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入大牢不久安德王便前来探视,他看见我急忙道:“紫烟,你怎么干出这种蠢事?”
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这样,要不是那姓林的用什么药物控制了我的心智,我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
安德王问我:“你是说的那个姓林的是谁?”
“是我师父的师弟,也就是朝中的林御医林青。”
安德王惊讶道:“他与你认识?”
“他就是大婚那天绑架我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做是逼我交出《华佗药谱》。”
安德王听得很是糊涂:“等等,你说了半天我还没有搞明白,你从头开始讲给我听。”
“好。”我对安德王讲道:“师父临死前告诉我其实我是华靖的孙女,当年先皇逼我爷爷炼制长生不老药,爷爷不肯先皇便将我家诛连九族,也也不愿看着我刚刚降临人世就这么快被夺去生命便将我交给师父让他好好照看。”
“原来这事是真的。”安德王插话道。
我接着说道:“我师父就是因为我嫁给仇人的亲人师父觉得对不住我爷爷和我爹娘于是便服毒自尽。而挑起一切事端的就是那个姓林的,他为了救他的妻子二十年前他告诉先皇炼制长生不老药能长生不老,先皇信以为真,我的家人也就因此惨遭毒手。”
安德王问道:“长生不老药跟《华佗药谱》有什么关系?”
“有,《华佗药谱》上记载的有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方法,而姓林的的妻子患上一种怪症,姓林的以为只有服下长生不老药才能将他妻子救活,不想他妻子即便服下长生不老药这辈子也无法再做回正常人。姓林的一怒便先将我和沈沉骗进山洞想把我和沈沉关在里面直到我治好他妻子的病才放我们出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居然逃了出来,他便用一种奇特的香味儿迷倒了沈沉也控制了我的心智,在我毫无意识之下我竟然稀里糊涂将自己的丈夫诬告了。”
安德王喃喃道:“难怪那日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答。”安德王立即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事关我家命案岂能外透?我为了救长恭不得已才将这些事情抖搂出来。”
安德王怒道:“这个姓林的,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看他还敢在这里胡作非为。”
安德王正要离去,我赶忙拉住安德王:“安德王,你别这么冲动,他怎么说也是朝中命官,你若真将他扒皮抽筋只怕也会连累到你。”
我顿了顿又问道:“安德王,长恭他好吗?”
安德王犹豫了一下说:“自从你被姓林的控制了心智,四哥对你心灰意冷,他被释放之后在家里便是闷闷不乐借酒消愁。”说到这儿安德王立即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四哥是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如果他知道真相定能好过来。”
我苦笑了一声:“谢谢安慰。”
安德王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别这么伤心,我四个一定会原谅你,至于救你出来,我会同四哥一同尽力想出办法救你出来。”
“谢谢。”
“那我告辞了。”
我朝安德王挥挥手道:“告辞。”
第二日,一名太监来到大牢冷冷对我说道:“兰陵王妃接旨。”
我跪下淡淡道:“臣妾接旨。”
太监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陵王妃谋害亲夫,又是罪臣之女应当斩立决,钦此。”
我顿时身子一震,看来我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不过这样也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或许就能和我的爷爷、父母和师父团聚,的确比在这漆黑的牢中好得多。我跪着举起双手道:“臣妾接旨。”
就在太监将圣旨递给我的那一瞬间,顿时有人抢走圣旨,大声吼道:“紫烟,你不能接旨。”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长恭,我赶忙抓住栏杆道:“长恭,你快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长恭一脸憔悴,大概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长恭双手紧紧抓着圣旨连连摇头:“不,你不能接,这圣旨不应该是你的。”
我急道:“长恭,你快点儿给我,皇上是给我下的圣旨。即便你不给我我也是要被斩决的人。”
比我更急的则是前来宣旨的太监,跪在地上连连给长恭磕头:“王爷,您就快给兰陵王妃吧,杂家还等着回去交差,您若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长恭依旧将那圣旨紧紧抓在手中不肯换给我。他大声喊着:“紫烟,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非要来当我的替罪羊?”
我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长恭点点头:“五弟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不值得为我付出那么多。”
我顿了顿:“长恭,你不要胡说了,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祸也是我惹出来的,这个罪自然需要我来顶。”
“对不起,紫烟……”这时的长恭情绪有些失控,太监趁机给几名狱卒使眼色,让他们趁长恭情绪失控之际抢过长恭手中的圣旨。
几名狱卒很速度地趁长恭不备快速抢过长恭手中的圣旨,拿过来递给我。这样整个宣读圣旨的仪式才算结束,太监也松了口气,拱起手对长恭说:“兰陵王,杂家已经把事情办完,杂家告辞了。”太监见长恭半晌没有回声,便悄悄溜走。
我趴在牢房栅栏处努力地朝外看去,希望能看见长恭的面容:“长恭,你还在吗?”
这时长恭回过神儿来对我说:“在,我还在。”长恭说着快速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对我说。
我问长恭:“我被人控制心智,陷害你的时候,你生我的气吗?”
长恭笑了笑:“生过,生你我如此相爱却要这般陷害我,但当从四弟口中得知你是被人控制了心智才陷害我的,我心中的气愤就全部消退了。”
我顿了顿对长恭说道:“对不起,我身世这件事瞒你瞒了这么久,让你一直蒙在鼓里,你不会怪我吧?”
长恭苦笑了一声,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如水一般温柔:“怪,怪你为什么不把你的身世早点儿告诉我一声,我都当了你这么长时间的丈夫,你还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我淡淡一笑:“我是担心失去你,假如你知道你我上一辈是仇家,你万一如你上一辈一样同样把我认为你对仇家,我真愿意看见我失去你,你是我的致爱,假如失去你,我真无法想象我是否还会像今天这样露出笑容。”
长恭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溺宠道:“你常说我是傻瓜,我看你也是个小傻瓜,你放心这辈子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这辈子只愿得你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淡淡笑道:“执子之手……”
长恭对我相视一笑:“白头偕老。”
我接着问道:“长恭,听安德王对我说你们一同尽力想救我出来的对策,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
长恭摇摇头无奈道:“我听五弟说到你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想第一时刻见到你。这个,我们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长恭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狱卒在偷听悄悄附耳对我说:“不过我可以劫狱,以我的功夫劫狱不再话下。”
我笑问:“那你王爷这个位置不要了?”
长恭笑道:“一个官职算得了什么,大红大紫时把你捧得老高,一旦陷害就如掉进十八层地狱,摔地更惨。还不如做一个平凡的人,我们也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每日你织布,我耕田,我们清晨一同去看朝阳,傍晚一同去看晚霞,你再给我生一箩筐的儿女,每日你我能听见他们的欢歌笑语,这才是我理想中的生活。”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果我给你生一箩筐的儿女,我岂不成了头母猪?”
长恭跟着嘿嘿笑道:“你若变成一只母猪也好,这样你就哪儿也去不了,我就能天天看着你。”
我调侃道:“你若是老这样天天看着我不活动身体小心变成头公猪哦。”
长恭嘿嘿一笑,附耳对我低声说道:“这就对了,说明我们是天生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