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似乎不太开心，白蘖嫜走的时候那表情……
等白蘖嫜走后，站在餐馆门口，陈楠拨通了林小娴的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远处，没有了白蘖嫜的身影，可陈楠的目光依旧落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良久之后，他喃喃自语：“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下午的时候，林小娴通过手机短信，给陈楠传来了一份资料。那是白蘖嫜的资料。陈楠坐在一个花坛前，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陈楠收起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陈校长的。
“喂！”他接通了。
“陈大师。”陈校长的习惯问题，依旧不能够改去。或者，在他的心里，是不相信陈楠和林小娴的话吧。警察说这个世界没有鬼，这句话，本身就比较无力。
现在这个社会，信仰崩塌，大多数人，都已经不信鬼神了。
用这些人的话来讲就是，神都不保佑我，我凭什么信他？
这是一个堪比先有鸡蛋还是先有蛋的命题，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解得开。
慢着，真的解得开吗？
“陈大师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
陈校长打电话来，为的就是这件案子的进展问题。没办法，他害怕啊。虽然只死了一个人。
这个社会有些奇怪。有钱人信鬼神，因为他们亏心事儿做得多了。没钱人不信鬼神，因为他们将鬼神与保佑他发财升官挂钩了，没有升官发财，自然就不信。当然，等他们升官发财了，他们就信了。因为到那时候，他们就该做亏心事了。
而怕鬼的人，大多数都是做了亏心事。
当然也有例外，像陈校长这样的，胆子比较小的。
陈校长的意思很简单，他请陈楠来，是为了青阳一中的命案，可是陈楠倒好，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泡妞。
“陈大师，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陈校长想解释，他生怕自己将陈楠给气跑了。上午接陈楠的时候，陈楠露的两手，已经镇住他了，他觉得陈楠是有真本事的。现在，他觉得，他不会干正事儿。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可是，不说的话，又怕陈楠继续泡妞。
而说了，又怕陈楠误会，于是连忙解释。
“陈校长，你放心，我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陈楠摆了摆手，对于这个心急而胆小的校长，他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结束了和陈校长的电话，陈楠知道，他该干正事儿了。
晚上的时候，他又来到了白蘖嫜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
接到消息的陈校长：“……”
所有人，都无语了。
白蘖嫜也不例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有了中午的事情，她到是看得开了。陈楠这样纠缠她，绝对不是看上她了，而是为了案子。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白老师，难道你不想知道，三年前，你男朋友是怎么死的？”陈楠祭出了他的大杀器。
“……”白蘖嫜暮然转身，紧紧的盯着他。
良久之后，白蘖嫜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她面无表情，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此刻，她的眼中，冷意盎然。
这种冷，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一种，似乎是发自于骨子里的寒意，穿再多的衣服，也没用。
两人这次没吃饭，白蘖嫜的话很简洁：“我了解了事情真相就走，不想多呆。”
冷酷，无情，似乎陈楠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如果说，上午的时候，她还将陈楠当做是一个可以发展为朋友的预备役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厌恶，不喜，丝毫不会0掩饰。
陈楠却好像没有发觉一样，笑了笑：“想喝点什么？”这是一个冷饮店。
“白开水。”白蘖嫜这是明显的为难。
像这种冷饮店，卖的就是喝得饮料，又哪里会提供开水这样的不要钱的饮品。
不过，这却难不倒陈楠。
“给我两杯柠檬茶，谢谢。”送走服务员，陈楠回以白蘖嫜一笑：“喝点柠檬茶，有助于身体消化。”
白蘖嫜面无表情，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
等服务员将柠檬茶送过来，白蘖嫜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动也不动面前的柠檬茶，单刀直入：“说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走了。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上午的时候，在校长办公室，你可不太一样啊？”
“上午的时候，你和你现在，也不太一样。”
“哈哈。”陈楠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先告辞了。”白蘖嫜提起坤包就要走。耳后，传来陈楠的声音：“吴青峰胸口变形，肋骨断了七根，将心脏扎破，加上四肢大部分面积折断，是受了车祸所致。但是……”
这一个但是，就将白蘖嫜的脚步，给一下子钉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但是什么？”白蘖嫜的声音，近在咫尺，陈楠却笑了。
中午的时候，白蘖嫜在他提到刘子辰的时候，情绪激动，但是却透着恐惧，很明显的就不像是一个局外人听到命案的反应，所以他断定，她知道些什么。
所以，他让林小娴调查她的资料，得到了她男朋友三年前死亡这一重要线索，再加上上午问一些人得到的资料，了解了白蘖嫜对吴青峰的感情，就从此入手，有了现在的结果。
陈楠一抬头，努嘴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却没有发现，白蘖嫜眼中的一抹寒光。
白蘖嫜在他对面坐下，冷眼看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但是。”陈楠笑了笑：“根据尸检报告，吴青峰是被车子撞死的没错，但是，根据不下百遍的推演和推断，他是有可能躲开车子的。他的肌肉关节等方面，却已经做出了反应。”
“什么意思？”白蘖嫜已经沉不住气了：“别跟我扯那些，我听不懂。”
“OK，简单的来说就是，怎么说呢？我打个比方。比如说现在，我看见对面有辆车子朝我撞过来了，我能躲开，但忽然有人在关键时刻，将我按住，我一时没挣开，那车子就过来了……”
“讲得很生动。”白蘖嫜点了点头。
一言不发，她拿起坤包，起身就走。
陈楠的苦心，算是白费了。
“喂！”哪怕是他叫她，也没用。
……
白蘖嫜这样的线索断了，陈楠没办法，只好另谋出路。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他也没看电话的来电显示。这个时候，他正心情郁闷呢。也是，换了是谁，大半天的心血，都白费了，谁不抑郁啊。
“喂！”可是，电话那边的声音比他还大。
关键的是，他还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将电话拿开一些，挠了挠耳洞，茧子都出来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止她。不然，你就死定了。”苏文雄丢下这一句话，就‘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楠无语的愣了半晌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苏文雄那句话，也是太没头没脑了。
忽然，他心头一动：“不会是……”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头都大了。
想到苏月如，他立时就想起来了，上次索菲亚偷了苏月如公司的重要资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再也忍不住了，解开了手机的锁，找到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接通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是①，上次苏月如和②撕bi的始作俑者。
“苏总呢？”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①接了苏月如的电话，陈楠心里更加确定了，苏文雄忽然的那个电话的用意。
“她的电话落在我这里了，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明天转告她。”①的话，让陈楠松了口气，不是他想的那样就还好。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苏文雄的任务，就完成不了了。
“这样啊，那就不麻烦了。”陈楠赶紧挂断了电话，生怕①听出他的声音了。
心里想着，明天再找苏月如了解一下情况也行。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件事情彻底让他将这件事给耽搁了。
一大早，陈校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中带着哭腔：“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要多少钱都行，我都愿意给，只要你不……我真的……”
他说话语无伦次，陈楠立马明白，出大事儿了。
一下子，所有的睡意都没了。匆匆洗漱一番，督促了一声吴尺训练，他便跑出门了。
赶到青阳一中的时候，警察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在林小娴的帮助下，才进入案发现场。
不出意外，之前陈楠他们怀疑的韦半城韦大局长也在。
看到陈楠，他一句话也没说，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陈楠也没打算去招惹他，碰雷，而是找到了林小娴，此刻陈校长正在向林小娴诉苦，一副苦瓜脸。看到陈楠过来，那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陈大师，你可算是来了。”他上前抱着陈楠，痛哭流涕，就差下跪了。
安抚了他一阵，陈楠问了几个问题，陈校长都知无不言的回答了他。
听完陈校长的回答，陈楠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昨天一整天，他将整个校园都逛了个遍，尤其是案发现场，那更是着重观察，却一无所获。他没有去看尸体，因为那没必要。如果有发现，林小娴一定知道。
他并不怀疑警察的专业性，这件案子又不属于蛊毒案件，没有一点关联，所以韦半城那边，是不太可能搞鬼，所以他很放心。
但事实上，总是有疏漏，却怎么也找不到。
除非，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瞬间，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当然，一切有悖于科学的除外。
并不是什么诡奇的事情，所以说这个可能，还是有很大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