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托皮亚大陆 艾里蒙特王国 元素院
在朔月的威逼利诱下，左右邻居们总算答应将事情保密，就在朔月松了口气后，邻居一句：“我们不会歧视你们的，请加油。”
差点血都喷出来了。
还好，自己总算搞定了，否则交给羽奈来做，难保不会用出删除记忆的秘仪，对受术者的健康可不好。
回到房间时，换下制服的羽奈已经霸占下床睡觉了，无奈笑笑的朔月爬到上床开始休息。
然而，每天都会在梦里跟自家神明交流的朔月，这一晚却感觉睡不安稳。
碍于与神明交流是重要的仪式，朔月并没有强行从睡眠中醒来查看原因。
天亮之际，习惯早起的朔月，张开眼就看到危机爆棚的一幕——理应睡在下床的羽奈，现在距离自己脸只有一手指的距离，自己还被当成了人形抱枕，手脚并用抱得紧紧的。
瞬间就脸红暗叹不好的朔月，被久违的百合花的气味侵入了嗅觉。
睡觉中的羽奈自然是没斗篷没手套没长靴，贴身契约装自然露出度比平时高多了，体内过剩的暗元素也自然用各种途径四处乱跑。
百合花气味刺激下，朔月忍不住回忆起那个尴尬的片段，羽奈奢华的肌肤跟柔软的触感对于朔月来说可是很强的刺激。
好像中招了的朔月感觉自己心脏频率正在加速。
看着一指距离外那年幼的脸，朔月瞬间有种把持不住的错觉。
就在朔月的嘴唇距离羽奈的嘴唇只有一指之隔的时候，羽奈说了一句梦话，那是朔月听不懂的语言，呆了一下的朔月马上把头缩回原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羽奈的眼角在梦话的同时流出了泪花，那个在朔月脸前无比坚强的羽奈。
“估计是家乡的语言吧……差劲的我……”
静下心来进入忘我境界的朔月，保持躺着的姿势开始自己的日常精神锻炼。
2小时后，羽奈眯着眼睛，正想转身的时候，猛然醒来，表情石化，再看看自己跟天花板的距离，懂了。
（娜娜小姐，不是你在作怪吧？）
（“怎么可能，笨蛋仆人自己半夜上WC睡呆了，有下床不睡爬上床而已。”）
（……看来老毛病又犯了，习惯真难改啊。）
（“怎么，笨蛋仆人小时候就是睡上床吗？”）
（恩…）
（“哦，还有，朔月2小时之前就醒过来了，抱得这么紧，缺乏雌性经验的小纯情差点就把持不住，要吻笨蛋仆人了呢。但是笨蛋仆人一句梦话，又把别人吓回去了，真可惜。”
（诶！？这…这…这太丢脸了，偶说了啥？）
（“听不懂，是仆人羽奈那边的语言吧，结合部分吾已经捕捉到的知识来看，应该是某个人名+道歉。”）
（……怎么样都好，娜娜小姐为什么不阻止偶卖逗？）
（“吾都认为这小子合格啦，为什么要阻止，趁机增进关系更好呢。”）
（……娜娜小姐从哪获得这种知识的。）
（“从仆人羽奈的记忆里。”）
（全忘掉，通通忘掉！）
（“诶？仆人羽奈难道反感跟朔月生孩子吗ww？看起来挺配啊。”）
（娜娜小姐脑袋大扫除计划看来要提前了。）
收回抱紧朔月的手脚，大概是对把朔月当高级抱枕表示歉意，羽奈动作很轻，悄悄下床，尽量不干扰忘我状态中的朔月。
等羽奈换回制服买好早餐带回宿舍的时候，朔月已经穿着纯白汉服起床了。
直到二人吃早餐的时候，气氛还是略显尴尬，羽奈是真尴尬，朔月是不知道为什么羽奈在尴尬而尴尬。
“那个……”x 2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朔月主动承让。
“不，还是你先请吧。”羽奈将承让让回去。
“那……羽奈喜欢睡上床吗？是的话我就把上床让出来。”朔月选了一个不太尴尬的问法。
“咳，咳，咳！”羽奈口中的牛奶因为呛着了漏出来不少，慌忙找纸巾擦了擦。
“还是说羽奈需要一个大抱枕？我会马上去生活区采购的。”朔月下一句暴击差点想让羽奈拔腿就逃。
“不，昨天睡呆了而已，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情况了。”
羽奈感觉自己的感官出现问题了，朔月好像闪现了真可惜的表情？
（再这么下去就麻烦了，发动强行转移话题技能！）
“那…到偶提问了。”
“请说。”
“为什么这么好条件的朔月，要去当神子呢？”羽奈露出真可惜的表情胡混过去。
“那个……因为我这一代里，4个姐姐都没达到成为神子的基本要求，对灵力的感悟几乎就是普通水平。”
（4个姐姐宠着啊，怪不得现在变成这样了。）
“那……为什么非要朔月顶上呢，换一个家族或者轮空不可行嘛？”
“……神明大人嫉妒心很重的，如果别人有神子而自己没有的话，就会因为不悦而降下灾难。当时愿意跟随家主的附属家族没几个，我不去争取神子这个机会的话，家主很可能当不上家主……”
“九十四夜也很辛苦的样子……”
“恩……”朔月微微点头。
“那……朔月，你喜欢九十四夜吗？”羽奈继续发动浑水摸鱼技能。
“咳，咳，咳！”这回到朔月呛到了。“我对家主大人只会有崇敬的感情啦！”
成功把话题推到朔月那边的羽奈，在坏笑中渡过了早餐时间。
白天学习时间开始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欢迎仪式，不过羽奈是在朔月旁边打瞌睡渡过的。
然后，就是朔月等11个优秀分子被大姐头气质的导师带到上次那训练场地加强训练，剩下的33人交给魔女打扮的导师负责。
表面身份是跟班的羽奈跟其余跟班一样被赶回去等了，跟班不能一起上实践课，能代听的只有非玛娜术相关的课程。
毕竟说不定跟班也有可能是混进来的间谍，自然到了有用的东西部分，就不能让跟班跟着。
没事可做的羽奈只能继续顶着路人丙的发型去生活区找餐厅，看看有没有本地特产能满足娜娜。
然而，出门没多久，羽奈就打了冷颤。
（娜娜小姐，怎么有被猛兽或者上位种狠狠盯着的怪感觉，但是偶又感应不到视线从哪来啊？）
（“稍等一下……”）血红的眼睛全方位观察了一会，“1里范围内没发现可疑的人，仆人羽奈是不是睡迷糊了？”
羽奈也扫视了附近一下，风景很美，花草明亮，蝴蝶也挺漂亮，就是没有任何可疑人的目光。
羽奈悄悄溜进了糖果店，但是依然没有摆脱那种感觉。明明所有方向都有墙或者障碍物。
“好奇怪……撞邪了？”羽奈先将可能性一个个在脑海里列出来，然后一个个排除掉：“不会是罗尔来了吧？”
（“罗尔可没这么闲，而且在外面的罗尔有必要对笨蛋仆人隐瞒行踪？”）
（也对，说不定是昨天吃坏肚子了，影响到直感了。）
羽奈顺手就溜进女厕所试试，那种被盯紧的感觉就消失了。
才松口气没多久，买完棉花糖边吃边慰劳娜娜的羽奈，又感觉到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紧的感觉。
（好奇怪，就算是被教团的术具侦察还带有异界气息时的偶，也只是术具发动时会有恶心的感觉，而不是这样直接被偷窥的恶心感啊。简直就像只穿着内衣上街一样，背后的人都盯着你看的怪感觉……娜娜小姐，有没有这种能24小时监视别人的存在？）
（“理论上，大陆有几个存在能做到，但是那些存在不会无聊到来监视笨蛋仆人这个路人丙。”）
（偶也这么认为，嘛，反正被人监视，装乖就是了，偶非常擅长。）羽奈嘴角再次变成新月形，边吃着棉花糖边坐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就算你能看到偶，你又能拿偶怎么样？羽奈直接反馈了这种信息。
到了午饭时间，约好跟朔月到某个可以自己动手下厨的特别服务餐厅碰面，羽奈也发觉，一到学习结束的时间，监视的恶心感就消失了。
结果到了餐厅，朔月就几乎灵魂出窍的表情。
“怎么了？”
“……没事，导师明明知道我没有玛娜术基础却让我用玛娜术去击败其余10人，结果闪躲了几小时才勉强达标……”
“这都能做到，朔月真乃神人啊。”对于懒洋洋的羽奈来说，连续闪躲攻击几小时，简直就像罗尔特训一样的梦魇，遇到这种学习估计随便应付下就假装退场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我平时的灵力特训要轻松一点，反而是我用玛娜术去攻击才是麻烦的问题。”朔月一席话，羽奈吐了吐舌头。
“姑且问一下…朔月的灵力特训内容有？”
“恩……用灵力劈开流水，在人工制作的小雪环境下跑一圈来回身上不粘上雪花，从瀑布上一跃而下平稳下地，无伤穿越火墙……”朔月第5根手指还没伸直，就被羽奈打断了。
“停停停！偶以为偶的特训已经很不人道了，没想到朔月的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心力交瘁了。”羽奈慌忙摆手。
（娜娜小姐，其实朔月有多强？）羽奈记忆里，朔月就好像没出过全力。
（“不会比尽全力的仆人羽奈弱。”）
（……真过分的大陆，总能碰到各种能打的。）
（“诶，看过旅团那帮变态后，还怕什么能打的？”）
（那帮怪物本来就不是这边大陆的。）
（“也对ww，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有例外。”）
吃过朔月下厨煮的午饭后，一起行动的午后并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监视感，到了下午学习时间，恶心感又找上门了。
（真奇怪，难道偶得了什么焦虑症还是多疑病？）
（“说不定是发情期到了ww。”）
（……伟大的娜娜小姐不会忘了这具肉体没有发情期的吧？）
（“活得太久了，记忆力衰退呢。”）
（……活了几百年了还卖萌。）
就这样，羽奈就呆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跟娜娜鬼扯，一到了学习结束跟朔月汇合的时间，恶心感就自行消失了。
（恩，看来对手也是学生啊。）
（“可以见得？”）
（学生学习时间眼睛注视着一个方向长久不换，不就天经地义嘛，看书也好，看导师也好。）
（“笨蛋仆人好像很熟悉。”）
（毕竟偶也混了很久。）
晚饭时间，羽奈跟朔月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请教一下朔月的意见。
朔月就说在忘我状态下，能更容易捕捉对方的位置。
结果羽奈只能摇摇头，那不是随便模仿就能学会的技能。
还是只能将可能性一个个写在纸上，然后再一个个划掉。
羽奈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不能说的部分隐藏掉后，将白天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再向朔月打听：“朔月，你有见过真正的灵体吗？大陆这边应该是强制回收灵魂。”
“只遇到过1次。”
“还真有啊？”羽奈打了个冷颤。
“能让灵体诞生需要非常苛刻的条件，必须要有足以对抗‘循环’的执念，才能诞生灵体，基本都是些生前被活活折磨很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亡的瞬间还碰上什么异样，才有很低几率诞生这种充满了执念的灵体。”朔月的语气真适合讲鬼故事。
“……可怕吗？”
“非常可怕，集合众人让神明降临在现世才解决问题的。”
“那这次有可能是灵体吗？”羽奈好像抖得很厉害。
“不可能，灵体都是疯狂的无差别攻击，不会选择也不会等待的存在。”朔月认真思考了一下。
“什么嘛，那就好了。”羽奈瞬间恢复了微笑。
结果将一个个可能性划掉后，得出最靠谱的结论就是昨晚外出的时候羽奈被发现了，然后今天一直被监视。
单方面被监视还能安心等待完全不符合羽奈的性格，跟朔月打声招呼后，羽奈就趁着夜幕刚刚降临换契约装外出了。
朔月虽然劝阻过，但是羽奈示意了一下有娜娜保护不用担心。
“……”沉默的朔月，看着明天要应付的难题，叹了口气，继续努力。
警戒级别半自动运作中的元素院看似挺凶猛，不过昨天探过路的羽奈还是有信心见缝插针，毕竟人总是有死角，不如22点过后那种全自动无遗漏。
（“这么快就出来钓鱼啊。”）
（毕竟敌人在暗处，要先想想办法。如果是学院领导或者保安，那偶一但靠近重要区域，就会有人杀出来了。如果没有，那就证明监视偶的家伙，不是官方的。）
（“不是官方的就好办了ww？小心钓到深海怪鱼。”）
（不把鱼饵丢水里，可不知道会钓上来的是小鱼还是怪鱼哦。）
羽奈感觉不到那种恶心的被监视感，估计对手晚上正在忙，才到储存室蹲点没多久，又发现一个黑袍人大摇大摆进去了，视看守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