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古称南诏、滇南,位于华夏西南边陲之地。
这里,也曾经是人类文明重要的发祥地之一。
小时候,在历史课本上,就可以了解到,这里有所谓的云南元谋人,离我们生活的年代,足足有一百七十多万年的时间。同时,他们也是华夏甚至是乃至亚洲最高的人类。
云州又有七彩云‘南,彩云之南的美称。
云州的大概人口,在四千六百多万。
云州历史文化悠久,自然风光绚丽。丽江古城,大理古城,崇圣寺,玉龙雪山,洱海,滇池,等等等等,都是无比美丽的风景。
这一天,美丽的大理古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说什么?那小子追到这里来了?”脾气火爆的男子,雪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看起来无比的震惊与愤怒。等他松开手里的紫纹核桃把件,那把件已经是碎成了一堆粉末。
“不行,我去要阻止他。”男子脚下的鞋子也顾不得穿上了,奔出门去,大吼大叫:“战英,战英。”
“战英去摆夷了。”一道声音幽幽响起回他。
“熊姥姥滴。”一听这话男子就火了。
“哎呀,首长,你怎么又骂人了。”有人忍不住了,抱怨了起来。
“骂你咋地?”
“没,没……”
不提这边鸡飞狗跳,却说陈楠,他已经在大理古城逛了老大一圈了。
都说这边的人比较黑,他算是见识了,逛了半天,愣是一样东西都没进兜。
眺望远方,陈楠嘴里呢喃了一句,便大踏步向前。
东西买没买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棋已落子,这就够了。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淅沥沥的雨滴,就砰砰往下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地间,腾起了阵阵迷蒙的雨雾,衬得这狭小的街道,犹如九天仙界一般。
而雨中漫步的陈楠,恍若谪仙。
远处,一家装饰独特的小店,阵阵酸酸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不由的驻足不前。
他慢步而入,找了张空桌子坐下,看了一眼菜单后,朗声叫道:“老板,来盆酸菜鱼。”
虽只是一天不曾吃了,可他对这味道,怀念不已。
“好了,请等勒您啊。”老板点头记下,麻溜的去忙活了。
他的样子,就跟那些来这里观光赏玩的游客一般并无二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这模样,让不少人都费解恼怒,废了多少脑细胞啊。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有多少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似乎并不知晓一般。
但是,真的吗?
寂寥的夜色,透着雨后的湿气,不觉间一个呼吸,便有种清新的味道。与黑暗为伍,揭开黄泉一角。不知道,有多少丑恶,在这方世界,上演,退去,亦或者,升华。
陈楠踏雨而来,慢吞吞的模样,进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屋子。
……
“什么?你再说一遍。”男子的眉头紧锁,并且有越来越深沉的趋势,嘴里更是呢喃自语:“怎么可能,不见了,这不太可能啊。”
“你下去。”旁边一阴柔男子,一挥手将立在堂前,唯诺的青年斥退,将目光投向了之前的男子,道:“堂主,事出反常即为妖,不能再等了。”
“你等等……”
“堂主。”
“我说让你等。”男子竖眉一横,自有一股赫赫生风的威势散发,让阴柔男子不觉便后退半步,颔首臣服:“属下不敢。”
“哼!”男子冷冷一瞥:“若非见你智谋过人,何须留你至今。”
“堂主大恩,灰鹤感激涕零。”
“明白就好。”
那一瞬的眼神,却似乎有无尽的复杂味道,绽放出的神采,若是细细品味,便知没那般简单。
“有了。”阴柔男子忽然抬头。
“说。”男子回头,眼神直勾勾望着他,眼中不悲不喜,令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
整整三天时间,陈楠都不曾出现。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那么,此刻的陈楠,无疑便是了。他是,黑夜之神。
黑夜,是他最好的掩盖物。
借黑暗之便,他行非常之事。
云州的局势,虽然他早有预料,可却依旧有种无力之感。错综复杂,变幻莫测,大大小小数十股力量纠缠在一起,稍有异动,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蛊母、蛇母、毒母三母的势力,贺家,还有黑·道,以及政府的势力,每一个都是不可撼动的。
……
这雨,连绵三天,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迎着夹雨的风,亦或是夹风的雨,刮在脸上,冰冷凉爽,飘进衣服里,有些冷。
一席卫衣,将全身大部分都包裹住,陈楠穿梭在雨中。
远处,一辆灰白的皮卡,摇摇晃晃开了过来。
陈楠依旧自顾自的,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斑马线穿梭而过,还未反应过来,衣服就被人拉扯着,将他拉回了一点点,皮卡从他面前驶过,溅起一拨雨珠,淋了一身。
“你找死啊。”伴随着而来的,是一道娇嗔的喝骂。
陈楠呐呐的,嘴巴微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对方。
这一看,还真的有些眼熟。
“咦?”后者也惊疑不定的一声轻呼,也发现了这一点。指着他,‘你啊你的’你了半天也憋不出来。
“谢谢。”陈楠人畜无害的笑,看得对方有些发呆。
“真巧。”陈楠开口了。
“恩!”对方不跌点头。
但其实,两人都未曾想起来,到底是在哪个地方见过对方,只是觉得眼熟而已。可就是这样,却弄得好像已经想到了一般。徒惹人笑话。
“刚刚谢谢。”
“你已经道过谦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对方问。
陈楠打量对方,莞尔一笑:“你穿成这样,不怕生病吗?”
对方白了他一眼:“那也比车撞死的好。”
陈楠顿时语塞。
“要不要,请我喝杯茶,吃顿饭啊。”对方感觉这个话题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连忙转移:“毕竟,我救了你诶!”
“还是不要了。”陈楠很正经:“我怕你爱上我。”
后者俏脸一红,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轻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不怕羞。”
“那我走了。”
“恩!”对方点头。
陈楠真的走了,不打一点折扣,让对方啼笑皆非,不知该说什么好。陈楠的行为,实在是……不解风情。
交谈到一半的时候,两人就认出对方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高媛赶紧摸了摸脸颊,虽然被雨水打湿,但是却惊人的热。
甩了甩袖子,可是蝙蝠衫那宽大的边料已经贴在柔嫩的肌肤上了,甩不动。
无意中一瞥手表,才发现早已被雨水打湿,赶忙‘哎呀’一声惨叫,有些心疼。
远处,观察到这一幕的陈楠,表情复杂。
高媛已经失了理智,他又何尝呢。只是,他不同,他是纠结,纠结怎么办。
摇了摇头,收回目光,他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八点,天气晴,阳光和煦。
这是这几天,天气最好的一个早晨。
窗外鸟叫虫鸣,微风吹拂落叶,远处的古意盎然建筑,让人有一种错觉,自己似乎穿越了时空一般。
摇摇头,将这杂乱的思绪扔到一边,陈楠便出门了。
他的行为,已经让大多数、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迷糊不解。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然是,高深莫测与胡搅蛮缠的结合体。
看出来的人,他是胡搅蛮缠。
没看出来,那就是高深莫测。
没看出来的人,心下恐慌。这个世界,最令人恐惧的,便是未知。这些天,陈楠的行踪诡秘,绝对对于某些人来说,虽然说不能让他们感到恐惧,但是觉得他高深莫测,那是一定的。
今天的事情,同样如此。
夜里,陈楠又一次消失了。
只是,惯性思维,陈楠出现,给人一种感觉,他最后消失的地方,他此刻就在那里。
……
贺家,气氛诡异。
空气中,似乎也被这气氛所覆盖,让人不觉间,就有一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蛊母与贺家的关系,若非蛊神告诉,陈楠至今恐怕都想不到。
只是,蛊母与贺家,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时至今日,蛊母与贺家,早已只剩下利益勾连了。
“贺州,你的意思……”
有人开腔了,也就意味着,氛围即将要被打破。
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将一切的一切,都冲散了。所有人的心里,只剩下震惊。齐齐起身,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门外,一阵吵杂的声音,渐渐传至。
外面,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贺云庭,领着贺家一众骨干分子,沉着脸,慢慢靠近。他到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在贺家头上动土。
只可惜,等他赶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只有贺州,目光闪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州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声大喝:“不好,那东西。”
所有人一惊,贺云庭惊色最重,几乎是转身就走。
一出小巷中,这小巷,是那么的不起眼。
到处都是垃圾,昏臭的水坑,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让人望而却步,即便是最落魄的流浪汉,恐怕都不曾例外。
只是此刻,这巷子中,却有一群奇怪的人。
‘哒哒’的脚步声,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
几乎是在同时,目光就投向了巷子外,就在所有人的眼中,一道平淡无奇的身影,慢慢的走近。
黑色的风衣,似乎是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邪魅的笑,不住的在他们身上扫荡,似乎他们是什么绝色的大美人一般。
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