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知道这是华紫烟出的主意之后突然萌生了一个念想,不如让华紫烟来当皇子们的太傅,或许皇子们能学好。
这日宇文邕来到华紫烟住的院子,华紫烟赶忙出门迎接,华紫烟跪在宇文邕面前道:“拜见皇上。”
宇文邕将华紫烟扶起笑问:“魏太傅那给猪一口吃个胖子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华紫烟装作不知:“什么猪一口吃个胖子,我听都没听说过。”
“别装了,魏太傅已经将这件事情全部告诉朕了。”
“呃,那你最后怎么处置他的?”
“饶过了他。”
“那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正是,除了这个之外朕还想请你做朕皇子的太傅。”
“呃,我一个女流之辈怎能当你那些儿子的太傅?”
“怎么不能?朕允许的一定能。”
“可是我若当了太傅岂不破了你们皇族的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怎么不能改?”
华紫烟试探着问:“假如,假如我教不好他们你会不会像处罚魏太傅那样处罚我?”
宇文邕深情地看着华紫烟,在他的心里,华紫烟就是一朵出你而不染的莲花,隐隐透着一股清雅的气质,一手轻轻抚摸着华紫烟的脸颊:“你与他们不同,你就如一朵出泥而不染的荷花,他们不能同你相比。”
华紫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好,我试试吧。”
宇文邕担心皇子们会难为华紫烟,第二日清晨,便悄悄走到国子监的窗外,在窗外看着华紫烟似是如何给皇子们讲课。华紫烟走进学堂,推开皇子们学习的那扇门正准备进去时顿时一袋面粉从上空落下洒在华紫烟的头上,顿时华紫烟的浑身被这层白色的面粉布满全身。“咳咳咳。”扑来的面粉呛得华紫烟连咳好几声。看着华紫烟满身是白,倒像是个雪人,宇文邕忍不住低笑了几声,宇文邕没有进去,想看看华紫烟是如何应对。学堂上传来的却是一阵皇子们的嘲笑声,难怪魏太傅会对教这些皇子读书非常为难。
华紫烟的教学方法的确与其他太傅不同,索性就以这种姿态来面对他们。“大家都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开始上课。”华紫烟边说着边往太傅的位置上坐去,在华紫烟刚刚落座的时候突然觉得臀部下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动,“啊!”华紫烟吓得赶忙站起来,华紫烟转过身一看,轻笑了一声用手抓住菜花蛇头后边的那一部分,不想华紫烟对这蛇还一点儿都不怕,华紫烟拿着菜花蛇走到太子坐的那个位置放在离他鼻梁只有三寸的地方道:“看来你们挺喜欢蛇啊,第一次来给你们讲课你们就送我一条菜花蛇,不如下次我送你们个回礼每人一条银环蛇你们看如何?”太子看着离他很近的这条蛇虽装作一脸淡定,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华紫烟这么一说原本尴尬的局面变得很有趣,宇文邕忍不住低笑着,这些皇子先是一愣,很是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华紫烟不仅不怕蛇,而且还懂蛇的种类。华紫烟继续给他们讲着银环蛇的模样和毒性:“银环蛇它头是椭圆形,尾巴极短,尾巴是三棱形的,尾巴末端钝圆而略扁,通身呈黑色与黄色相间的少数明显的棱骨。它那锋利的牙齿有剧毒,轻轻在人的身上咬上一口足以让人致命。想不想要一个玩玩呀?”
看他们除了太子脸上还有一丝不屑其他的一个个都被吓愣着。
华紫烟淡淡笑着:“你们放心它是白天睡觉夜里出来活动伤不着你们。”
看着现在这局面为难的不是华紫烟而是皇太子,这些皇子养尊处优惯了也还是教训教训的时候,宇文邕便先行离开。
这日,宇文邕来到御书房门前看见华紫烟正在询问他的踪影,宇文邕在华紫烟的背后问:“紫烟,你找朕有何事?”
华紫烟转过身见宇文邕就站在华紫烟的身后,“皇上,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商量。”
“紫烟,你陪朕散步吧,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宇文邕说完便拉着华紫烟的手往一条小路的方向走去。
宇文邕拉着华紫烟的手,有种不愿放下的冲动,华紫烟没有说什么,宇文邕便一直这样拉着:“紫烟,你给皇子们上课的第一天拿着蛇吓他们的过程朕都看见了。”
“呃,你在窗外偷看我给他们上课?”
“朕本来是想去看看你如何给朕那几个儿子上课,还有怕他们为难你,不想你居然被他们用面粉洒成那模样,他们还居然把椅子上放蛇。你坐在蛇身上的时候朕就下意识地想冲进去救你,不想你对蛇并不害怕,居然还对蛇这么了解,反倒是把朕那几个儿子吓得愣住了,这点儿以前还真没有哪个太傅敢这样做。”
华紫烟讪讪笑道:“你说这个该不会是要降罪于我?”
宇文邕淡淡一笑:“怎么会?朕只是觉得你教他们读书的方法有些新奇,就留在那里多看了一会儿。”
“那一定让你失望喽。”
“不,你教的让朕感觉很满意。”
“呃,我只是随便讲点儿而已。”
“不过朕觉得,用这种方法对朕的那几个儿子挺受用。”接着宇文邕问华紫烟:“紫烟,你找朕有什么事情?”
华紫烟道:“这段时间我观察这些皇子们发现,他们每日五更便得起床上早课,个各都有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我觉得睡眠的好坏决定着一个人的学习状态,打个比方来说,你认为一个哈欠连天,坐在桌前就想昏昏欲睡的人能读好书吗?”
“自然不能。”
“这些皇子们也是如此,所以我想把皇子们的作息时间改一下。”
“你准备怎么改?”
“因人而异,这些皇子们的年龄不同,睡眠时间也不同,所以要根据个人来改。”
“好,朕答应你,作息时间就由你来定。”
“呃,皇上你难道不问问我将作息时间改成什么样子?”华紫烟有些诧异。
宇文邕淡淡笑道:“既然让你当了朕那些儿子的太傅,朕自然是相信你。”
“谢谢。”
宇文邕仔细打量着华紫烟的眼角,用手轻轻抚摸着华紫烟的眼角:“瞧你,这两天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华紫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宇文邕点头道:“好,再见。”
“再见。”
深夜里宇文邕无意间看见华紫烟正在掩护香兰和沈沉出宫,往日都是由香兰来伺候华紫烟和旭儿的,现在香兰走了,华紫烟又不在旭儿的身边,旭儿一定没有人照顾,宇文邕赶忙去华紫烟住的院子里看看旭儿现在如何。来到华紫烟的院子,宇文邕隐隐听见婴儿的啼哭声,一定是旭儿在哭,宇文邕赶忙跑去抱起旭儿哄他入睡,说来也奇怪,自打宇文邕抱起他这个义子,旭儿便停止了哭声,又渐渐入睡。
华紫烟回来看见宇文邕在这里尴尬道:“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邕朝华紫烟淡淡一笑:“朕刚在御书房批改完奏折,准备回去睡觉,路过你住的院子,听见院子里有婴儿的哭声,朕便进来了,发现旭儿一个人躺在床上哭闹,而你和香兰却不在身边,朕便抱着旭儿将他哄睡。”
“谢谢,皇上。我刚才……”华紫烟顿时语噻,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出什么谎言来骗宇文邕。
宇文邕并没有追究而是问华紫烟:“香兰呢?朕怎么没有见到她?”
华紫烟撒谎道:“香兰许是已经睡了。”
“可旭儿哭这么大的声音,朕在院子外都能听见,香兰不应该听不见。”宇文邕故意逼华紫烟说出真相。
“这两天她偶感风寒,睡得沉可能没听见。”
宇文邕将刚刚熟睡的旭儿放在床上,淡淡道:“香兰不是和沈沉私奔了吗?你刚才是去掩护香兰和沈沉私奔吧?”
“呃,你都知道了?”华紫烟有些吃惊。
“本来朕并不知道,今天三更时你去掩护香兰和沈沉逃离这里时,你正巧用轻功飞过朕的御书房,朕从窗子里看见你的身影,便尾随其后看看你这是要去哪儿?这皇宫戒备森严,进了皇宫的宫女想出去可谓是难上加难,如果不是朕对巡逻的侍卫有所叮嘱,他们早就被抓了。”
华紫烟赶忙跪下来道:“对不起皇上,我只是想让香兰和我师弟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就掩护他们逃走。如果香兰的逃走使得你不乐意,那就让我留下来顶替香兰的职务吧。”
宇文邕将华紫烟扶起道:“你瞧你,朕还没有说什么,你就紧张成这样。如果朕真的想捉拿香兰和沈沉,朕早就下令拦住他们不让他们逃出皇宫了。”
华紫烟兴奋的看着宇文邕:“真的?”
“的确是真的,明日朕就对外宣布,香兰犯错被逐出宫。”宇文邕知道香兰和沈沉私奔后,也有意成全他们。
“呃,就不能说个别的理由,这样岂不有损香兰和沈沉的名誉,不说原因岂不会在后宫中八卦连篇?”
宇文邕淡淡笑道:“你觉得编个什么理由好?”
华紫烟思索了一下道:“皇上,要不你宣称,香兰赐给沈沉为妻,将沈沉贬为庶人?”
“这样不也有损沈沉和香兰的名誉?”
“我觉得与刚才你说的要仁慈一点儿,这样也能衬托出你是个仁慈的明君。”
宇文邕淡淡笑道:“好,就依你所说。”
“呃,皇上你不再改改吗?”
“还有什么需要改的?”
“就是添点儿你个人的意见,如果你不添,这岂不成了我的旨意,万一传出去谋权篡位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宇文邕哧地一声笑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细心,一道平平常常的圣旨都能被你把谋权篡位联系到一起。”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皇宫深似海,我在皇宫里不细心点儿,一不小心掉进这‘海里’可怎么办?”
宇文邕脸上的笑容凝住了,我的一句话似乎勾起了他的心事,我问:“皇上,怎么了?”
宇文邕猛然缓过神来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句话听着这么熟悉。”
“皇上,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快点儿回去休息,你待会儿还要上早朝。”
宇文邕淡淡道:“好,紫烟明日朕再为你选两名宫女来伺候你和旭儿。”
“皇上,不用了我自己能够照顾好我和旭儿的。”
宇文邕道:“你给皇子上课总不能带着旭儿一同去吧?还是给你找两位宫女也好让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