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雨有些犯难的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她逢人就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穿越过来的,人家不把她当神经病才怪呢。
“我说的你就会信吗?”
“信,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夏秋雨微一叹气,道。
“好吧,我告诉你,我其实是从大山里出来的,我的父母是游侠,游侠你懂吗,就是没有固定的家,喜欢四处漂泊四海为家,所以我也没有家,汪心晨,是我在来燕京的路上碰到的,那时候她刚好遭到了围杀,我顺便就救了她,然后,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我跟汪心晨竟是异常的投缘,所以就做了姐妹,其实就这么简单。”
除了自己的身世之外,夏秋雨真的是没有说谎,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南宫恋的事情了,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
“汪心晨现在很好,她被安排在皇宫里,明日将会举行新的觐见仪式,不过,被抓起来的那些人,昨天夜里,全部都死了。”
夏秋雨记得她没有穿回去之前,汪心晨的觐见仪式是改在三天之后的,她回去了一趟再回来,竟是才过了两天,只要汪心晨没事,她也就安心了。
“那岂不是线索也断了?不知道他们是受了何人指使的吗?”
南宫恋微微的摇了摇头,遗憾的很,他也没想到那些人的嘴巴竟会是那么的紧,严刑拷打了一天一夜,竟是丝毫没说出一个字,现在,却是全部都被灭了口。
“你们这皇宫也挺有意思啊,关押犯人的地方,应该说是铜墙铁壁啊,那么多人把守,层层把关,怎么还能把人给看死了呢,这看大牢的是谁啊,一点也不靠谱。”
南宫恋闻言却是笑了,虽然很是遗憾,没能查到那些人的幕后主使,可一直以来,负责整个皇宫安全的那就是南宫烈,他可是唯一一个拥有实权的王爷,那些人在大牢内悄无声息的被杀,南宫恋定是脱不了责任的。
南宫恋那妖娆的笑意让夏秋雨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你笑的这么渗人,难道看大牢的是你的仇家?我怎么觉得你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
“有这么明显吗?你口中那不负责任的看门人正是我大哥的手下,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不高兴呢。”
想起南宫恋跟南宫烈之间的恩怨,夏秋雨微微锁眉,她不知道为什么两兄弟之间会有那么深的仇恨,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南宫恋,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想要杀南宫烈,他难道不是你的哥哥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一出口,夏秋雨便有些后悔了,她一直想置身事外,那么她又是以什么立场来问南宫恋这个问题,南宫恋和南宫殇之间的事情,她躲都躲不及,为何还要去搀和。
“那个,你若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没关系的。”
南宫恋微微一笑道。
“秋雨,你知道仇恨究竟有多可怕吗,当你从小就耳濡目染着别人的仇恨,慢慢的那些仇恨就会成为你的仇恨,帝王之家,哪有什么兄弟之情,成王败寇,这是更鼓不变的真理。”
夏秋雨其实是能体会南宫恋和南宫烈之间的关系的,电视剧看多了,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也都习惯了,南宫恋说的没错,成王败寇,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
美眸微转,夏秋雨看向了院子里的那几颗桂花树道。
“就不能有例外吗,那个位子就那么有吸引力吗,南宫恋你也许不会相信,若真的有一天你坐上了那个位子,你这一生将在永无止境的孤独和寂寞中度过。”
“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本王也是懂得,所以,若是你能陪我一起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上,本王一定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
“得了吧,我恐高,而且还怕冷,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和汪心晨见一面,有些事总是不太放心,总有一种会出事的不好的预感。”
南宫恋微微一笑,猝不及防的将上身往夏秋雨的眼前一凑,直吓的夏秋雨差点就一拳挥了上去。
“是你多心了,这一次的觐见大典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那一天别说是人,就连苍蝇估计也很难能飞的进皇宫,不会有事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见汪心晨,”
“真的吗?那你还是现在就带我去吧,我还真不放心。”
南宫恋无奈的站起身子,夏秋雨那双清灵的眸子此刻正满是期待的盯着他,他竟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夏秋雨而言,遇强则强,你若是跟她来硬的,只怕她会比你还要硬,只有先跟她做朋友,慢慢的侵入她的心,才有机会谈别的。
“本王可以带你去,但你要答应本王,一定要跟本王回到这里。”
夏秋雨微怔,反正她现在也是没地方住的,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有免费的地发吃住,她凭什么不住,她又不傻。
“这倒是没问题,你若是信得过我,等到心晨的觐见大典举行完了之后,我立刻就回来,如何?”
南宫恋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妖娆的笑意道。
“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那现在就走吧。”
“嗯!”
夏秋雨转身看向金铃,语重心长的说道。
“金铃,我回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小姐放心,金铃一定会看好家的,”
笑着点了点头,夏秋雨又看向南宫恋道。
“南宫恋,我回来的时候,金铃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可不饶你,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你的那些女人管住了,不许她们来找金铃的麻烦。”
“知道了,我的姑奶奶的,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赔她一根头发,可以了吧,赶紧走吧。”
看着眼前朱玉璧合的两个人,金铃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若是王爷真的能跟夏秋雨走到一起,那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
“烈儿,你可知道,你最近很让孤失望。”
南宫烈自然知道南宫雄指的是什么,他刚一回来便听到吴成回报说,一夜之间,关押在大牢之内的那几个人全部都被灭了口。
虽说,关押犯人的大牢由牢狱长负责监督,可身为羽卫军统领的他亦是难辞其咎,所以他没有任何耽搁的开始着手调查,若是没有内应,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大牢内杀人灭口,好在将那正准备逃亡的内应给抓了出来。
“儿臣知罪,请父王责罚。”
看着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南宫烈,南宫雄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自从南宫烈的母妃过世之后,他似乎就再也没见过南宫烈笑过了。
“罢了,看在你已经将隐藏在宫中的奸细抓出来的份上,算你将功抵过吧,明日的觐见仪式可都安排好了。”
“回父王,都已安排妥当,明日的大典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放下手中的毛笔,南宫雄道。
“烈儿,关于法师所说的,天降奇星,助我雷霆,年方十八,复姓为夏,你有什么看法。”
南宫雄这话一出,南宫烈第一个便想到了夏秋雨,天降奇星,夏秋雨不正是从天而降的吗。
“法师的预言,儿臣不敢妄加评论。”
“自昭告天下以来,将所有能搜罗到的夏姓女子都带到了宫中,根据法师所说的特征,只有一人符合条件,难道那个夏云珊就是那命定的女子吗,若是孤没有记错,那个汪心晨的侍女好像也姓夏吧,她去了哪里?”
南宫烈闻言眉头紧锁,他打从心底是不希望夏秋雨进宫的,那什么命定的天女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当的好那是天女,受人敬仰,若是不小心犯了错,那便是千古的罪人,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况且,以夏秋雨的性子,若是将她关在这牢笼般的皇宫里,她大概会疯掉的,以她的性子,不惹祸那才怪呢。
再说他自己也是纳闷的很,为何每次他跟夏秋雨能回到那个时代的同一个地方,却不能回到这个时代的同一个地方,他此刻也是不知道夏秋雨身在何处。
“回父王,那夏秋雨乃汪心晨的侍女,该不是我雷霆的人,儿臣猜想,那命定的天女该不是她才对。”
“也是,她是凡之都的人啊,可惜啊,孤总觉得那丫头不该是个小小的侍女,一个小小的侍女怎会在面对孤面对文武百官的时候那般的冷静沉着,来人。”
南宫烈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安,若是夏秋雨真的引起了他父王的注意,那对她来说,或许是种灾难,他该怎么做才能帮夏秋雨躲过这一劫,他该怎么做才能将她那耀眼的光芒给封存起来。
一旦让夏秋雨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将是无人能及的。
“主上,有何吩咐?”
“来顺,你去一趟使者别苑,将那侍女夏秋雨带过来,就说孤有事要问她。”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