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过分了？如果她不是凶手，又怎么会害怕起誓？”沈宁烟理直气壮地反问。
“这件事和敢不敢起誓无关！去跟冷意珊道歉。”卓明朗这次不再袒护沈宁烟，不管她再怎么怀疑人，都不能牵扯到失去的人。
“我没错！为什么要去道歉。”
“这不是关乎敢不敢起誓的问题，而是对死去的人的尊重。宁烟，你不该这么要求，去道歉。”
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冷意珊突然开口：“我冷意珊发誓，如果我是杀害唐笑的凶手，就让我的弟弟在炼狱受折磨，永远不能投胎转世。”
“这是之前唐笑给我交换的补给品，我不知道是否跟她的死有关。”说完这句话，冷意珊将一盒饼干放在桌子上，默默地转身走出房间。
“现在你满意了？！”卓明朗很生气，“我知道你因为宁航的事很着急，可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如果你被人要求用自己的家人起誓，会是什么感受？！”
“我只是要找到凶手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帮我，大可以不必管我！”沈宁烟也生气地掉头要走。
卓明朗追上去拉住她，“我只是不希望你在自己不冷静的时候做出日后会后悔的事。”
“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冷静？！现在被当成是凶手的人是我弟弟，被关起来的人是我弟弟，我无法冷静！也冷静不了！”沈宁烟要甩开卓明朗的手。
卓明朗却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放开我！卓明朗，你放开我！”沈宁烟用力地挣扎，捶打，卓明朗却更紧地抱着她，“正因为出事的人是你弟弟，所以你才要比其他人更冷静！”
“卓明朗，你放开我！”沈宁烟根本听不进去卓明朗的话，可她更执拗不过他的力气，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用力，都不能逃离他的怀抱。
“你不冷静下来，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卓明朗霸道地说，就像当年沈宁烟听闻高云天又另有新欢的消息大哭不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她，直到她停止哭泣，才松开。
“我就不冷静！就不冷静！卓明朗，你放开我！放开我！”沈宁烟执拗地扭动着，直到无力的泪水在脸上泛滥成灾，“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宁航那么地信任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们，都怀疑我们，你也会站在我们身边的……为什么不帮帮我……”
卓明朗的手臂收紧，沈宁烟的质问让他心碎，他怎么会不相信她和宁航，怎么会不帮她们？他只是不想她日后会后悔。
“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宁航有事的。”卓明朗又一次重复。
比起沈宁烟的难过，他的心里更不好受。自认聪明绝顶的他，为什么偏偏在沈宁航的事情上没有了头绪？为什么不能尽快找出凶手，还沈宁航清白，让宁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