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邙山一战兰陵王凯旋而归,高延宗便在皇宫里相迎:“四哥,你这仗打得可真好恭喜你,只可惜我不在场。”见兰陵王邙山之战大胜,将士们还给兰陵王编了一曲《兰陵王入阵曲》的舞蹈,让高延宗心里也痒痒的,很想和北周的将士较量一番。
“多谢,以后机会多得是,我自然会带上你一同前去,还有喜事不止这一件还有一件呢。”
“还有什么喜事?”
“你快有嫂子了。”
“是谁?”
“她是周军医的徒弟,名叫华紫烟。”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未来的嫂子?”
“今天晚上就可以。”
“好,今晚你们来我府里,我请你们吃饭。”
“好,我们一定会去。”
高延宗在宫中办完公事,回到府里便开始张罗着让下人们准备晚上的佳肴。
可是直到深夜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见四哥和未来的四嫂来这里做客。
高延宗望了望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下人道:“把这饭菜撤下去吧。”
“是。”
就在这时看门的老仆匆匆跑来道:“王爷,兰陵王来了。”
高延宗赶忙道:“快请我四哥进来。”
“是。”
当高延宗看见兰陵王面色黯然地走进安德王府的正厅,高延宗疑惑道:“四哥,你怎么了?”
兰陵王面无表情道:“我向皇上请求赐婚一事晚了一步,就在今天上午太子先要了她,等她为太子妃。”
从那以后,兰陵王便开始借酒消愁,高延宗多次劝说终究无果,四哥能对一个女子痴情到这种地步他想这个女子绝非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高延宗对这个女子很是好奇,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能让四哥对他这么痴情。
可不知为什么,自打华紫烟出殡之后,的第二天四哥突然一夜之间不再借酒消愁,而且将华紫烟忘得一干二净,高延宗向四哥提起华紫烟,四哥却一脸丝毫不认识华紫烟的表情看着高延宗,这奇怪的事情让高延宗十分费解。但转念一想,四哥记不起华紫烟也好,这样他就不用再借酒消愁了。
大概过了一年的时间,远守边疆要塞的将士传来急报,北周军已经攻打进了边界,攻破了城门,守城的将士全军覆没,唯独博弈被活捉到了北周的军营。
皇上听闻此事,立即派兰陵王为主将,安德王为副将,一同攻打北周。
当兰陵王和高延宗的军队驻扎在了边疆,突然发现一个男人骑着马朝他们迎面驶来,等他离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博弈。
博弈策马来到他们身边,便顿时昏了过去,兰陵王赶忙派人将博弈送回营帐,待博弈醒来坐在一旁的兰陵王和高延宗问博弈:“博弈,你不是被抓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博弈叹了口气:“我是被华紫烟救出来的。”
“华紫烟也被抓了?”高延宗和他四哥都非常震惊,异口同声说道。
博弈点点头:“嗯,华紫烟在晋阳时阴差阳错认识了北周皇帝宇文邕,不想宇文邕居然喜欢上了华紫烟,这次华紫烟用她终身的自由来换取放了我。”
“说清楚点儿,华紫烟的终身自由是什么?”
“华紫烟她为了让宇文邕能放了我,用答应这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来换取我的自由。”
“什么!你的意思是华紫烟要嫁给北周皇帝宇文邕?”
博弈点点头:“她答应宇文邕这辈子不离开北周半步,我想宇文邕的下一步计划便是如何娶了华紫烟。”
“你可曾劝过华紫烟?”
博弈点点头:“劝过,我对她说她虽不是我的亲妹子,但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子看得,让她快点儿跟我走。可是她为了救我,迟迟不肯答应跟我走。”
在高延宗看来,华紫烟有这般的气度绝非是一般女子敢答应的,只是可惜了华紫烟她以后得生活便只能流落异乡。
有兰陵王和安德王在,北齐的战况有所好转,在战场上,兰陵王一剑刺入宇文邕的腹部,北周的将士没有了主心骨,自然就如一滩散沙,落荒而逃,而宇文邕是在几名侍卫的拼死保护下才救了出来。
依高延宗的推断,这次宇文邕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时间来监视华紫烟,此时是救华紫烟出来的最好时机。这天夜里,高延宗找到博弈问:“博弈,现在宇文邕重伤,是救出华紫烟的最好时机。”
博弈眼睛一亮:“好,我这就去救紫烟。”
“等等。”
“安德王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华紫烟不是已经死了,她是怎么又活过来的?四哥以前对华紫烟那么痴情,知道华紫烟的死讯便整日戒酒消愁,为何会一夜之间将自己的至爱忘得一干二净?”
博弈解释道:“其实,华紫烟一直都没有死,她上次诈死在皇宫是为了逃脱,太子,不,现在的皇上,才诈死。至于兰陵王是因为华紫烟不忍看着兰陵王整日借酒消愁,便悄悄给兰陵王喝下忘情水,让兰陵王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忘情水,这药水的名字和功效还是高延宗第一次听说,“这忘情水可是华姑娘研制的?”
“不是,是紫烟的师父周军医研制出来的药水。”
安德王不禁啧啧赞叹:“这周军医医术果然高明,居然能研制出这么奇特的药水。难怪我四哥会一夜之间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博弈拱起手道:“王爷,我告辞了。”
高延宗点点头:“好,你去吧。”
过了几天看守军营大门的将士来报博弈和一名姑娘来军营了,高延宗猜想,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华紫烟,他来到军营门口看见博弈带着一位面貌清秀的姑娘下了马。高延宗走过去笑问博弈:“博弈这位姑娘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位救了你的‘亲妹子’?”
博弈点点头道:“正是。”
接着博弈向华紫烟介绍道:“紫烟,这位是安德王。”
华紫烟拱起手道:“拜见安德王。”
安德王淡淡一笑:“博弈,你这亲妹子倒有几分男儿气概,行个礼都用男人的手势。”
华紫烟疑惑道:“男女的行礼方式有区别吗?”
“当然有,女的是做福,男的是拱手。”
“什么叫做做福?”
“就是女孩儿的行礼方式。”高延宗讲解道。
华紫烟来了兴趣:“你能不能做个示范让我看看。”
“好。”安德王示范道:“双腿并拢,微微弯曲,双手合十放在右侧,这就是女人行礼的方式。”
忽然华紫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做这姿势挺好看的。”
顿时站在华紫烟一旁的师父、博弈和长恭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安德王顿时很是尴尬,华紫烟赶忙打圆场:“我只是说你的姿势做的好自然是很懂礼数的。”怎么说完感觉有哪点儿不对劲儿,再看看安德王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华紫烟赶忙补充道:“我是说你很有家教。”可是华紫烟说完这句话似乎顿时又觉得后悔了,又补充道:“我是说……”
可能是博弈觉得若华紫烟再说下去恐怕这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于是便打圆场道:“好了,我们别光在这儿站着,去里边做坐吧。”
华紫烟向博弈投来感激的目光,他这一句话说的真是时候,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打圆场。
安德王赞同道:“好,一同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