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了艾利克斯的电话,陈伯一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一边自顾自的思考着,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被人控制的木偶,陈伯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冲着客厅的方向。
突然间,一下子撞在了刚刚回来正在匆匆忙忙的进门着急看望苏芒的陈子墨。
“陈伯,你怎么了?使出什么事儿吗?”陈子墨看出了陈伯的奇怪之处,担心的问。
陈伯被这么猛烈的一撞击,有被陈子墨关心的话语冲击了一下,突然间就清醒过来了,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啊?你说什么少爷?我…”
“是不是我妈咪出事儿了?我妈咪怎么样了?”看着陈伯失魂落魄的样儿,陈子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出事了,才会令陈伯如此不在状态。
“不是,不是的,少爷,夫人很好,只是刚刚在轮椅上坐着有些累了,我推她回卧室,现在已经睡下了。”陈伯回复陈子墨让他安心。
“那您这是怎么了,一直傻傻的低头往前走,也不看这点路,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买还没完全康复,您这又出事儿了,还让不让我活了?”陈子墨面带微笑,埋怨陈伯。
陈伯听了陈子墨的这两句话,突然内心升腾起一阵感动,他这么说,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亲人了吗?或者说是承认他自己跟苏芒的关系了吗?
“好好好,我调整心态,好好走路。”陈伯慈祥的笑着回应陈子墨说。
“好了陈伯,你先忙着,我先去楼上卧室看看我妈咪,一会儿集团还有个股东决策会议,我还要赶回去呢。”陈子墨跟陈伯说,转身着急的想要离开。
只是既然陈子墨的心里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那他就更有责任和义务关心和调查清楚电话里听到的那些事儿了。
“少爷,你等一下。”陈伯突然间的叫住陈子墨,“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陈子墨应声转过头来,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怎么了陈伯,什么事儿?”
“小纯有消息了吗?”陈伯低声问道,毕竟最近他自己一直在家里照顾苏芒,这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询问小纯的事儿。
听到陈伯这么问,本还挂着一点微笑的陈子墨,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就消失了:“依然没有消息,所有参与寻找的人都发回消息说是没有找到,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陈子墨低落的说。
“夫人现在还在熟睡,只是她午休之前嘴里还在跟我念叨,什么时候小纯那个丫头可以回来,什么时候可以一家人团聚之类的话,所以我们要不去书房谈谈,你看好吗?”
陈子墨答应了陈伯的要求,两人来到书房,把门关上。
坐在书桌两侧,两人相对面对面而坐。
“您想跟我聊得就是关于小纯的事儿是吧?”陈子墨猜测。
“没错。”
“可是我依然没有头绪,没有消息,没有任何可以给妈咪的惊喜,甚至一个安慰的线索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部下那么大阵仗寻找她,依然未果……”陈子墨惆怅的诉说着内心的无奈,他也想快点的找到,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也许能提供一些消息,不过真实性有待你的调查。”陈伯严肃的说。
陈子墨听了陈伯的话大吃一惊:“您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些什么吗?”陈子墨瞪大双眼,屏住呼吸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们家有关,跟小纯有关,但是我听到他说妻子质问他说为什么不跟你说,为什么要瞒着你妈咪之类的话,所以我初步猜测是=跟我们家有关的。”陈伯低声说,给事件的本身增加了很多神秘的色彩。
话说到此,即便是两个人,猛然间空气中的气氛也渐渐地紧张起来了。
“您说的那个人是…?”陈子墨好像有些猜测出来了,但依然不敢确定。
陈伯看着陈子墨的表情回应:“没错,就是艾利克斯,其实夫人做手术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察觉到,直到刚刚给他打电话,无意中听到了他跟他妻子的对话,然后回想起来夫人做手术前前后后的事情,确实觉得有些奇怪。”陈伯认真的说。
“您觉得哪里奇怪了?”陈子墨并没有陈伯的敏锐察觉,依然云里雾里。
“当时不知你在不在场,艾利克斯在接到那个骨髓配型成功的消息的时候,表现并没有那么的惊讶,作为夫人的主治医生,又是夫人私下里的好朋友,在得知病人,好朋友的骨髓配型成功以后即便不是欢呼雀跃,也应该开心一下吧,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艾利克斯当时的表情很淡定,好像早就意料到了一样。”陈伯一边回忆,一边说。
“您的意思是,艾利克斯早就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那个电话可能只是最后的确认?”陈子墨疑问。
“不仅如此,你记得吗?当你问他要捐献者的信息的时候,他闭口不言,一个字儿都不给提,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这样呢?除非有一种可能…”陈伯悠悠的说,答案也将呼之欲出。
“…什么可能?”陈子墨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直直的看着陈伯,期待着他能说出那个在自己心中默念了几百遍的答案。
“那个捐献骨髓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小纯!”陈伯的答案头口而出,陈子墨的身体和脑袋由于激动突然间就紧绷了一下。
“真的吗?”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敢保证,在电话里听到的他们夫妻的谈话,绝对可疑,所以我找你聊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用心的好好根据这个线索查一查。”陈伯认真的提示陈子墨。
就在两人将要聊完的时候,门响了:“少爷,夫人醒了,再找您。”下人报告。
“这就过来。”陈伯和陈子墨应和着。
“我知道,我会一查到底的陈伯。”陈子墨应诺,两人心意相通的相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