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对段若谦的话深以为然,事实上段若谦说的话她很少不放在心上,秦洛这才想起来还有暗卫的存在。
可是方才明明都遇到危险了,那些暗卫为何不出来阻止,好像每次那些暗卫在该他们出马的时候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段若谦凑过去看了看她的脸颊,恢复了原来的自然白皙,看上去都顺眼的多了。秦洛很少用胭脂,脸只为一人红,看的段若谦徒增爱意。
“好了,洗干净了。”段若谦在她的额头上果断落下一吻。
秦洛轻轻地把段若谦给推开了,不客气地开口道:“我还没原谅你呐,谁让你乱亲的。”
段若谦失笑,拽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道:“好,等回去了,我就跪搓衣板,跪到你原谅我为止,好不好?”
秦洛被她逗笑,脸都板不起来了,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死相。”
段若谦的心情很好,有秦洛在身边,他的一颗心就放下了,那么也就无所畏惧了。这赌坊里的人,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压根都没有觉得有压力。
“白敛兄?”段若谦牵着秦洛走到了白敛黑耀的面前,笑道:“久等了。”
说实话,他白敛出来混江湖也混了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段若谦这般厚颜无耻的人,而那秦洛……听说是拜阳教的圣女,秦阳唯一的妹妹,从小习读四书五经,与世隔绝全身仙气不食人间烟火。可是现在看来……与传闻也是差距甚远。
不是说秦洛的长相和气质如何猥琐,事实上秦洛的外表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段若谦呆久了,她也沾染上了一股匪气,有时候表现的也是十分的厚颜无耻。
白敛的嘴角微微抽搐,段若谦虽然嘴上说着久等,可是表情却并无半点歉意。白敛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道:“无妨,段宫主与……咳,秦姑娘尽管坐下说话。”
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往意料中的方向发展,没办法,虽然大家都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但是到底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他也只好跳出来主持大局。
段若谦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下来,看向白敛,道:“我与洛儿虽然还没有完婚,但是我们已经私定终生了,所以你尽管可以叫她段夫人。”
秦洛抽了抽嘴角,使劲地在桌子踩了段若谦一脚,什么叫私定终生,我哥还有你师父都已经同意了的好吗?麻烦不要乱用成语!
尽管秦洛踩的凶狠,但是段若谦的脸上却一脸的风轻云淡,她都情不自禁佩服段若谦的忍受能力。
听见段若谦的话,黑耀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白敛却笑道:“就算如此,秦教主不是还没有认可吗?等你们完婚之日我再改口也不迟。”
段若谦扬了扬眉,也不勉强。只是对于白敛道:“那也不错,反正离那一天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眼见话题的走向越来越奇怪,秦洛果断地将话题给扯了回来!“对了,你们是不是还有正事要聊?”
段若谦笑着看了秦洛一眼,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怎么,洛儿又害羞了?”
我害羞你个大头鬼啊!秦洛忍不住想翻白眼,转过身去不想理他。
白敛道:“确实,我邀段宫主来其实就是为了赌一场。”
“赌什么?”秦洛问道。
“在我们的药场里,当然是赌药了。”白敛扬了扬眉,对着秦洛道。
秦洛道:“你们药场,要什么药没有,居然还赌药,是不是傻?”
白敛不怒反笑,道:“秦姑娘果然聪明,跟我白敛赌药,赢了这赌场里的药材尽管你挑三样,但是若我赢了,就要提出另外一些条件了。”
秦洛了解地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好心,你只让我们挑三样药材,但是我们输了你就要提三个条件?谁知道你的条件合不合理,难道说你想让我们杀人放火我们也去吗?”
白敛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如果秦姑娘觉得不公平的话,大可以现在离开,只是要留下你们身上的所有药材。”
秦洛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想的美!”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当你是收保护费的啊?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人!你比收保护费的人还要猖狂!
“你们这样强取豪夺都不怕遭报应吗?”秦洛愤然指责道:“还是说你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王法?”
白敛和黑耀对视一眼,白敛突然笑了,道:“我们开赌坊的,每天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如果不定下一些规矩,这赌坊要如何经营的下去?再说了……这赌不赌,可不是你秦姑娘说的算的。”
秦洛被他的话狠狠一噎,转过头来看了段若谦一眼,眼睛都瞪的老大:“你真的要跟他赌?”
段若谦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顺毛,“如果我赢了的话,就可以从这里挑三样药材了,千决和你哥哥就都有救了。”
秦洛撇了撇嘴,道:“那万一输了呢?”我可不想没有帮助到沈千决和哥哥,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段若谦拽了拽秦洛的手,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不会输的,你信不信我?”
秦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每次跟段若谦对视都像中了毒一样,全身都动不了。“可是……”这不是开玩笑的,输了也不能重来,你段若谦一诺千金,如果给了他三个条件,他要是让你解散花绝宫可怎么办?
段若谦道:“没什么可是的,我的赌运一直很好。”
秦洛气的眼眶都红了,怪不得人们总说赌博会使家庭破裂,现在你看,他们两人就已经有了分歧了。“你别傻了!无论是沈千决还有我哥哥,他们谁都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为他们赢得解药!”
看到秦洛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段若谦又好笑又心疼。秦洛是认了真,而且她太在乎自己了,所以不想自己去冒险,但是他段若谦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既然肯去赌,必然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秦洛不知道,她是关心则乱。
段若谦叹了一口气,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那你想要怎么办?我身上可是带了好些珍稀的药材,都给他的话我们岂不是亏大了?而且这些药材都是你师父给我的,如果我空手而归的话,那么你师父会对我多失望啊?”
“放屁!我听你在胡扯!那些药再珍稀又怎么样?不能拿来治病在我们手上也是废物,我们给他们就给他们了,我就不相信没有其他方法找到给沈千决和我哥哥的药!”
秦洛的情绪彻底混乱了,她虽然关心哥哥,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有存了私心。她因为段若谦才觉得日子有如重获新生,如果失去段若谦,她的生命都将蒙上黑色,那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段若谦听见秦洛的话,无奈地劝慰道:“我没有关系,我们会先把条件讲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吃亏,我也不会吃亏,你还不知道你未来相公是什么人吗?你觉得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哎呀,不要这么苦着脸嘛,我最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了,这种时候你应该给我力量啊,相信你的相公,我一定能赢才对啊!”
秦洛听见段若谦的话,一秒钟破涕为笑,伸手锤了段若谦的胸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