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一揭,里面的东西无所遁形。
所有人都默契的放慢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它。
当然,也有人是因为那东西紧张的。
那是什么?
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色彩斑斓,美到让人不忍惊扰了它!
乔安然静静的站着,并不急着说话,等大家稍微接受了,才慢慢的道:“这个蝴蝶,可以发现一年内,有谁碰过那种药粉。而且仅仅是这个药粉,食用了或者怎样是不会发现的,唯有触碰过的才会停在他身上。”
听着,大部分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药师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是的!”
简单的两个字,证明了真现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乔安然让药师检查了蝴蝶,确定没有问题,才打开笼子,让蝴蝶飞出。
蝴蝶在空中转了几圈,慢慢的才落下。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蝴蝶,深怕错过了什么。
只见蝴蝶落下了,停在那个副主管身上,吓得他浑身颤抖。
过了一会子,蝴蝶再次飞起,飞向了人群,往外围飞去。
只见外围,有个人正挤着往外走,看到蝴蝶向他飞近,他吓得大力推开人,拼命的挤出去。
见状,乔明泉和乔明哲一起飞身而起,直直飞向那人,抓住他的两条手臂,回身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抓我做什么,你们想干嘛?”那人拼命的挣扎,却还是被扔在了台上。
“你是何人,为何看到蝴蝶就拼命逃?”府衙看是该自己说话了,一开口就威严十足。
“我,我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只是想起家里有事,想回家而已,谁知道那个蝴蝶一直追着我,我只是担心漂亮的蝴蝶有毒而已。”
“哦?是吗?那我怎么感觉你的声音那么像我家二叔呢?”乔安然反问着,猛的把那人一直往下压的帽子一把掀开。
帽子掀开,露出的确实一张陌生且平凡的脸。
乔安然拧紧了眉,她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你这姑娘,说就说动什么手,真是……”那人把帽子夺回,重新戴在头上,一边戴一边念叨。
乔安然突得眼一眯,再次出手,那人也是反应很敏捷,被揭了一次帽,有了防备,乔安然手一来,他就突得往后撤。
乔安然还要再来,那人开始哇哇大叫,“我说你这姑娘怎么没羞没躁的,你这是想做什么呀?我可是有妻有子的你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我要向府衙大人告你状!”
被躲了一次,乔安然在手上运气灵力,想要把他打倒。
一个手刀带着灵力就过去了,那人也是有两把刷子了,乔安然愣是没打到他。
虽然乔安然是灵师四阶了,但是基础不稳,运用起来还不是很灵活。而且还要控制力度,不能把他打伤,一时把控不住,让他躲了过去。
在乔安然隔壁的温如玉突然脚一动,来到了那人的身后,架住了他的四肢,不让他有机会动,或逃离。
“哎,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啊……”那人要说什么,乔安然的手到了,在他的脸的角落,一把抓到了什么,用力一撕。
“哗!”一声响,全场都寂静了!
这人还在脸上贴了面皮?
乔安然的眼中闪过亮光,脸上笑容大绽,“二叔,你这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啊?家里最急不就是药田被下毒的事么?”
被乔安然一问,乔机先是一愣,随之眼珠子一转,嘿嘿直笑,“那个,你爹不是生病了嘛,我这看你这边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去看看你爹。谁知道会被你们抓到这里来,还和我对上了手。”
和长辈动手,还是一个姑娘,这名声,怎么也不好听。
“哦,原来二叔要去看我爹啊,那二叔怎么带了张面皮,也不认我们,我还以为你是歹人呢,不然也不会对你无礼了。”乔安然嘟着嘴,秀眉轻皱,似乎有些委屈。
本来乔安然就是十几岁面容姣好的女孩子,这一姿态,让不少人的心都揪了一下,瞬间水平就倾向了乔安然。
“这乔家二老爷也是的,在自家侄子侄女面前还遮遮掩掩的,还带着假面皮和帽子,谁能认得出他?”
“就是啊,这怎么能怪乔小姐呢?他自己鬼鬼祟祟的,谁不把他当歹人,也许他就是心里有鬼呢!”
“就是,谁没事会带着假面皮出门!”
下面的议论,毫不掩饰,乔机也是修习灵力的,耳聪目明,在广场上也把下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二叔也不是怪你的意思,但是你以后要注意啊,你到底是姑娘家,不好和男子太亲近了,会对名声有损的。”乔机一脸的叔叔是为了你好的语重心长。
“我只是想着抓住歹徒,蝴蝶都飞了过去,二叔那时候都在不停的打哈哈想走,我才以为你心里有鬼,而且我也注意啦,我都没碰着你……”
乔安然低着头看似羞愧难当,嘴里说着的却让乔机心头直跳,这丫头,鬼那么精!
没人看见,乔安然低下头,是不是因为什么羞愧难当,只是因为她觉得有些想笑,低下头掩饰一下勾起的嘴角。
还说你没有鬼心思,哪有叔叔当众这样说自己侄女的,想毁我的名声,可没那么容易!
“真是说你一句你顶十句,唉,算了,二叔老了,管不了你了!”乔机叹了一口气,边说边摇头,最后甩袖弓着身就要离开,给围观百姓留下了一个落魄的背影。
“二叔何必如此,然儿只是心直口快,快人快语,而且她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
“就是,二叔,然儿向来被宠着,也不懂那么多。只是想着要尽快为乔家洗清,抓住真凶罢了。您是长辈,然儿才几岁,想必你也不会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的。”
“二叔,你也是乔家人,何不留下来看看,帮我们一把。我爹爹重病,娘亲要守着他,大哥又戴罪入狱,现在我们是举头无首,您是我们二叔,为我们坐镇最合适了!”
“就是,二叔,你就留下坐坐镇吧。”
“……”
乔机想要离开,乔安然给乔明泉乔明哲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上前拦住了乔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说乔安然年纪小不懂事,乔机是长辈不要和她计较。
然后就是要拖住他,不让他离开,家中无人可以出面,作为他们唯一的二叔,他出面坐镇在好不过了。
这两兄弟一人一句,偏偏乔机无法反驳,脑子里不停的转,想着逃脱的办法。
“这个,你爹还病着,我这个做弟弟的,得去看看他吧!反正你们这里进行的还不错,我在不在都可以啦!”
“等会再去看也行,昨天我帮爹爹取了不少蛊虫出来,他现在已经醒了,好了很多了。等我们这边好了,就一起去看爹爹。”
嗡!
乔机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呆呆的转身问乔安然,“你说,你爹的蛊虫取出来了?你会解蛊?”
“对啊,二叔,你开心疯了吧,爹爹没事咯,很快就会痊愈了!”乔安然笑的像个天真的小姑娘。
“哦,这样啊,那好啊,我,我有点事,要想走了。”乔机听了,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乔木要好了,家主之位又没希望了!
他楞楞的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出了乔安然几人,还有人并不希望他离开。
“乔二爷,先别急着走啊!我还有点事要问你呢!”
乔机闻声顿住了脚步,这是府衙大人的声音,他没有听错。
乔机楞楞的慢慢转回身,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大人,有,有何事?”
“你青天白日下带着面皮出门,不知是何原有?还有,关于药田水源被下毒一事,你又知多少?”府衙的威仪尽出,直直压在乔机的身上。
乔机猛的一怔,恢复了一点清醒。
“我带面皮只是怕然儿给病人治疗是因为家人在场,受到引响而已。至于水源,不是被药园的副管事下的毒嘛,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那信封里署名的是你,也盖了你的章,你有何解释……”
乔机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干嘛怕那个副管事不信,签了自己的名,还盖上自己的章,这个副管事也是个蠢货,这么重要的证据也不知道销毁!
“府衙大人,这样也不能仅凭一份信,就定了我的罪啊!这肯定是别人偷了我的章,偷盖的。”
“那停在你头顶上的蝴蝶,你有何解释?”
乔机懵了一下,他怎么就忘了那个蝴蝶了,抬起头,那只美丽的蝴蝶,就在他的头顶上盘旋。
“不,不是我,这个蝴蝶,被人动了手脚,肯定不是我,不是的!”乔机开始慌乱了,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让他失了分寸,一边喊一边摆手。
“来人,拿下乔机!”府衙威严的发令,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官兵出现,纷纷架住了乔机。
“府衙大人,府衙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啊!”乔机拼命挣扎,可是浑身乏力,使不上灵力。
“乔机,今天你的表现,重重疑问,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你的嫌疑很大,相信在场的百姓也看出来了。我必须要把你抓起来,是非黑白,我会细细分辨,断不会冤枉了你!”
说完霸气的一挥手,“来啊,把乔明清放了,把乔机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