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春风,夏雨一切准备就绪,衣服,洗脸水样样备齐,等待我起床。我起身被她们的阵势一惊,莫名奇妙地说:“你们这是要干嘛呀,起这么早。”
“侍奉姐姐起床。”春风夏雨很难得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再去睡会儿吧,不时说在咱这儿不兴那些吗。”说话间我已经洗好脸。穿上那套最喜爱的蓝白色无袖衣裙,不等永寿宫传话,提早过去等着。
我去了不一会儿众人纷纷入座,太后和帝尧众星捧月般闪亮登场。还是那些大臣,雷战今天看起来很是轻松,一脸地春风得意。接着就是佳丽们出场了,珠颜优雅地走到大王面前行礼,一身紫色调衣裙,精致的妆容,这一看还真是国色天香。帝尧和太后张望着,不用说也知道是在等白若冰。
帝尧见白若冰久久不来,便遣人去迎接,期间,众大臣纷纷劝帝尧取消她的参选权利,帝尧硬是不让,一炷香地时间过去了,仍不见佳人倩影。帝尧开始焦急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此时被遣出去迎接的人回来汇报,白若冰在来的路上跟另一个男人走了。
白若冰果然守信用!我心中暗喜。
帝尧听后脸色突变,脸上结满了冰霜,目露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大王,既然白若冰放弃,那…。”上官丞相提醒道,因为上官左丞相是上官珠颜的义父,与太后有说不清的 暧昧 关系,将帝尧从小辅佐成一个帝王,帝尧也是将他视作仲父,如果珠颜入选,那更是亲上加亲。珠颜十四岁被送入宫服侍在帝尧左右,如今也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本应理所应当做他的王妃,岂料半路杀出个白若冰。这样以来,珠颜就算入选,品衔也在白若冰之下。此时的上官启巴不得白若冰不来。
“选妃一事改日再议。”帝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龙目圆睁,瞪着上官启气愤的说。
“可是,大王,选妃一事已经公诸于众,这恐怕……”上官趁热打铁道。
“没听明白吗,寡人说容后再议。”帝尧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见他气的铁拳紧握,手上的青筋全凸出来。说完拂袖离去。雷战紧跟其后。太后尴尬地说了些场面话便让众人先散了,我本想去看看帝尧,但想到他正在气头上,而且是我导致的,本就心虚,去了也没用。
先王中年得子,膝下仅有帝尧一个儿子,自小受万千宠爱。性格霸道强势,狂躁易怒,执政后处事雷厉风行,无人敢忤逆他,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自是会大发雷霆,如果他知道是我在后面捣鬼,别说让他喜欢我,就连默默的留在他身边都不可以了。想到这,我有些后怕。
我不断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的。回到映月宫吃过午饭便上榻上休息,以为这事儿可以告一段落,没想到困意刚来春风就来报说大王来了。我受宠若惊地起来,揉揉眼,此时一点都不困了。整理了下衣衫准备迎接帝尧。未等我出去迎接,他直接来到内室。
“你们下去吧。”帝尧一挥手示意春风夏雨下去。脸上似是结满了厚厚的冰霜,薄唇紧抿。如希腊雕塑的脸棱角分明,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冷酷,那么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他一个人来的,连淡心都没带,大概他还很伤心吧。我好心安慰道:“帝尧哥哥,你别生气了。”
“紫霖。”帝尧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说话不再是那种宠溺的语气,而是冰冷地不带一点情感。
“嗯?”
“那天你出宫是不是去找若冰了。”帝尧质问道。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却是说的肯定句。
“是。”我不敢否认。
“原来真的是你,寡人还以为只是自己的猜测。”帝尧高声呼喊到。
“大王,公主。”春风夏雨闻声赶来。
“滚,没有寡人的允许谁让你们进来的。”帝尧此时像一个食人的猛兽般可怕,我向她俩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别进来,待春风夏雨退下后我柔声道:“帝尧哥哥你别生气。”
“紫霖,寡人见你伶俐可爱,便把你留在宫中,没想到你竟逼若冰离开,真是最毒妇人心!”帝尧的脸近在咫尺,我不禁浑身一战。
“我……。”
“说,为什么要让若冰离开寡人,谁指使的?”帝尧这次是真的怒了。
“因为我不想你选妃。”我抽泣地说着,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被他吓的。
“帝尧哥哥,你难道看不出我喜欢你吗。”我高声喊道。
“简直荒谬。”帝尧紧抓着我的右肩,像是要把我抓碎一样。
“我就是喜欢你,我不奢求什么,只求能在你心里有一点地位就好,我爱的如此卑微,可你只当我是妹妹。白若冰心里没有你,我从不后悔劝她离开你。”我执迷不悟地同他理论。
“寡人只要白若冰!你不安分做妹妹,跑来破坏我的事。”帝尧在我看来几乎丧失理智。说完便一只手将我提起扔到床上,紧接着向我扑来,一把将我的衣裙撕开,烂了好大一个口,我对面前的这个帝尧感觉无比地陌生。他将我制住,让我动弹不得,我被动地趴在床上,他像一块磐石一般压了上来,我害怕极了,哭喊道:“帝尧哥哥不要,别这样。”我绝望地呼喊着。本想像上次与西门得烈比武时,突然迸发太阳石的力量,可这次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力,太阳石根本不受我控制。
“你不是说爱寡人吗?”帝尧愤怒中带着邪魅说道。
“不,不,帝尧哥哥,我不要你用这种方式爱我。”我努力地挣扎着,此时对他,我只有恐惧。
“寡人就会用这种方式爱你,你不是不想让寡人拿你当妹妹吗。”帝尧继续扯着我的衣服,毫不怜惜。
“不要,帝尧哥哥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雷战,救我。”我绝望地流着泪,虽然雷战不在,但我在最恐惧的时候想到的竟是雷战。
帝尧哥哥听到雷战的名字突然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目无神色地转身系好腰带离去。帝尧刚出去不久,春风夏雨跑进来抱住我:“姐姐,这是怎么了,大王他……”
“春风,”说着我抱住两人失声痛哭。春风夏雨不解其中原因,帝尧突然对我施暴,她们也很意外,但我此时情绪不稳,她们也没问,只是一个劲的安慰我。待稳住心神她们去为我准备衣服。
两人走后,我走进了浴池。曾几何时,同样是在水里,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将我从鬼门关抱上来。从此我眼中,除了他再无他人。那句”我只要白若冰!”仍在耳畔回响,什么女追男隔层纱,我们的身份隔的何止是一层纱啊,简直是一道不能逾越的鸿沟。他说我如果不是妹妹,吸引他的地方就是我的身体,想到这, 心,是窒息般的痛楚。
他将我压在身下,企图要强行要了我,尊严被这样践踏。在他要占有我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爱他。我对他不过只是喜欢而已,像他那种帝王从来都是能慕却不能爱的。
突然鼻头一酸,眼眶里豆大的热泪喷涌而出,明明只是我一厢情愿,为什么会像失恋一般伤心。这阵泪不像是眼里流的,更像是心里,全身挤出的悲伤与委屈混在一起宣泄。我慢慢将自己滑进水里,企图掩盖我的眼泪。从水开始,就在水里结束吧。
我再也不会如此卑微的爱一个人,简直丢了现代人的脸。
春风夏雨找了我半天,在浴池里找到了我,两人将我拖上来。浑身一阵冰凉,可偏偏体内升起一团火,眼皮渐渐被烧得发烫。我不想动也不想说话,直直的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