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红雨虽然下的毫无预,可鸡鸣上朝的大臣们还是早早的等在了前呈殿的门前等待着早朝
可左等右等,眼看都要日上三竿了却没有等到女皇上朝的宣旨,只是等来了女皇身边的太监总管
略略的说是女皇昨日身染风寒龙体欠佳,然后不理会各个大臣的询问,宣完旨匆匆带着小太监退了下去
龙延殿
一早进宫的曲墨白站在内室的床边,看着昨日还面色红润,今日却脸色苍白略显病态的花怜月,触着眉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坐在四处,被同样宣旨进宫的虞绯尧,初雪,聂冉遥也都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女皇的寝宫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格外刺耳
“为何不见阎宿?”躺在床上的花怜月扫了眼四周,按理来说般修大师口中的妖女身子已破,那这些个从小因为契约而绑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也应该是归还他们自由的时候了,可为何独独不见那个最不喜欢束缚的孩子?
“罗刹堂临时有事,想来也快了”曲墨白从沉思中抬起头,看着外面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是比花怜月更加急迫的想要见到他
听着曲墨白的回答,花怜月略微的颔首,再抬眼看向四周的各色男儿,一向威严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你们几个都是因为不同的契约而拘束在金玉府,现在朕的大限将至,你们也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所以按照当年的约定,我们的契约,从今天开始正式作废,至于墨白”花怜月又朝一直站在她床边的曲墨白看去“你要的东西在昭儿手上,朕想,等她登基,自会给你”
屋子里似乎还回荡这花怜月的话音,可屋子里的所有人并没有露出得到自由后的解脱和开心,除了一直含笑坐在最远处的聂冉遥外,其他人的眉头都拧的更紧了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花怜月也有些诧异,好奇的刚想要支起身子看看他们究竟怎么了,这时从门外走进一抹暗蓝色的身影
看着他的到来,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阎宿踏进内室,不去看其他的几个人,只是看着花怜月和曲墨白的方向真真切切的说道“她失踪了”
初雪惊的说不出话,虞绯尧怔愣间任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就连一直慵懒的聂冉遥也收起了一向挂在面上的躇定笑容
“失踪了?”曲墨白反复嚼着他的话,既然昨夜他和她一直在一起,又怎么会失踪呢?可这话,曲墨白不能问,因为如果一旦让花怜月知道破身之人并非聂冉遥而是阎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年般修大师有话在先,一责是耀国夜王爷,二责是她的真命天子,否则别说能保住赤云,就是天下各国,也会不得安宁
其他的人也都是知道般修大师的这句嘱咐的,所以除了诧异和惊愣,并没有人问出口
“失踪了也好”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花怜月含泪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昭儿的性子不比雕儿,到时只怕是不会放过雕儿,如今她失踪了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这样到比以后她们互相残杀来的舒心多了”
“墨白不会答应发生这种事的”曲墨白负手而立,说的毫无疑问,手足相残,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自由了,就都散了吧,朕累了,下去吧”花怜月挥手让李嬷嬷放下帘幔,她觉得真的累了
——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花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醒了?”坐在软席上的扎罗看着被阳光晒红脸蛋,悠悠转醒的花雕,浅抿一口花茶,压下腹间的瘙痒
“这是去哪?“花雕揉着有着胀痛的脑袋支起身子,她知道现在问他为什么绑自己过来已经没有必要了,还是问问去哪比较现实
做好准备迎接她的大吼大叫,甚至是哭天喊地的扎罗看着她冷静的模样倒是有些意外了,伸手将她有些瘫软的身子搂在怀里“当然是寻一妙处和你做该做的事情”
“如果你想看到尸体,我很乐意满足你的变态嗜好”坐在他怀里的花雕也不挣扎,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近处的脸庞,恨不得把他伪君子的那张皮刨开来仔细看看
“当真是烈性子,不过本王子就是喜欢你这让人想要征服的个性”扎罗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刮着她如脱壳鸡蛋般柔嫩的肌肤“你就不好奇本王子为何要带你过来?”
伸手打开不停瘙痒自己的手指,花雕嗤笑“带这个字太客气了,不适合扎罗王子,我觉得王子用绑的才更贴切点,至于目的,我问了你会说么?既然不会说,又为何要我问呢?“
“当真不好奇“被花雕打掉手的扎罗不显怒意,依旧笑着欣赏着她的一颦一笑
“好奇,不过我懒得和你浪费口水“伸了个懒腰,花雕眼睛几乎不眨的看着马车外的景致,心里却是暗暗的将它们牢记在心
“可你这个态度本王还真想告诉你了“扎罗搂紧怀里的她,埋头在她带着淡淡香气的发丝上轻蹭”很多年前,我父王曾听过一个传说“
“传说出赤云国女皇会在自己女儿大婚后病逝“
“荒谬“花雕对于他的话不屑于顾
“如果不是真的,为何你失踪了赤云国会毫无反应?“扎罗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与自己直视,然后俯下头慢慢靠近她的五官,声音带着不明不低哑”难道你不会认为是因为你母皇病危而无暇顾及到你了么?“
难道母皇真的病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