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南宫恋,他闯入内室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围了一圈的御医,南宫雄看了眼突然闯进来的南宫恋,不悦的喝到。
“殇儿,未得传召你怎能闯进来,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南宫殇虽是有些害怕他这总是严肃的父王,可他却是更担心夏秋雨的安危,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只能巴巴的站在那里瞅着脸色惨白的夏秋雨。
站在一旁的南宫烈见状急忙说道。
“父王,小殇他的心性还不如个孩子,定然是无心闯过来的,父王息怒。”
南宫雄自然也知道他这小儿子一夜之间竟因练功而变得痴傻,想必此刻也是没法说明来意的,索性愤怒的一甩手,看向了软榻上的夏秋雨道。
“王太医,她怎么样了?”
先不论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单凭她救了自己,南宫雄就不能让她死,更何况他是打心底里喜欢夏秋雨,尤其是喜欢她身上的那股灵气。
“禀君主,这姑娘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只有先查明这是何种毒物才能对症下药,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南宫烈闻言眉头紧锁,恨不得立刻就将那没用的太医给一掌拍开,可碍于南宫雄在此,他只能将那怒气给强忍了下去。
南宫殇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挥了挥火红的衣袖,围在夏秋雨身边的几个太医皆是被他强大的气息给逼退出去。
将夏秋雨的身子扶起,盘膝坐到了夏秋雨的对面,南宫雄生怕他这傻儿子做出什么伤害夏秋雨的事出来,不悦的怒眸微瞪,正准备说话却听的南宫烈道。
“父王,让小殇试试吧,或许他有办法解毒也说不定。”
南宫雄闻言虽是不悦,却只得轻叹口气道。
“罢了,烈儿,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了,无论用什么方法,孤要她活着。”
南宫烈的心中却是异常的烦躁,夏秋雨的出现让他的心中多了太多的疑问,可这些疑问还没有机会问出口,她却又受伤昏迷。
如今,就连他们的父王竟也如此的关心她的安危,这明显已然不是一代君王该有的姿态,南宫烈承认,夏秋雨今日虽是穿着普通,可她已成功的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惊艳和叹服。
他不想去承认,他的父王竟也对夏秋雨关心的过了头,若只是感激她护驾有功,只需传来御医救治便可,又何须亲自守着,亲自叮嘱。
“儿臣领命。”
直到南宫雄离开,南宫烈这才看向了正在用内力替夏秋雨逼毒的夏秋雨,若不是他体内的毒还未解除,他早就在第一时间替夏秋雨运功逼毒了,倒没想到,救她的竟然是小殇。
夏秋雨的出现,带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他不明白一向阴邪不定,谁都不予理睬的小殇为何会不顾一切的擅闯内室,并且,还如此小心翼翼的替她逼毒疗伤,她跟小殇又是何时认识的,竟能让小殇对她如此的上心。
可这一切的疑惑,都只能等到夏秋雨醒来才会得到答案。
南宫烈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里为何会有一些烦躁又会有一丝莫名的开心,他以为,他回到了他的家,就跟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却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她。
而且,她还又一次帮了他,替他解了围。
若不是夏秋雨,只怕今日那些人定会将这皇宫闹个鸡犬不宁,若真是那样,他绝对逃脱不了南宫雄的惩罚,更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人竟不是凡之都的使臣。
若不是夏秋雨,也许,凡之都的国民就要彻底的遭殃了。
“秋雨,感觉怎么样?”
南宫殇那轻柔的声音拉回了南宫烈的飘远的心智,见夏秋雨醒了过来,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了地。
夏秋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南宫殇,竟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那样一双担忧的眸子让她莫名的感动,莫名的想哭。
见夏秋雨不说话,美眸中也似有水雾升起,南宫殇有些慌了,他拿过夏秋雨受伤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想要用自己的功力直接让那刀口愈合。
“秋雨疼吗,不要哭,马上就不疼了。”
夏秋雨反手握住了南宫殇的手,脏兮兮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清亮的笑容道。
“不疼,不要再耗费你的内力了,谢谢你救了我小殇,至于这点皮外伤,让它自己愈合就好了。”
夏秋雨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可她的思想却是清晰的,她清楚的知道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是南宫烈抱住自己,甚至还看到了南宫烈那担忧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头。
不过大概是幻觉吧,南宫烈那个大冰块又怎么会担心她,倒是小殇,竟然用内力强行替自己逼出了毒,他定然已经很累了才是,又何必在为了那点皮外伤去耗费他的内力。
南宫殇一听不乐意了,虽然刚刚的确耗费他不少内力,他也的确感觉有些疲惫,可他还是不希望夏秋雨的身上有一点的伤痕。
像个孩子般再次将夏秋雨的手掌摊开,夏秋雨只觉手心传来一股热量,再看时,手心那一道刀口竟是奇迹般的消失了。
光洁的手心就像没受过伤一般,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秋雨以后不许一个人。”
南宫殇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可夏秋雨却是听懂了,南宫殇这是在怪自己没有带他一个人行动还让自己受了伤。
那也不能怪她啊,若她早知道小殇就是三皇子南宫殇,她还至于都这么大一个圈子费这么大的劲吗。
“小殇,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想要跟她说。”
看着南宫殇和夏秋雨之间那毫无违和感的互动,南宫烈竟觉得自己更加的烦躁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问夏秋雨问清楚才行。
夏秋雨只觉得南宫烈的声音冷的能冻死人,这才看向了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南宫烈。
南宫殇虽是不太可以离开夏秋雨,可南宫烈是他最敬爱的大哥,他一向只听他大哥二哥的话,再加上知道夏秋雨也是没有了危险,这才乖乖的去了外面等候。
体内的毒被逼出,手心的刀口也已痊愈,夏秋雨锤了锤有些酸麻的腿,下了软塌走到了南宫烈的身边,笑嘻嘻的道。
“嗨,好久不见,见到我是不是吓坏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那一刀…你既然知道那些人是假冒的,为何不去王府找我?”
夏秋雨盯着南宫烈那严肃的脸看了半天,这才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
“唉,可惜你白白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天天板着个脸,那么严肃干什么,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怕我出事啊?”
南宫烈眉头微缩,不悦的说道。
“休要胡闹,我在问你问题。”
夏秋雨收起那嬉皮笑脸的姿态,学着南宫烈板起了脸,冷笑道。
“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帮了你,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质问我,景王爷,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南宫烈微怔,他倒是没想到夏秋雨会来这么一招,他清楚夏秋雨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于是,轻叹口气,说道。
“你是跟我一起过来的吗?你究竟是如何认识汪心晨的,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是假冒的?”
见南宫烈的态度明显软了一些,夏秋雨也不再为难他,她知道,能让南宫烈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已经是不容易了,想让他说声对不起,或者笑一笑,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那阵风之后,我就出现在了小殇的后花园里,接下来的事我路上再告诉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去将汪心晨接到宫中。”
“你把她的住址告诉我,我去接她,你需要休息。”
夏秋雨知道,南宫烈看似冷冽,其实他是很关心自己的,毕竟在那个时代,她怎么着也算是他的室友兼救命恩人,他自然不可能最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在的,她们起码算是朋友不是吗。
“不行,我告诉过她,除非是我,否则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能相信,而且我根本就不需要休息,毒已经解了,我好的很,咱们现在就走吧,免得心晨担心。”
南宫烈的心中莫名的感到愤怒,夏秋雨在那个时代时,说过自己是保镖,说她有必须要保护的人,哪怕豁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来到这个时代,她又帮那个什么汪心晨,即便夏秋雨还没说,可南宫烈也能猜到,定是她救了那正好被追杀的汪心晨,想也知道,她定是又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又让自己因为保护别人而受伤了吧。
就像刚才,她竟然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挡那把匕首,在她夏秋雨的心里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吗。
“本王说不行就不行,你必须好好休息,你总是帮这个帮那个,你能不能也为你自己想一想。”
“喂,你生的哪门子气?我帮谁也碍不着你啊,再说了,我刚才不也帮了你吗,不要这么小气嘛,我真的没事,我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