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我带来了,你现在见不见。”就在秦霜和宁楚暮正在营帐里部署作战计划的时候,秦少臣的声音在营帐外面想起。
“带进来吧!”秦霜话音未落,秦少臣就“刷”地拉开帷帐走了进来,后面施然跟着应想想。一进屋秦少臣就自己找了个地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应想想,显然对她十分感兴趣,这是因为刚刚在战场上,他走近她身边弯腰捡折扇时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腕,目的只在于探探她的内力,但她的反应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他看见她只是冷冷清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没有任何动作了。她是女人,在他还没走近她身边时就嗅到了一股女儿香,是女人,对他的这么直白的调戏动作居然就这点反应,可惊!是女人,看到他秦少臣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居然毫不变色,有趣!是女人,在毫无内力,没有丝毫武功的情况下面对刚刚那种场面居然没有惊惧和恐慌,可赞!还有,她一个柔弱纤细的女子怎么会平白空降到他们的战场上,可思!综合种种,他秦少臣这样的风流佳公子又怎么会对她没兴趣!
“谢谢你们救了我。”清冷空灵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营帐里显得尤为动听,她的态度恭敬而不卑微,是种有尊严的恭敬。到营帐内,应想想站在当中,在他们发声之前开口,她清丽的容颜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三人一听她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地吃惊,那声音给人一种空灵飘乎之感,就像一缕风,无论人怎么使劲都抓不住,让人感到无力。她的一张脸清秀有余,绝美不及,对在坐三位这种见过各种美丽女子的人来说,实在算不上出彩,但她身上又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舒服的气质,使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不必多礼,请坐!”此时的秦霜已经换下铠甲,著一身淡蓝长衫,沉吟道。应想想应声坐到三人对面。她的这一动作又让三人讶异,一般来说,这种情景下哪还有女子是这个反应,来人不是应该自己先表明自己的立场,然后再道出自己的来历吗?而她,居然真的那么平静的就在三人对面坐了下来。“姑娘是何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有何目的?”秦霜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
“我姓应,名琦,我出现在这里纯属偶然,至于原因,很抱歉不能跟你们解释,但是,我的到来绝无恶意,也没有任何的目的,当然,对此,这信与不信都取决于你们,我无权置喙。我很感谢几位刚才的救助,也很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向几位辞行,应琦感激不尽。”应想想冷静地和他对视,目光不躲不闪。
几人闻言,相互地交流了一下眼神,这不什么都没说嘛,这到底就是她说的事实还是做得滴水不漏,三人不得而知。
“你没有丝毫内力,又没有武功,为何从空坠落没有受伤?”秦少臣凝着她严肃地问。应想想闻言微微一怔,此刻才明白他刚刚在战场上的举动所谓何意。
“我也不知道。”应想想喃喃道,目光略过他飘远,她也忆起那一刻,那时她感觉自己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缓缓地就落了下来。三人看她出神,又想到她对他们问题的回答,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军帐中一瞬间有着不寻常的安静。
片刻后,应想想从回忆中清醒,她重新看着三人,幽幽的蓝眸因着她的专注而颜色变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我请求你们放我离开,不过,我不知道道路,让一个人带我出战场,可以吗?”应想想言辞恳切,眼神真挚,此刻,她褪下了那层清冷淡漠的外衣。
“应姑娘,不是我们不让你离开,而是,现在战争正在紧要关头,这方圆百里都是驻扎的军队,就算我们带你出了我们的领地范围,你也走不出去的。”秦霜和秦少臣二人依旧在审视她,还在揣度她话里的真假,倒是宁楚暮看着她笑了笑,跟她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形。他的笑让她有些恍惚,看着他绝美清俊的面容,她有些愣神,那样的面容,那样的笑容,都让她,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熟悉呢?她很清楚,她在对着他发愣,但那绝不是因为他出色的容貌,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莫名地想远离,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单纯想逃避。她必须承认,这里的三个男人长相都非常出色,乍一见就明白他们非一般人,但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找到回家的路。因为她知道,在那里一定有人在深深的担心着她,焦急地寻找着她,她的家人、爱人、朋友。
宁楚暮见她看着自己发愣也没有显露出厌烦的情绪,依旧浅笑着,因为这种场景自他下山这四年来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发生。不过,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与以往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是不同的,至少那里面没有沉迷与羞涩,似乎有的只是疑惑,还有到后来的…疏离,对,他清楚的感觉到,就是疏离,他虽有些不解,但仍然浅笑着回视她。
秦霜和秦少臣看着那两人眼底的暗涌都觉诧异,但都没打扰二人,只在一旁细细地观察。不过秦少臣就有些不满了,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她为什么那么看楚暮,难道自己的外在魅力不如他,他又想起他带她过来的一路上,他跟她说话,她都没理他。他越想越觉得郁闷,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这张脸在女人方面都不如宁楚暮了,他有些愤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