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宫殇离开,南宫烈坐到了床沿上,冰冷的眸子满含歉意和心疼的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夏秋雨。
他明明那样信誓旦旦的跟她说,他一定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可结果呢,却让她受到了这样非人的折磨。
此时的夏秋雨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裳,那些触目惊心的鞭痕亦是被新衣裳遮挡了起来,白皙的手划过她那微微红肿的嘴角和耳畔那一道鞭痕,南宫烈那冰冷的眸子划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由于高烧的缘故,夏秋雨白该白皙的脸变得异常的红,干涸苍白的唇微微开启,似乎是异常的难受,大口的喘息着,整个身子就好像着火了一般,那温度,似乎要将触碰到她的人都要一起被燃尽一般。
感受到脸上那一丝的冰冷,夏秋雨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抓住那一丝冰凉,只是这一动,身上便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下意识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南宫烈快速的按住了夏秋雨那想要乱动的手,也不管夏秋雨是不是能听得见,温柔的说道。
“秋雨,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只要在坚持一会就好,你一直都是坚强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等我回来的是吗。”
这些年来,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可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结果呢,还是没能保护好夏秋雨,那么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他怎能再一次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残害,徐皇后所做的一切,新仇旧恨,他会一一的从她的身上讨回来。
将盖在夏秋雨身上的被子掀开,南宫烈解开了夏秋雨刚刚换上的衣衫,看着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鞭痕,南宫烈只觉的胸口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的难受。
抬手轻轻的覆在了夏秋雨的身上,丝丝内力缓缓的输送到了夏秋雨的体内,说输送内力没有任何作用那是骗南宫殇的,只不过单靠内力只能暂时缓解夏秋雨的疼痛,却是的确救不了夏秋雨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回到那个时代去,他相信夏秋雨一定有办法救夏秋雨,所以他需要南宫殇保存内力,虽然华君尚跟他提过他会回到那个时代的原因,可他依旧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玉佩回到过去。
所以,他只能借助南宫殇和华君尚的力量。
“亦晨,危险,亦晨。”
夏秋雨似乎在做着可怕的梦,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简亦辰的名字,南宫烈的眸子划过一丝悲伤,他早就知道夏秋雨是喜欢那简亦的,她甚至可以为了简亦辰不顾自己的性命,可听到她的嘴里喊出那个名字,他的心里还是郁闷的难受。
俯身吻上了夏秋雨那干涸的唇,阻止了夏秋雨的喃喃自语,热的快要爆炸的夏秋雨感受到了那一抹冰冷的凉意,不顾一切的迎了上去。
南宫烈微怔,随即快速的离开了夏秋雨那让他迷恋的唇,吻她,只是想要让她不要再喊那个人的名字,却不是为了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占她便宜。
那仅有的一丝凉意消失,夏秋雨眉头紧锁,过高的体温让她的的身体开始不安份的扭动,可每一次她的微动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南宫烈抬手快速的再夏秋雨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让她陷入深度睡眠,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这撕心裂肺的痛楚给疼醒。
所以,他必须要加快速度,他不想再看到她多受一分钟的痛苦。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
本就心烦意乱的南宫烈的心中愈发的烦躁了,南宫殇去寻华君尚已有一段时间,为何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其实倒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而是华君尚在南宫殇赶到星月阁的之前便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如若不然,就南宫殇那表达能力,估计华君尚是很难明白发生了什么的。
他并不曾告诉过南宫烈有关于那个时代司徒的事情,所以南宫烈自然也不知道他也是可以回到那个时代去向夏秋阳求助的。
他也曾想过直接回到那个时代去向夏秋阳求助,可他不久之前才刚刚从那个时代回来,他的身体并不允许他再次穿梭时空,倒不是他怕承认那常人难以承受的痛楚,而是怕他的身体恐怕无法支撑到回来这个时代。
若是那样的话,只会耽误夏秋雨的治疗,所以,他需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南宫烈此刻并没有能驾驭那股灵力的力量,所以,他必须要保证不能出任何一点纰漏才行。
将东西准备齐全,华君尚吩咐焦躁不安的南宫殇先行离开,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便直奔景王府而去。
华君尚出门的时候,狂风已经停了,小雨却是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华君尚感到景王府的时候,身上已然湿透,可他却是丝毫都不在意,径直走向了南宫烈道。
“情况怎样了?”
南宫烈微微摇了摇头,起身看向华君尚和南宫殇道。
“不太好,君尚,我要去一趟秋雨的时代,该怎么做才能最短的时间去了再立刻赶回来?”
华君尚看了眼脸色涨红异常痛苦的夏秋雨,五脏六腑似乎都疼了起来,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向南宫烈道。
“你可想好了,你若是强行穿越,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荷,那痛苦或许是你所不能承受的,可是那样的痛苦你必须要经历两次,你能保证,在那样的情况下带回你需要的东西吗?”
一旁的南宫殇焦急的盯着异常痛苦的夏秋雨,听到华君尚的话后,焦躁的说道。
“让我去,我可以的。”
华君尚说的话南宫殇并未真正的理解,他所能理解到的那就是,此次去的地方会很危险。
南宫烈再次看了眼夏秋雨,冰冷的眸子划过一丝坚定。
“小殇,这件事情只能让我去,因为你根本就不认识夏秋阳,君尚,你放心,只要能回去,我保证会顺利的拿回秋雨想要的东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华君尚不再多言,将手中的法杖递给了南宫烈道。
“拿着我的法杖,它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小王爷,待我的法杖发光的时候,需要你用将你的内力灌输过去,然后一个时辰之后,在用的内力找到拥有你内力的我的法杖,将他们连接到一起,你能明白吗?”
南宫殇闻言眉头紧锁,绝美的眸子划过一丝为难,看向了南宫烈。
南宫烈自然是听懂了华君尚的意思,他接过华君尚的法杖,席地而坐,将法杖放在了双膝之上,双手放在法杖之上接了个印,对着南宫殇道。
“小殇,等到法杖亮了之后,把你的内力留在法杖内,一个时辰之后,通过法杖找到我,将我拉回来。”
南宫殇闻言点了点头,瞬间像南宫烈一样席地而坐,坐好了输送内力的准备。
见南宫殇和南宫烈都已准备完毕,华君尚亦是席地而坐,口中默念法令,白皙光洁的额头隐隐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不出片刻的时间,那放在南宫烈双膝上的法杖隐隐发出了亮光,南宫殇见状,快速的结了一个印,将内力输入了那泛着光泽的法杖内。
与此同时,本是坐在地上的南宫烈瞬间消失不见了,华君尚那白皙的脸色更显苍白,竟是侧身吐了一口血,南宫殇见状,快速的来到华君尚的身后,缓缓的将内力输送给了华君尚。
“小王爷,无需管我,你需留着内力将景王爷引回来才行。”
南宫殇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南宫殇而言,这些内力压根就不算什么,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南宫烈和夏秋雨的安危。
“小殇有的是内力,不怕。”
被悲伤渲染的眸子担忧的望着躺在床上痛苦喘息着的夏秋雨,心口绞痛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华君尚双唇微抿,那充满着悲伤的眸子移到了夏秋雨颈间的玉坠上,将强大的念力灌输到那玉坠之上,丝丝内力由那玉镯里散发出缓缓的融入了夏秋雨的体内。
夏秋雨那涨红的脸似乎好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而华君尚却是再一次吐出了一口血,当年,他拼尽了全力也没能保得住他所爱的人,今日他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他也相信,夏秋雨绝对会好起来的,他虽然没能预测到夏秋雨的命运,可他却能预算出夏秋雨的命格还不到灭的时候,所以,她一定会没事的。
这一劫过后,她将如浴火的凤凰般涅磐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