼睛就要睁开了。”
伽夜和大师姐眼睛都亮了一下,大师姐立马敷上前去,枝儿默默的退到了后面,她才不会想着让吴昊报恩,然后迫不得已的娶她。
没等多久吴昊便真的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眼皮特别沉,像是合上后就再也醒不过来,大脑又有痛楚,可有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危险的梦,梦中的他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只是依稀听到有人在叫他,有人在和他说话,有人……在为他哭,为他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