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会意,领着拓跋宇的侍卫和亲信将领飞快逃了。后来李冲带着侍卫们悄悄潜入锦城,谁知道节度使官邸里跟铁桶一般防守严密,几十丈就一岗,堪比皇宫,找不到一点机会混进来。正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看到了林珂在城外发射的绿色报信烟花,与林珂取得了联系,里应外合,想不到真的找到了机会潜入府里。
“林珂呢。”
“殿下,她从另外一条路跑了。”
“我要去找她,节度使官邸护院侍卫那么多,太危险了。”
“殿下,自从你被俘,太子在朝廷和边疆清洗你的亲信,文公主在和亲路上屡遭伏击,生死未卜,贤妃娘娘日夜以泪洗面。况且还没有找周昌这猪狗不如的叛贼报仇,殿下,家国要紧,不要因小失大。”
“殿下,走吧!”
李冲和张超再不废话,拉着拓跋宇径直往文政殿跑去。拓跋宇咬咬牙,一狠心,跟着李冲他们退去。两个王建之府上的侍卫带路,遇到王建之的侍卫和护院就对暗语,幸好现在四处着火,没有人仔细一个个检查容貌。
只在一个地方遇到较真的侍卫首领,看着拓跋宇和李冲他们面生,几句询问不对劲,就打了起来。李冲无奈,留了几个人断后,拓跋宇他们飞快跑了。
不一会儿,他们遇到惊慌失措跑来的李夫人。拓跋宇他们全部穿着官邸侍卫的衣服,护着李夫人一路飞快走着,见到侍卫或者护院李夫人就慌里慌张地问王封在那里。
有了看上去惊慌失措的李夫人做掩护,加上王建之的两个侍卫对暗语,一路上遇到的岗哨都顺利通过。一群人终于走到了文政殿,其他人全部跑去文政殿,李夫人继续去找老爷。
到了文政殿,拓跋宇他们飞快从隐藏床榻中的密道往外跑着。
那去东西南北四方传令给城门令的侍卫们飞快跑着,去北门传令的五个高手,跑到一半,顿时不知道从那里跳出一群黑衣人,一句废话也没有,拿着明晃晃刀剑就向他们砍过来,交上手来,黑衣人个个是高手,数量更多,莫不是有几十个人。
那手持虎符去飞虎营传令的几十名侍卫们的情况好不了多少,虽然他们人更多,然而依旧跳出更多的杀手向他们奔来,杀手们至少上百人,个个武功高强,百里挑一。
而飞虎营的李先至将军此时在营中急得团团转,那官邸的冲天大火他已经看到。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却久久没有传来消息,既没有手谕,更不见虎符,他急火攻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准备亲自去府上看个明白。王建之的大将朱无双却急急持着虎符而来。
“大将军今日清理家务事,让我来李将军这里传令,亲兵不要轻举妄动。”那朱无双连忙奉上手谕和虎符。话里话外暗示着大将军忍无可忍终于准备让自己父亲早早让位,在府上搞政变的意思。
李将军果然将信将疑,这种事,吉凶难卜,沾上了就难以脱身,一不小心粉身碎骨。李将军也实在犹豫要不要去府里看看。
手谕确实是大将军的手谕,那虎符虽然也能和这一半合上,却总觉得怪怪的。然而朱无双是大将军的心腹爱将,李将军惊疑不定,实在不知道怎么好,那朱无双寸步不移飞虎营,将李将军监视着,美名其曰是防止李将军妨碍大将军。
拓跋宇和其他上百高手陆陆续续回到后主墓旁边,飞快地换了节度使亲兵的铠甲。
“殿下,公子叫我们等不到他的话就先走,他和拓跋姑娘自有脱身之计。”王建之的部将百里大溪急迫地说道。
亏得这片墓地既占地非常大又鬼气森森,平时不见人影,两三百匹马儿栓在这里居然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
百里大溪带着这群”亲兵”飞快向城门冲去,城门令尚且睡得糊里糊涂的,连忙屁滚尿流跑到城门之下。
“传大将军手谕,派我带亲兵出城紧急公干!”百里大溪将王建之的手谕和通关令牌奉上。
城门令将手谕和令牌看了又看,再将百里大溪看了又看,确定三样都是真货之后。连忙一声令下,将城门打开。
百里大溪向城门令一拱手,带着这群”亲兵”飞快往城外跑去。见百里将军出得城门,城门令下令关门。城门关闭,亲兵里面忽然有人回头,弯了一把满月一样的弓箭,回头一射,一根羽箭流星一般飞驰,正中墙头旌旗。
城门令面色变得灰白无比,这种射旌旗的意思,是表示生生世世都是死对头,仇恨至死方休!
城门令急忙下令去追,无奈城门已关,再开需要时间,而且仓促组织人马也需要时间,那群骑兵如乌云过境,黑压压转瞬不见踪迹。
过了两刻钟的样子,大将朱无双领着几百亲兵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城门令连忙恭恭敬敬站好,那朱无双更不多话,”啪!”一耳光将城门令扇得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城门令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你个王八蛋,瞎了你的狗眼,刚才那是逃跑的反贼,假的手谕和令牌你都看不出来吗!你是怎么做城门令的!”
朱无双快速上马,带着亲兵就往外跑,城门令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连忙跪着膝行几步,拦在朱无双马头:”请将军出示手谕和令牌!”
“拿去,睁大你们的狗眼自己看。”朱无双霸道无比,将自己的的手谕与令牌从马上扔了下去。
城门令惶恐万分地捡起令牌与手谕,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还赶着追逃犯!你开不开门?”朱无双皱着眉,大声喝道!
城门打开,朱无双领着这群”亲兵”飞快往外冲去,大家马不停蹄地往外疾驰了八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