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围热火朝天的橙子林不同,这里的橙子没有开放游客,所以看起来每棵树上都是满满的果实,走进果园,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即视感,每一个果实都像有生命似的。小兰妈妈带着方凯、方萍上了山,小兰一路拉着爸爸妈妈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往山上走了大约5分钟,突然听到山上传来一串长长的笑声,那笑声仿佛由远及近。
“爷爷。”小兰很开心的跑过去。
“哎呦,我的小兰呀,你怎么回来了?”随着小兰的方向看去,那位爷爷留着长长地大胡子,看爱来精神矍铄,活像山里的神仙一样,他的脸红扑扑的,丝毫没有岁月痕迹在脸上。
“爷爷,这就是我经常跟您提到的,我在江州十分照顾我的方凯和方萍阿姨。”小兰在爷爷面前似乎变得更加小女生了,乖巧的倚在他身边。
“哦,谢谢你们了,你们是第一个到橙子园做客的人,欢迎欢迎。”老爷爷爽朗的笑着,带着大家往山上走,不远地方有个茅草屋,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从没见过的方凯和方萍惊呆了,满满的一屋子,全部都是橙子,黄灿灿的一片,经过橙子屋的小门,门口放着采摘橙子用的扁担和筐。
几个人分别拿了工具上山,小兰一路跟着爷爷,爸爸和妈妈则带着方凯和方阿姨到另一个地方开始采摘,这些橙子树与其说是在山上,不如说是在小土丘上,每棵树下都放着几个大大的箩筐,另方凯纳闷的是,这么大的山,为什么不请来帮手呢?他们走着走着,方凯发现只剩下自己了,周围没了人烟,隐约中方凯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微微闪过了一下,她转身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便跑掉了,方凯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可是林子太大了,一时没了方向,他追着追着,脚一滑滚下山丘。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堆橙子上,旁边是小兰和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大笑着的方阿姨。
“方凯,你醒了?”方阿姨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大橙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坐在橙子堆里睡着了,我们就没好意思叫醒你。”
“哦。”方凯答应了一声,原来这只是一场梦,但为什么那个眼神那么清晰深刻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或许是自己思念太深,无法释怀。
晚上,小兰爸爸妈妈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橙子宴,因为方凯临时有了工作,便打乱了原本周日回去的计划,提前回了江州。这一路上,方凯都心神不宁的,方阿姨看出了儿子的心事,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
“阿姨,我刚才在橙子庄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她看到我就跑掉了,但我觉得我们是认识的,可是我追了上去,她却没影儿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你在哪儿能认识什么人?快醒醒神儿吧,今天见了小兰的爸妈,觉得他们都是挺善良的人,这个亲家可以有,加油儿子!”
“妈,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心里只有白荷,小兰很难走近我心里的,况且你也看报纸了,她喜欢的是宁洛,不是我。”
“哎,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历史又再一次重演?宁洛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这么好的两个姑娘前赴后继的追随?明明是一样的身世,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一样的身世?阿姨你说什么呢?”“哦,没事儿,我随便说说的,对了,我很喜欢小兰这个姑娘,那你就加把劲儿把她追到手,别让宁洛又祸害人家姑娘。”
方凯简直对方阿姨的理论无语了,如果真的能抢得过来,那时的白荷他早就出击了,可偏偏方凯不是那样的人。
贡梅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余家对外声称,女主人是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了,至于那天在屋子里,余博到底对贡梅说了什么,谁都不回去追究。宁洛和余末还是夫妻,然而他们的地位已经在知道身世的那一刻反转。余末不再去欧诺上班,每天安排了家里的事便到附近的健身馆锻炼身体,晚上估摸着宁洛睡下了,才回到房间,悄悄地躺在宁洛的身边,看着他的后背,曾经是余末最温柔的避风港,而现在却是冷漠的一道墙,余末伸出手,轻触他的后背,确定他已经睡去的时候,才将头慢慢的靠过去,他的背还是那么温暖,她不由得留下了热泪。
“老公,不知道我还能这样靠着你到什么时候?只是觉得好珍贵,好不舍,感觉很快要失去了一样。”余末再次深深的依偎,小声的抽泣着。
而此时,宁洛并未睡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等待余末回来才睡着,从以前到现在。
余末继续小声呢喃着:“老公,我好舍不得你,以前怕失去你,现在更怕,也舍不得宁馨,不想让她管别人叫妈妈,你和宁馨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人,若有天你们不要我了,我想我也会走上白荷的老路,这就是报应吧。”
宁洛慢慢地转过身来,将余末搂在怀里,她的话句句让自己心痛。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你和宁馨身边,更不要说走白荷老路这样的话。”
“嗯。”余末忍不住浑身颤抖的抽泣,一半幸福一般感激,幸福的是过了这么好久,宁洛的呼吸还清晰的缠绕着自己的发丝,感激的是自己尽管以前那么骄横跋扈,宁洛竟愿意愿意原谅自己。
此刻,余末的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可能是有悖伦理的,那边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她都知道爸爸并不爱妈妈,但无论父亲在外面做什么,都不会和妈妈离婚,如果说前半生是畏惧姥爷的威严,那么在姥爷去世的后十几年里,便是一种尊重。到现在为止,余末还无法体会这种尊重中的妈妈,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段日子,宁洛忙着家里的事情,很少去找小兰,可小兰却时刻思念着宁洛,她总是一个人躲在宁洛下班必经的路上,就多看他几眼也是好的,总好的过每天煲电话粥。
终于有一天,小兰看着宁洛一个人走到了地下停车场,正准备开车门,小兰从身后拦腰抱住了他。
宁洛摸了摸手,便确定是小兰,他看了看四周,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开,拉她进了汽车的后座。小兰刚坐定就扑进他的怀里,一阵撒娇。
“洛哥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宁洛一下子心软了,抚摸着她委屈的脸:“对不起,最近家里的事太多了,所以忙不过来。”
小兰吻着他的下巴,轻轻地凑到他耳边:“我只是说说而已,洛哥哥不想见我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不会像别人一样抱怨,那样只会让洛哥哥讨厌,但只要你需要我陪,我就会放下一切来陪你,这一生都是。”
宁洛将小兰抱紧,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认定,小兰是上天派来让自己赎罪的,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会撒娇的小女孩儿,无法自拔,就像当初对那个艺考迟到的白荷怦然心动是一样的。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的。”
“我说值得就是值得。”
此刻,车里的温度有些燥热,小兰看着宁洛棱角分明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便伸出手将那些汗珠擦去,双手顺着他的脸滑到他的胸前,轻轻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小兰的心跳的厉害,双颊已经绯红的可以煎鸡蛋。她将宁洛的衬衫褪去,吻向他的脖子,宁洛的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就这么紧贴着自己,热情似火,他被小兰顺势推倒在后座上,早已觉得透不过气。
她终于要贡献出自己的女儿身,给自己爱的人,这是多么神圣的事。
宁洛是个男人,他无力拒绝这般热情,便配合着他,他们沉浸在彼此之中。
小兰耳边闪过一个声音:“你要是献出了自己,你变提早结束了使命。”
这句话仿佛是一剂清醒之针瞬间让她舍弃心中的渴望,可宁洛早已俯身在她身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妙。她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凑近宁洛的耳朵:“对不起洛哥哥,今天我来例假了,很疼。”
宁洛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趴在她身上,没有了力气,遏制心中的欲望确实无比难受。
小兰带着万分的歉意,将头埋入他的骄傲。
小兰穿着他的衬衣,半露着香肩,头发披散着,却掩饰不住醉人的少女气息,她就这么躲在宁洛的怀里,他身上那股子醉人的气息,让她不饮自醉。
“洛哥哥,若我要用生命做交换,和你爱一次,你会怎么想?”
宁洛捏着她细致的脸蛋儿,咬着她的耳朵:“不可以,我要给你除了婚姻之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