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子清。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王怀素用手在夏子清的面前挥了挥,她这才回过神来了,不过此刻夏子清的心里是充满了惊讶的,她一直以为安安是赵谨言曾经的爱人为他生下的孩子,毕竟赵谨言是那么的宠爱安安,那种宠爱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赵谨言不是安安的亲生父亲,而且夏子清还在心里曾经猜测过,也许那个曾经和赵谨言相知相爱的女子,在替他生下安安之后,已经不幸去世了,所以安安才会从小就没有娘亲。可是,直到今天夏子清才知道,原来安安竟然不是他的亲骨肉,这真的是一件让她感到惊讶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夏子清又问王怀素,“哦,我没事,没事。既然如此,以谨言的年纪也确实是应该成亲了,不知道怀素你是受何人之托,要撮合的又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
王怀素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也不知是怎么了,赵谨言似乎非常的生气,他不过是瞥了一眼夏子清就冷笑着说到,“呵呵,以我的年纪?我记得,子清你似乎是只比我小两岁吧,那岂不是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
“谨言,你明明知道我……”
她怎么可能成亲呢?难道要她去娶一个男扮女装的小姐回来吗?且不说这个问题,赵谨言明明就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的,可他还是这样说。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是,我知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心中所想才是,不是吗?”
被赵谨言犀利的话语打断了,夏子清再也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刚才不应该这么说,可是……
“哎,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
看着夏子清和赵谨言你来我往的,似乎是在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可是王怀素却是一肚子的疑问不解。
可是王怀素这么问,赵谨言和夏子清却没有人说话,其实赵谨言是一直盯着夏子清的,他很希望她会说些什么来解释一下,可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了许久,赵谨言才说了一句,“罢了,府里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告辞。”
赵谨言说完看也不看夏子清一眼,站起来就大步的往外走去了。
“怀素,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见赵谨言生着气就走了,夏子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特别的着急,匆匆忙忙的跟王怀素说了一句就急忙追着赵谨言出去了。
夏子清走了,只剩下王怀素一个人,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摇头晃脑很不理解的说到,“咝,这两个人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适?”
这边王怀素还在包厢里苦思冥想却不得其中的细节,那边夏子清追着赵谨言出了酒楼,看到赵谨言正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连忙提高了声音喊到,“谨言,谨言,你等等我。”
不知道是不是夏子清的错觉,赵谨言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它却不停下来等她呢?她好像看到了赵谨言顿了一顿,可是却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往前走,甚至是走路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眼看着赵谨言越走越快,越走越远,连他的背影马上都要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了,夏子清无奈之下,也来不及细想,只好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在人群中艰难的寻找赵谨言的身影,并且非常努力的想要跟上去,可是,很快她还是跟丢了。
夏子清好不容易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那拥挤的人群之中走出来了,可是她往四下里看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赵谨言的身影,“怎么会不见了呢?刚才还明明看到了,就在这里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夏子清正在自言自语,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还以为是赵谨言呢,略带着惊喜的转过了身体,高兴的喊了一声“谨言!”
夏子清哪里会想到拍他的人根本就不是赵谨言,夏子清真的是太惊讶了,以至于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说到。
“欧阳!怎么会是你?”
欧阳业微笑着一边说话一边给夏子清行拱手之礼,“的确就是我,子清,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不过,刚刚你是在找什么人吗?我好像听到你在敢谁的名字。”
“哦,那个啊,我跟一位朋友一不小心走散了,所以刚刚在四处的找他。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对了欧阳。你不是回陈国了嘛,现在应该是在陈国啊,你怎么会出现在凤都?”
“子清,难道你不知道,最近你们的凤都要发生什么大事吗?”
欧阳业说完就一直灼灼的盯着夏子清看,经他这么一提醒,夏子清这才想起来,三国使臣马上就要到达凤都了,大概也就是明后天的事了,“哦,对对对,我知道了,看来你一定是陈国派出的使臣,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不是说是后天吗?”
能够再次见到欧阳业,夏子清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将欧阳业当做是自己的朋友,于是就立刻跟欧阳业两个人一起,边聊天边走了。然而,就在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夏子清刚才一直在寻找的赵谨言,此时此刻就站在她和欧阳业的身后,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赵谨言看着夏子清和欧阳业的背影,心里就无端端的生出了一股怒火,那火焰似乎在他的心里熊熊的开始燃烧起来,怎么也扑不灭。不过,过了一小会儿,赵谨言就冷静下来了,欧阳业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凤都?按道理,三国使臣应该回在后天抵达凤都,可是陈国的使臣欧阳业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这就说明,欧阳业他早就已经到了京城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呢?难道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重大机密的事情?最后看了一眼夏子清和欧阳业离开的方向,赵谨言也默默地离开了。
“欧阳,听你刚刚这么一说,那你就仅仅只是为了来探望我,才会提前两天抵达凤都的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哈哈。”
欧阳业说完还故意对夏子清眨了眨眼,看起来十分的调皮。看着故作调皮的欧阳业,夏子清心里却是无可奈何的,而且不仅仅是无奈,她似乎还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种疏离和客气。也许欧阳业这一次到凤都来。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的单纯了。
欧阳业的这个说法,不管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夏子清还是当做什么抖没有感觉一样,也同样笑着说道,“既然你是特意来探望我的,那,我就邀请你去我的府上做客,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若是夏子清可以邀请他去她的府上住下,欧阳业是一定会更加的高兴,而且求之不得的,可是他知道夏子清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这次来凤都和上一次是不同的,上一次他代表陈国来,只是为了和大武国保持一种面子上的友好关系罢了,这一次来,他可是有很重大的任务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夏子清摆不会轻易的许下什么承诺之类的,也免得将来会带来什么说不清楚的麻烦事儿。
“求之不得。”
“好,那就走吧。”
说完夏子清柳率先朝着自己的府邸额方向走了。
赵谨言一回到赵府,就想要直接回书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是走在半路上却还是碰到了他的母亲赵夫人派来的丫鬟。哎,叹了口气,赵谨言现在只要看到他母亲派来的人就不自觉的皱着眉头,他也实在是很无奈啊!
“你先回去,稍后我自己会去给母亲请安的。”
赵谨言说完就要继续走,可是那丫鬟既然是赵夫人派来的,也必然是平日里非常得用的人了,又怎么会这么好打发呢?
当下那丫鬟就哭着一张脸说到,“大公子,您还是先去见一见夫人吧,您若是不去,待会儿夫人不高兴了,又不肯好好的吃药了。”
一听到那个丫鬟说自己的母亲要吃药了,赵谨言就有些担心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母亲吃的是什么药,难道是她身体不适吗?”
“回公子的话,夫人她这几日以来。夜里总是睡不好,所以总是头痛没有精神,今日实在是头痛难忍,而且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了,那大夫说夫人这是思虑过多,所以才会夜里睡不好,也是因为夜里不能安寝的缘故,才会引起夫人头痛的,所以那大夫就开了个药方子,还特意的嘱咐了,一定要让夫人好好的吃上几服药,才会见好的。可是,若是公子您不去见一见夫人,奴婢恐怕,夫人会很不高兴,那一会儿就算是药熬好了,夫人也是不肯喝的。”
那丫鬟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自家公子的脸色,其实赵谨言也猜得到,母亲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不过既然是自己的母亲生病了,赵谨言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也就只好妥协了,“罢了,那我就先去后院儿见过母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