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乔明清冰冷的爆喝,扔下手里的东西,飞身上前一把抓住赵建的手,迫使他松开匕首,便用力远远的抛了出去。
乔明清揽过皇浦烟的身子,小心的避开还未拔出的匕首。温柔的拨开皇浦烟遮住眼睛的额发,担忧的问:“还好吗?”
还未等皇浦烟回答,被乔明清甩到撞在树上的赵建,被他身边的打手扶了起来。抱着脱臼的手臂,忍着痛怒喝:“你小子谁啊?居然敢伤小爷我,还坏我好事!皇浦烟,难怪你不肯当本少爷的姨娘,感情是搭上这个小白脸!来人,上,打他个爹妈都不认得!”
打手应声而上,乔明清眼一眯,看着打手上前,却抱着皇浦烟没有动。
“你小子吓傻了吧,要是害怕可以跪下给小爷扣头,在从小爷的裤裆里爬过去,把你怀里的美人儿给我送上来,也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哈哈!”
此时打手离两人只有三步远了,乔明清在皇浦烟的耳边轻声道:“抱紧我。”
赵建嚣张无比,让皇浦烟有些紧张,手紧紧的抓着乔明清的衣服。
打手重重的出拳,直逼乔明清的面门。
乔明清搂紧皇浦烟的腰,侧身避过,再一把抓住打手的手,用力一扭,众人只听到清脆的咔嚓声。
其他打手和赵建都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打手们想要退缩,赵建却不同意。
“你们干嘛?害怕了吗?就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再抱着一个受伤的女人,你们都打不过?要是不去,之后都不用跟着我了!”
打手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群起而攻之。
没办法,害怕也要上,不然赵建不会放过他们的。
乔明清一掌打飞一人,转了个圈,又踢飞一个人。
速度很快,让人眼花缭乱。
等定下神看清,只见乔明清和皇浦烟相依而立,四周围四面八方的躺着打手们,正捂着自己的胸口等处哀嚎。
赵建不由得气急,却不敢上前。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还不给我滚!”怒骂完打手们,赵建又转而从乔明清和皇浦烟发狠。
“你们给我等着,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们,哼!”
赵建拂袖而去,打手们只能快速爬起来,紧紧的跟上去。
“嗯~”皇浦烟痛得闷哼了一声。
乔明清连忙扶住她,“你没事吧。”
“还,还好。”鲜血的流失,让皇浦烟的小脸变得惨白。
“啊!你……”
乔明清突然把皇浦烟打横抱起,快步的往屋子里走,惹得皇浦烟惊呼一声。
但很快反应过来有点过了,乔明清总不会伤害她,便放松了下来。
乔明清把皇浦烟放在她床上,道:“你坐着不要动,我去拿着东西来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连皇浦烟想喊住他的机会都没有,就不见人影了。
皇浦烟低下头,拼命的深呼吸,试图压下心头的加速乱跳。
“很难受吗?”乔明清回来了,轻声问。
把皇浦烟吓了一跳,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没,还好。”
“你的伤口有点深,我要快点把它拔出来,不然会留后遗症的。但是,但是……”乔明清欲言又止。
皇浦烟此时已经背对着乔明清,看不到乔明清泛红的脸,只是疑惑道:“只是什么?”
“只是伤在了背后,有衣服阻隔,不能进行伤口缝合。”乔明清说得很快,脸也更红了。
皇浦烟也红着脸,低下了头,嘴唇泯紧。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伤口很深,这是最好的办法。”
皇浦烟咬了咬唇,道:“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简单又充满力量的一句话。
乔明清的目光更加的柔和了,“那我准备好东西。”说着背过身去。
皇浦烟侧过脸,看到乔明清贴心的背过身,心中一暖。
轻解衣带,把圆润的肩头露出来。
“乔公子,你可以开始了。”
乔明清闻声扭头,只见美人衣裳半解,露出白皙的肩头,还有脖子上两条细长的带子,呼吸不由得一沉。
乔明清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
“皇浦姑娘,恕我无理了。”
乔明清用剪刀,把伤口附近的衣服剪开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和伤口拨开。
“忍忍,我要拔匕首了。”乔明清先告诉皇浦烟,才动手拔,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匕首一被拔出,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乔明清冷静的把准备好的干净的布块捂上去,把溢出的鲜血吸干净,用酒清洗。
“嗯~”皇浦烟痛苦的闷哼,乔明清心里一疼,手上速度加快。
没有止疼的药,只能生受着,皇浦烟一个女子,只是闷哼是再厉害不过了。
伤口虽然深,却不长,只缝了三针。
皇浦烟只是咬牙闷哼,没有哭喊过一句,让乔明清不由得肃敬。
他之前也有帮女子缝合过伤口,除了妹妹,无一是不会哭喊的。
伤口处理好,需要包扎一下,防止再次撕裂。
乔明清用干净的布条,绕过皇浦烟的身前和腋下,把伤口包起来。
这也是要求皇浦烟露出肩头的原因,不然可以直接剪开伤处的衣服缝合。
但是缝合了再脱衣,会让伤口撕裂,所以才会先让皇浦烟先解了衣服。
伤口包扎好,皇浦烟才拉回衣服,但是衣服上满是血迹,需要更换。
皇浦烟欲开口,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乔明清也注意到这点,收拾好东西,帮皇浦烟拧了一块湿毛巾,放在一边,就退了出去。
皇浦烟凝视着乔明清的背景,直到他退出房门,并关上了房门,才收回了视线。
看到备好的湿毛巾,心中好像塞满了什么。
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包括肚兜,亵衣亵裤。
脱下衣服,皇浦烟的芊芊细手,抚上了肩上的布带,眼中尽是温柔。
会心的一笑,皇浦烟小心又快速的更换了衣裙,推门出去。
院子里,却不见乔明清的身影,皇浦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厨房突然出来垫板声,皇浦烟立刻开心的睁大眼睛,嘴角勾起,快步的走向厨房。
厨房里一身白衣的乔明清正在剁鸡,听到脚步声,乔明清没有抬头,一边继续手上的事情一边道:“你到外面坐会,我给你煲个汤补补,在炒几个菜。”
白衣清华的男子,居然为她洗手作羹汤?
皇浦烟有点感动想哭的感觉,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除了嬷嬷之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皇浦烟没动,乔明清疑惑的抬头看她,只见皇浦烟眼圈泛红,眼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
乔明清一下子就慌了,立刻放在手里的青菜,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我,我去墨黑森林里给你采点止痛的药吧。”说着,乔明清就要越过皇浦烟出去。
“别。”皇浦烟用能动的左手,拉住了乔明清的手腕。
两人皆是一愣,皇浦烟迅速放开,低下头,支吾的说:“我没事的,伤口不疼,你别去。你的伤还没好,一个去墨黑森林很危险的。”
“那你为什么哭?”
乔明清很疑惑,伤口不痛,那为何会无缘无故想哭。
“我,我自出世以来,除了照顾我的嬷嬷,从未有人待我好过。我祖母最不喜我,从未当我是她的孙女,把我放在院子里,从不搭理。爹爹虽然不会如此,却一直对我很冷淡,一年回来看我一两回,给些基本的吃穿。但是大家族就是这样的,捧高踩低,最后的银钱,到我手上也剩不下多少。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除了嬷嬷,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皇浦烟越说越哽咽,说到最后,一直在打转的眼泪,还是滚滚而下了。
乔明清连忙伸手帮皇浦烟拭泪,嘴里喋喋不休又让人暖心的话不停的跳出来:“你个傻姑娘,这有什么好哭的,快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皇浦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我漂亮,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漂亮的人呢。”
“你本来就很漂亮啊。”
“真的?”皇浦烟反问,“你不觉得我的胎记很晦气吗?因为我,我娘年纪轻轻的就难产死了,她们说我娘之前身子很好的。”
“怎么会?我妹妹说,一个人的胎记,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是求也求不得的。你的胎记就像是半只蝴蝶,像是蝴蝶的翅膀相叠在一起,落在了你的额角。”
乔明清撩开了皇浦烟的额发,望着她说,手指轻轻的磨搓着皇浦烟胎记。
皇浦烟甜甜的笑了,“乔公子,你真好。”
乔明清也笑了,“别叫我乔公子了,你就叫我名字吧。”
“明清。”皇浦烟轻轻的叫了一声,笑得眉眼弯弯。“那你也别叫我皇浦姑娘了,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好啊!你叫皇浦烟,我叫你啊烟吧。”
“好啊!”
“哎呀,饭还没做呢!”
两人相视而笑,乔明清这才想起来,饭忘了做了。
“我帮你吧!”皇浦烟也要动手,乔明清立刻拦住她。
“不用了,你在一旁坐着就好。”乔明清拦住皇浦烟,快步取来一张凳子,让皇浦烟坐下。
皇浦烟也没强要,免得她的伤反倒给乔明清添麻烦。
于是乖乖的坐着,看乔明清撩起衣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