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陸,骚动,从汴梁到燕平。
思念是折翼的2017-02-14 18:023,521

  (一)

  灰色的鸟划过了天边的云彩,仅仅是半天的逝去,它已经从天朝国的一段,飞到了另一端,最后的结局是它的灰色小爪子停留在了某个房间的窗户上,用着某位黄袍少年的轻佻语气,对着那张满是奏折的桌子,喊了一句久违的问候。

  “老头,皇弟回来了”

  平静的书房,燃着蜡烛的鹤灯,高如小山的奏折,那是沧桑与嘶哑的声音,却是带着最年轻灿烂的微笑。

  “欢迎回家,小廖。”

  (二)

  在灰色小鸟落地的那一刻,在这一座偌大的皇城边那堪比正殿的大宅,一只青色的小鸟同样的空降成功。

  “首辅大人,有急事禀报!”

  略带猥琐的声音回荡在房间,而那是一间雍容华贵的卧室,四处可见的宝石点缀,更不用那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名画,还有一个个放在外面都是无价之宝的古董了。

  只是,这比皇帝卧室更要奢华的房间,同样是中央放着一张满是奏折的书桌,而奏折的树木也仅仅比皇帝少上一两卷的样子,而奏折山后,是亮着蜡烛的小油灯,照亮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同样也照亮了那一件只有仅次于皇帝的首辅官服。

  “何事啊?这个时间段还有事要报?”

  丝毫没有老态的声音,相反中气十足,全然不符合他那张年老的脸。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抬起,双手离开刚刚批完的奏折,浑浊却不糊涂的双目,望着窗外,那只黑夜与圆月之下的青色小麻雀。

  “回首辅,皇帝陛下那个传闻,看来是真的。下属已经看到了那个黄袍小鬼了。”

  没有洪钟一般的声音,只有一道深呼吸蔓延在这华贵的房间,片刻之后,是“啪啦!”的一声重击。

  无数的奏折,是崩坍的小山,轰然倒塌,从书桌上站起来的老者那狰狞的仰天狂笑,这一夜注定着不再平静。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老夫啊,天助老夫啊!看来我终于可以掌握这个世界了!韩老弟,不,不愧是我的亲弟弟!这下你立大功了!”

  老者猛然脱下了自己的那一件从回家就没有脱下的官服,用力地踩在了地上,狠狠地拧上了几脚,之后是像疯子一样从书柜下,拿出了毛笔,在这一份空白的奏折上龙飞凤舞,在笔尖写完最后一个字后,他说着只有自己懂得话。

  “棋子都齐了!皇帝老儿,你明日敢批这一份奏折,你就完蛋了,哈哈哈哈哈!”

  (三)

  燕平的那一夜虽然动荡,但是遥远的汴梁,在今天的中午,却迎来了更为混乱的不安,首先是最初的地方,那一间林间大宅。

  某位烧完传音符的黄袍少年,对着自己身边的白衣书生摊了摊手,满脸无奈。

  “好了,这下我们都是共犯了,朽木脑袋,我已经喊陛下过来汴梁了,我们没有退路了。”

  然而后者,全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大概他还不知道那位红袍少女的厉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青梅足马的生命安全。

  “知道了。反正,我们没有选择,而且我们有那个责任,别忘了,那一村庄的消失,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而且我们还要知道增加阳寿的方法,陛下的性命,这个国家的运势也在我们的肩上,虽然这些都是道义上的藉口”

  是的,这些都是藉口,因为他们要狙击的是一个可以说是人类的妖孽,而且那一村庄的消失还没确定是否是那只猫妖干的。

  两者都是心知肚明,在这一句话出口后,都选择了沉默,良久后,是黄袍道士的告别与离去。

  “按照刚刚说的计划,我现在就走了,你也要做好牵扯工作哦,别露马脚了,假如计划失败了的话,我会记恨了一辈子的,朽木脑袋。”

  “好了,你走吧,我不会失败的,相反的,你也别失败了,我也会恨你一辈子的。”

  相笑,这一句话之后,是他们友谊之间最后的真诚,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失约了,走在了不同的道路,分道扬镳五百年,在最后的一刻,命运扼住了他们彼此的咽喉才选择了谅解。

  “走了,张斌。”

  “嗯,好的,走好,廖志远。”

  跃动的黄袍最终在他的视线越走越远,而且他的走后,他的异变也开始了,从这一刻开始。

  白衣书生,转身回去书房,拿出自己父亲给他防身的匕首,放入儒服的广袖之中,正打算自己上神社一探究竟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他立于大厅,正背对着那刚刚才被炸成灰的大门,耳边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咯咯咯!”

  轻柔且十分温雅的敲门,之后是熟悉的嗲声。

  “那个朽木脑袋,叶绘她现在在家吗?我想找她,要一些东西。”

  白衣书生猛然地转身,震惊的双目里,是刚刚认为是知己,现在是算计对象的女孩。她现在就这样带着那蠢萌的笑容,站在了那没有门的门边,小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槛。

  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任何的不轨,只有意料之外的礼貌,还有意料之外的单纯。

  “怎么啦,朽木脑袋,脸色不太好啊,你怎么不叫绘出来帮你看看啊?平时你一病了就喊绘的啊,是不是你的头痛犯了啊?”

  只是,事实是残忍的,书生眼前的笨蛋,漏嘴了,平时?他们说他和她只是有书信来往,但是作为这间屋的主人,他可不知道有什么信寄来,而且绘是个尽职的医师,她再怎么八卦都不会将病人的病情泄露给无关的人,这是一个医师必有得素质,而且他认识的绘,在医术方面可是跟他一样是死脑袋的。

  “呵呵,毛头女娃,没事,确实是头风翻了,哦,对了,你这里干嘛?绘刚刚去了神社你没见到吗?”

  “是这样的吗?哈哈,那我等绘回来,我再找她好了。”

  “哦,那再见了,毛头女娃,我也要回书房学习了。”

  “嗯,再见,朽木脑袋,我是不会骚扰你念书的,毕竟,你这个人一旦念书被骚扰,老可怕了。”

  女孩转身的离去,都在书生的眼里看着,而且他知道那个方向是走向猫妖之前的小木屋,小木屋有个小洞,是能猫进去绘的房间的。

  他悄悄地跟了上去,然而没有接受过训练的书生,他的脚步声依旧是响亮的,而且他跟踪的对象是一只猫妖,一只有半身力量力量的猫妖,只不过,某只猫妖是对某位书生是全身心的信任。

  广袖之下,是泛着寒光的匕首,书生弯下的身子,缓缓地跟着某位全然不知情,还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的小女孩。

  两者都停靠着来那件木屋前,他靠着转角的墙偷看着,她开始脱下了她的衣服,一道猛然膨胀的黑光又急速地缩小后,一只带着猫牌的黑色小猫从那对衣服,探出了小脑袋。

  匕首被拔出了,对准了那个浑然不知的小小猫脑袋

  (四)

  动荡自然不只有那间林间大宅,当然还有那间同样算是始发点的神社,只不过那一份动乱,安静却充满着算计与杀机。

  某位红袍女子,与漂亮的少女屈膝对坐,前者一脸和善的笑意,后者是无尽的羞红与尴尬。

  她以为她和她是知己,是闺蜜,却不知道,某人的笑脸背后藏着要杀害她的尖刀,而且是一把不需要自己动手的尖刀。

  “那个那个孽主持,你为什么要帮我啊,是不是一只猫妖拜托你的!”

  她羞意满满的提问,她却是装傻的回答。

  “啊?小绘,你真会开玩笑,我一届神社主持怎么会接受猫妖所托呢?妖可是神是消灭的对象哦,你可是我们的信徒,怎么可以偏向妖孽呢!不过加入这是个玩笑的话,还是蛮逗乐的。”

  “哈哈,孽主持真真聪明,是的!是的!那是玩笑来的,好笑吧,哈哈哈哈!”

  某人的尴尬微笑,红袍少女看到只会笑得更欢。

  “好了,别笑了,神面前不得不敬哦。唔,为什么要帮你啊,我只是受神的所托,我是神的代言人,自然要帮助我的信徒啦!”

  谎言彻底的谎言,明明自己就是神,却装作不知情,以玩弄自己的假想情敌为乐,堕落的开始,神被人类的负面情绪吞噬着,这就是为什么起初,命运不允许神拥有心,有了心,就意味着要接受变质,而起初纯白如纸的神,会对这些诱惑,就是毫无防备的羔羊站在了大灰狼面前。

  ——一碰就完蛋,越陷越深。

  就像此刻,她开始了她的算计。

  “呐,小绘,我啊,听说过你的愿望,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名字叫张斌的秀才啊,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愿望哦!”

  “真的!孽主持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和我的夫君会支持的你,计划就在一个月后的新年大会吧!对了,那天正好是你的成人生日对不对,那时候在大会的表白,将会是你人生最完美的回忆哦!”

  “啊!孽主持,太感谢你了!你实在是太好人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唔,半年前吧~我们的相遇可是很”

  “孽主持,快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两个女人在寂静的神社下畅谈着,是女生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那一份宁静,建立起了虚伪的友谊。

  在一个月后那大红庆典,为了一份喜庆添上了几分醉人的血色,包括了他,他,他还有她和她。

  思念家最近来了好多客人,毕竟,思念大学有一年没回过家了,好多亲戚朋友还有老同学都过来串门,所以更新的时间都比较晚,也没做到尽量的每天两更,各位读者老爷,实在对不住了

  思念道歉,明天思念尽力两更吧,同时也算是回忆的最后数章了,望诸位看得开心!~不过应该看完之后会有很多鸡蛋扔死思念吧,呵呵

继续阅读:叁拾柒,匕首落下,笔尖落下,他在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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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研究社的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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