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鲜红的血液,水域昊居高临下的看着仿佛是破布娃娃一般的离儿;冰冷的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夺人心魄;却又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怎么不继续说了?”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仿佛利剑一般,让离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光凭一丝内力就能让她颤抖的。
水域昊眯了眯眼,跨坐到了龙床之上;欣赏似的看着不断颤抖的离儿。
离儿只觉得肩膀一酸,她身体的指挥权又回来了;柔弱的身子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但是她已经可以从地上爬起来了;可刚动了一下,她就觉得背部火辣辣的,有着撕裂一般的疼痛;冷汗渐渐溢出她的额头,洁白的贝齿狠狠的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呼喊出声。
“怎么?痛吗?”冷淡的声音没有丝毫关怀的意思;水域昊淡淡的看着苦苦挣扎着的离儿;手掌在空中虚抓,黑色的指甲泛着淡淡的寒意,离儿只觉得喉咙一紧,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被提了起来;仿佛那手指便是直接抓在她喉咙上一般;原本她的脖子上就受了伤,此刻便是不断的溢出了红色的血液;虽然只是小伤口,可在这么强劲的力道下,让她痛苦的呼喊出声。
这声音对于水域昊来说仿佛是最为美妙的天籁;他的手臂朝着后面轻轻一收,离儿便不受控制的飞向了他;细嫩的脖子刚好被他握在了手心之中;此刻的他收回了力道,只是轻轻的握着;离儿松了一口气,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尽量让自己无视那抓在颈部的手掌;面对着水域昊的玩弄,她没有丝毫的挣扎;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让自己伤的更重。
水域昊那尖锐的黑色指甲在离儿脖子上的伤痕摩擦着:“这伤痕还真是像项圈啊!”
说着,水域昊松开了抓着离儿的手,慢慢的站起身来,直接越过离儿朝着门外走去;离儿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却是不明白他突然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离儿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背上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可是,现在她却没有时间去处理伤口了;水域昊此刻的离开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她能做的,就是离开这儿。乐儿姨娘还在等着自己,司狼亡要现在也生死不明;她决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儿。
离儿撕开了身上那宽大而又碍事的长摆,随便的绑在了自己的背上,防止自己逃脱的时候,鲜血会因为急剧运动而流出来,头发全都被她挽了起来扎在了脑后……
“你是逃不出去的!”就在她快要准备好一切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却又与以往有着一点不同的声音,这声音里满是傲慢。
离儿转过头看向那一脸面无表情的倚在门框上的蓝幽冥:“你怎么在这儿?”离儿愣了愣,莫非她追着自己到这儿了?不,不对,水域昊武功高强,不可能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入了还不知道。
联想到水域昊本是祭月族的人,而皇雪冥又自称是蓝幽冥的哥哥,离儿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说蓝幽冥以往口中的父亲是水域昊吗?
看着离儿脸色变幻莫测,蓝幽冥不由得冷笑:“这里是我家,我为何不能呆在这儿?”
离儿脸色不由得一白,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吗?
蓝幽冥走了进来,关上了大门,看着地上的狼藉和离儿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印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你没有猜错,水域昊确实是我的父亲。”说着,蓝幽冥靠近了离儿的耳畔:“怎么样?我父亲的床上功夫确实让你不好受吧?”
离儿一愣,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她知道蓝幽冥误会了;但是她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而是默默的坐回床上:“蓝大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
看着离儿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蓝幽冥不由得气急;为什么?为什么她都沦为自己父亲的玩物了还能够这么冷漠;难道她是没有感情的吗?
“我现在来,不想跟你吵!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离开这里?”蓝幽冥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离儿面对这句话,却没有丝毫的反映,她知道,蓝幽冥巴不得自己死,现在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救自己呢!
看着离儿毫无反应,蓝幽冥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杀意,可很快便有湮灭了下来,只是冷哼一声,说道:“怎么?难道你迷恋上我父亲的功夫,舍不得走了?”
面对着她语言的挑衅,离儿皱了皱眉,干脆躺了下来,拉上了被子,不再听蓝幽冥聒噪。
蓝幽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司空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帮助,没有人能从我父亲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你要是真的想离开这儿,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合作;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着,蓝幽冥也不敢在这里久留;毕竟这里是父亲的私人领地,平常没有父亲的允许,自己根本就进不来;所以她也不敢在这里久留。
“为什么想帮我?”离儿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蓝幽冥的背影问道。说实话,也许是因为她跟自己相似,也许是那个时候伪装的姐妹,她竟是对蓝幽冥的怀疑有了一丝松动。
蓝幽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回头:“如果不是为了父亲,我管你死活!”说着,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儿看着空荡的房间,开始犹豫不决起来;虽然她并没有见过水域昊出手,可是凭他不经意露的两下,离儿也能判断出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恐怕司狼亡要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凭自己现在这样子,想从他手里逃出去,恐怕完全没有希望;可是,要让她真正完全相信蓝幽冥,她也做不到,现在的她等于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