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冠李心急火燎的在大厅里面走来走去,看到李厚朴走进来的时候还往李厚朴身后看了看说道:“思瑜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呢!”
李厚朴看了看自己的师父,艰难的说道:“思瑜有些不舒服,我放她回房休息了。”
张冠李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她干娘和她说了些什么,有多少是关于思儿的。”
李厚朴看着张冠李内心经过了激烈的搏斗之后说道:“师父,你真的想知道干娘和思瑜说了什么吗?”
张冠李看着李厚朴额眼神心里有些察觉但是一直以来他的执着告诉他他想听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吧,我的错就让我面对吧!”
李厚朴转了转眼睛问道:“师父,我如果说你一直以来有个女儿你会怎么样?”
看到张冠李吃惊的反应李厚朴就知道了师父当年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思瑜的存在一定会回到糖果阿姨的身边的。
张冠李很诧异,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心里有喜悦又高兴,有懊悔,更多的愤怒,他气呼呼的指着李厚朴说道:“你看到没有我就说她们有秘密居然瞒着我!我有女儿我居然不知道!”说着还气呼呼的要去找人家讲理似的。
李厚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真想和师父:你老人家到底明不明白啊,你现在是理亏的角色,不低声下气也就算了,还趾高气昂的。于是他出于好心的说道:“师父你冷静点,难道你不想知道还有些什么事情吗?”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在哪里?真是想不到了我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突然告诉我我有个女儿。”说完还美滋滋的笑了。
李厚朴不得不再次好心的提心他师父:“师父,你的女儿就在你的身边,就是你最疼爱的思瑜。”
今天这一天张冠李已经不知道自己这种白痴的表情已经几回了都,看着徒弟的脸上没有半分的不严肃,于是他渐渐消化着这个额突如其来的事实。他疼爱思瑜是像女儿一样,可是当知道私欲是自己女儿的时候真是说不出自己的心情,他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嗓子不那么干然后说道:“那为什么他们要把思瑜放到我们的门口呢!”思儿应该不会那么狠心的啊!
李厚朴虽然觉得今天师父手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说完了,师父也好一次恢复过来,他舔了舔哟偶写干涩的嘴唇说道:“因为思儿过世之前说的希望思瑜娘不在了还有爹的疼爱所以才求着干娘把思瑜送到你的身边的。”
张冠李几步踉跄的退坐到椅子上,他喃喃自语的说着:“思儿是怎么死的。”他的直觉感觉当年思儿没有嫁人,那么思儿的死是不是自己一手酿成的呢?
李厚朴不说话,张冠李几乎红着眼睛看着李厚朴说道:“你快说,不要让我去问姚念。”
李厚朴叹了一口气说道:“思儿阿姨回家之后身体就不好,又因为心情不好而要待了身子,后来因为知道有了思瑜才会开始照顾自己,可是亏了的身子却怎么也养不回来了,她生了思瑜之后身体就更差了,之后就”
张冠李红着眼圈,拳头握得紧紧的说道:“一定是那次的剑伤,思儿,你怎么就那么傻,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如果你来我们怎么会留下一辈子遗憾啊!
“去找你?让你以为她使用孩子在束缚你吗?”姚姨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到张冠李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会以为心里会很开心很舒服的,可是她没有智慧有着淡淡的心疼。
张冠李呆呆的看着姚姨说道:“我怎么会那么想她呢!她的性子那么单纯,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我真的担心头才让她回家的,谁会知道我们这辈子都不在见面了。”
姚姨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妹妹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吗?你知道她为你瘦的骨瘦如材吗?你知道她知道有了你的孩子多高兴吗?她想去找你可是想到你和她说过那些绝情的话,她却却步了,你到底是伤她有多深啊!”
看着张冠李那满脸的泪痕可是觉得真的好刺眼说鳄鱼的眼泪有些夸张但是比起思儿给他流过的泪又算作什么啊!
张冠李对着姚姨说道:“我对不起思儿,我对不起思瑜,我对不起她们娘俩。”
“你当然对不起他们了,你不知道思儿有多想把思瑜养大,可是当她知道她不久于人世的时候,有多伤心,她哭了一夜,一夜头发半白,她拉着我的手求我把孩子送回到你的身边,让孩子没有娘亲的疼爱也要有爹爹的疼爱啊!”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作为父亲有没有保护好你唯一的女儿,你口口声声最心爱的女人为你千辛万苦耗尽心力生的女儿,你害得她有多苦就因为你在她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不在,她的整个人生失去了颜色,你知道一个不会笑的张思瑜是什么样的吗?”一想到当年的思儿,当年的思瑜,她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劈了,砍了。
张冠李怒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对于思儿的愧疚,他心痛,本来就内疚思瑜的事情现在又知道了思瑜是自己的女儿现在说起来当不如拿把刀捅到他的心上让他舒服些呢!
姚姨有些讥笑的说道:“你这些就够了,我说的是还是千分之一呢,你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你真是愧对思儿对你的托付。”
李厚朴上前拉住姚姨说道:“干娘,你不要再说了,师父已经为了当年的那些事情耿耿于怀好久了,那些错过也不是他想要的,不是吗?我知道如果思儿阿姨在天有灵知道师傅的心里有她的话也会开心地。”
姚姨看了看李厚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夜晚,李厚朴陪着张冠李坐在房间里喝闷酒,多年没有醉过的张冠李现在倒是喝的脸通红的,她看着李厚朴声音里面呆着哭腔的说道:“厚朴,师父做人太失败了。”
李厚朴安慰的说着:“师父,我知道你不想的,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如果你当年知道思儿阿姨会过世我保证你不会离开她半步,如果当年你知道你离开思瑜就会被追杀,就算杀了你你也不会离开不是吗?”
张冠李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的不一样,我做错了就是我做错了,当年我对不起思儿,我觉得我云游四海逍遥自在不想让家庭困住我才一再会接受思儿,思儿走了之后虽然我心里不舒服,但是我强忍住不去,如果当初我去多好啊!咳,哪有那么多如果啊!”神算子要是能研究出后悔药那该多好啊!
李厚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出门访友的神算子夫妇进门就听说了今天的事情,神算子来到了张冠李的房间看到了一脸酒醉的张冠李倒是笑了说道:“什么情况啊,你还能喝醉?”
张冠李挥了挥酒瓶子说道:“神算子,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能不能给我研究出来一种后悔药,吃了之后能让人回到过去把自己后悔的事情给改过来的。”
神算子白了他一眼自己坐下来,斟了一杯酒给自己说道:“要有拿好药我还给你留着,早自己用了。窝火你别挺大岁数了还喝的烂醉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