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好会儿,地上的竹签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刘刚一边擦了擦自己的嘴,一边弄了跟牙签剔牙,还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真舒服啊,终于吃饱了,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
陈楠看了一眼地上那堆竹签,摇头苦笑:“你小子,这是要把我吃穷啊。”
“楠哥你日理万机月入斗金,还在乎吃烧烤这点小钱?”刘刚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废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陈楠看了他一眼:“以前有钱是以前的事,现在的我就是无业游民一个,你现在吃的可都是我的血汗钱,每天去工地搬砖的劳动收入。”
“以楠哥你的本事,还用得着在乎钱这种小事?”刘刚撇了撇嘴:“要是你回到我们”
“闭嘴!”陈楠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准再说下去了,曾经的事情是国家顶级机密,既然已经退役了,那就提都不能提。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嘛。”刘刚悻悻地闭上了嘴:“你调查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陈楠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之后才接着说了下去,多年的军中生活使他养成了侦查情况的习惯,即使他离开了不对也依然保持着绝对的警惕,那些可是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经验。
“那个组织的人,又在开始用蛊虫做人体试验了。”陈楠低声说:“就在这几天,我已经调查出来了两起案子,都是被蛊虫杀死的。我怀疑……”
“这次和那次的事件,应该是一个计划,一个人体试验从而为他们组织创造利益的计划体系。”
“如果这样的话,只要我们先抓住现在用蛊虫做实验的这个人,就能顺蔓摸瓜找到那个组织,把他们连根拔起。”刘刚虽然自恋又无耻,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陈楠的意思。
“但是这个计划还有缺陷。”陈楠的脸色阴沉:“首先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局势上占据了被动而对方占据了主动,而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对方又有备而来,我们强行去找事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说着,陈楠的脸色有些凝重:而且……根据我的调查对方甚至在政府部门有内鬼,随时为他们开后门提供方便,还利用职权为他们销毁证据,我们的困难实在是打的不可想象。”
“意思是即使我们现在查出来对方的事情,即使有了证据也对他们无可奈何?那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刘刚忍不住气愤的拍了桌子“妈的真无耻,改天老子要向上面反映这个问题,一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不能让他们祸害人间。”
“这是自然。”陈楠淡淡的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先摸清楚对手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刘刚忍不住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真他娘的麻烦!为什么不能直接派……派类似咱们的组织,把他们一锅端了。”
“刘刚,政委以前常常对我说一句话,他有没有和你说过?”陈楠淡淡的说。
“他那个人,平时除了执行任务也就是看那些大块头的书,说的话我也都不怎么记得了。”刘刚嘟哝着:“况且他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现在我说给你听。”陈楠看着刘刚的眼睛,一字一顿:“握住了武器的手,才握得住权力,而权力是最毒的毒药,就像是鲜血中发酵出来的酒,诱惑却也足够致命。”
“楠哥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刘刚完全傻眼了:“什么权力什么毒药,我们只是要幕后那个组织啊。”
“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陈楠有些对刘刚的智商感到绝望:“总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好好好,我不懂。总之我听楠哥的总没错。”嘟囔了几句,刘刚突然脸色一变:“有情况!”
陈楠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看了刘刚一眼:“这种小杂碎你应该没有问题吧?要是这种小杂碎你都解决不了,以后别说你是我手下带出来的兵。”
“刚刚才吃饱喝足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刘刚”嘿嘿“地笑了两声,”楠哥你就看好吧。“
烧烤摊的摊主正在辛勤地靠着两串鸡柳,这个时候几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走了过来,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直接从烧烤摊子上面拿他烤好的烧烤吃,脸上还不怀好意的笑着:“老李头,最近生意不错呀。”
“哪里哪里,都是托杰哥的照顾,生意才能这么好不是。”烧烤摊的摊主老李头陪着笑脸:“多亏了杰哥照顾我,我才能在这个地方做生意不是。”
“哈哈,算你小子还知道点事务。”一个痞里痞气的小青年手臂上纹者刺青,非常牛气地对老李头说:“既然知道是托了我们杰哥的福,那你还好好报答报答我们杰哥吗?”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老李头不敢得罪这些黑道的小混混:“今晚我请客,哥儿几个随便吃,敞开了吃。”
“吃就够了?”那个小青年并不满足,抓起一块儿鱼排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呸,还烤糊了,真你妈的难吃,老李头你他妈想恶心死老子么。”
“我哪里敢啊。”老李头额头都冒起了汗水:“可能是火候没控制好,您再换一块儿试试吧。”
“哎,狗子你这就不对了。”为首的小青年瞥了那个小弟一眼:“老李头再怎么说也是交了保护费的,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要能包容一点就包容一点,是吧?”
“对对对,杰哥说的有道理。”狗子一脸的谄媚:“老李头,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这是赔你的烧烤钱,你数一数,可别让杰哥说我欺负了你。”
一边说着,狗子还真的一边就拿出了几块零钱丢到了老李头的面前:“快拿着,别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