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托皮亚大陆 危险海域南部 黑龙之岛
第9天，羽奈放下脸皮试着去征求希拉意见。
经过守护者外部微调的希拉，说话能力总算正常了一点。
“你跟那个恐怖的生物打架的时候，我也偷偷看过。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为什么要作死。”
“那是吾的师傅，吾在做毕业考试啦，能不能通过你的技巧帮忙？只要能敲到师傅一下，就算考试合格了。”羽奈用形象点的语句比喻。
希拉摇摇头：“那种程度的敌人，太可怕了，就算是我的技能，也不管用的，不存在能成功偷袭的空隙，你的师傅估计也是龙族吧，那种强韧的灵魂，就算是在‘初始’世界一样行动自如，我帮不上忙。”希拉依然冷冷说完，就跟旁边的二尾毛茸茸小动物玩了。
看来说话冷是本来态度的问题，不是跟卡片融合后的后遗症。
“那种突然消失的技巧能不能带上吾一起用，起码能偷袭一次也好。”羽奈双手合十。
“拿好东西来交换的话。”希拉甩出直球。
于是羽奈跑去罗尔那求了一大杯甜品，再跑去希拉那用甜品贿赂。
（“用罗尔做的东西去交换坑罗尔的机会，这局势就这么迷ww？”）
（不是娜娜小姐说的嘛，罗尔绝对是够资格不择手段的角色。）
结果当天在希拉的拉扯下，消失状态的希拉拖着同样消失状态的羽奈进了罗尔的居所。
顺便消失状态比第一人称游戏还坑爹，连自己手手脚脚都看不到，一不小心走路还会踢到石头的感觉？
然后罗尔就在居所里脱光了洗衣服。
脸红得厉害的羽奈捂着没什么反应的希拉眼睛，在消失状态下倒拖着希拉高速逃跑。
背后还传来罗尔一句：“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0分，今晚的冰激凌取消。”
（“唉！？”）
“唉！？”
娜娜跟希拉的叹息同时响起。
第10天，羽奈直接在100码外准备好几十片刀刃，连成一条长鞭子，当成丝带甩向了罗尔的居所，
结果只打到了空气，罗尔早就出现在羽奈背后了。
“聚集暗元素的波动太大了，0分。”
羽奈哭丧着脸花了1天时间帮罗尔修理最近才弄好的装饰品跟内装，看来罗尔最近迷上了装修居所，连那一大排图书柜也换了新款的。
第11天，被折磨得思考人生的羽奈静静在暗元素浓郁的半山悬崖附近抱腿而坐。
“怎么做才能突破局面呢……”
（“按照罗尔所说的试试，放弃贴身战吧。”）
“唔，偶好像除了挥舞噬暗的时候都不是贴身战啊。”羽奈认真回忆了一下。
（“作为笨蛋仆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威慑力，为什么要弄成不擅长的刀型武器？吾看来更多时候除了吓唬别人外，还不如展开成长鞭形态或者干脆分裂出去当浮游刃用更有效果。”）
“因为，据说刀型是最适合初学者的武器，而且身为一个一直在暗处拯救大陆的英雄，没有一把近战武器怎么装B。”羽奈有点不好意思。
（“噗噗噗！”）娜娜直接在羽奈的右眼那笑出了眼泪。
“好过分！只用实体化拟态爪子的娜娜小姐自然不用担心武器的问题！”羽奈脸蛋鼓鼓的。
“吾观察笨蛋仆人也快1年了，汝就不是玩实体挥砍武器的料，醒醒吧。那一吹就倒的单薄身体跟纤细得怎么都砍不动人的手臂，极可能是动员民兵小队都进不了的，后勤运粮食做早饭的积极分子ww。”娜娜简直毫不留情，羽奈无言而对。
“确实需要再扩充下契约武器，上一次扩充也就阴了希拉一把，对上罗尔完全没作用呢。临时的想法果然不成熟……”
于是，第11天，羽奈偶尔挥舞下丝带，偶尔摆弄一下噬暗，弄了很久，除了吃饭时间就没去麻烦罗尔，罗尔得以清闲地看书。
第12天，羽奈也就出现在饭点。
第13天，连饭点都不见羽奈了，罗尔刚刚想找人，却看到羽奈赶过来拿上餐点就闪人了。
第14天，羽奈乖乖跑去找守护者，罗尔乐得清闲。
第15天的时候，罗尔出门就发觉羽奈在门口弄了条丝带，想绊倒他，无奈摇摇头一脚踢碎丝带去忙。
第16天的时候，罗尔又发现了丝带，随便一脚踢碎。
第17天的时候，羽奈就来约战罗尔了。
罗尔到了训练场的时候，发觉羽奈已经把训练场的某角弄到高低不平，坑坑洼洼，有岩柱也有木柱。
“你不会是想告诉吾，忙了几天就为了整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场地吧？”
“你猜ww。”羽奈嘴角微微上翘。
横七树八拉起来的黑丝带比城中村里的电线还乱，或许黑丝带能给外族人造成不少麻烦，但是对于罗尔来说可能连妨碍都说不上。
自己的徒弟不会这么笨，那么结论就是有阴谋。
所以罗尔就不废话了，连战斗状态都不用进，直接高速向着羽奈“撞”过去，沿途的黑丝带直接就被罗尔撞碎了。
没有一定实力支撑的阴谋，直接碾碎就可以了。
羽奈慌忙靠丝带逃跑脱离罗尔的直线突进的波及范围，不过随着罗尔不断破坏环境，能够选用的支撑点正在不停减少。
本来羽奈就不是空旷区域战斗的能手，罗尔这种随便动手都能拆建筑的更是雪上加霜。
战斗进行才2分钟，羽奈就被压缩到剩4分1空间可以机动。
罗尔再次拉近距离打算敲一下羽奈的头之前，突然在半路紧急刹车停在某条黑丝带前面。
羽奈啧了一声。
罗尔举起手弹了一下黑丝带，黑丝带碎裂的同时露出一条黑线，从材质来看，应该是羽奈的契约武器扩充成了一条致命的线。
“想引诱吾进入习惯陷阱吗，还是太嫩了。”罗尔轻松绕过了黑线，看来第一天踢丝带时就多了个心眼。
几轮交锋过后，羽奈就被逼到死角之下，罗尔并没有用擅长的“放”把羽奈轰成渣，而是慢慢迫近。
贴近到10码距离时，羽奈挥舞噬暗扑上来，罗尔轻松一拳把羽奈揍趴下的瞬间，罗尔紧急用左手捏住一把小刀。
从噬暗的手柄下面多了一截细细的黑色锁链，操控着小刀绕过羽奈的身体直刺罗尔。
“这才是你的意图吗……虽然有进步，但是还不足以改变局势。”罗尔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猜错了哦。”羽奈习惯性坏笑。
然后地面就裂开了，罗尔跟羽奈一起往下摔。
羽奈自然马上用丝带挂靠着地面保证自己不摔下去。
10码深的洞穴，罗尔直接跳下去都不会伤到脚，直接稳稳站在地底。
羽奈在地面弄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掩饰这洞穴。
罗尔轻松发力一踩，又回到了10码高的地面。
罗尔发觉自己的手臂多了道划痕。
罗尔发动真视看了一下洞穴里。
横七竖八的实体黑线充满着洞穴，下坠的罗尔因为重力加成被挂伤了手臂。
“将契约武器改装成线一样细的丝带吗……还不坏。”罗尔总算说了句人话。
几轮出生入死，让羽奈对于战况的把握进步了不少，不再是那个人见人欺的可爱小宝宝了。
“万岁！能去参加试炼咯！”羽奈双手叉开向天成V字型，兴奋的气氛都要溢出来咯。
“比吾预估的破局时间还早了3天，这下可以多出3天特训，还不坏。”罗尔下一句话，羽奈瞬间就双手脱力，表情变成死灰色，气氛直接跌至冰点。
罗尔从一开始就知道羽奈会成功的，所以就准备好了10天真·龙族式特训，这下变成能特训13天。
“走，时间宝贵，现在就开始。”罗尔直接拖着陷入石化状态的羽奈离开训练场。
（“噗哈哈，自作聪明系列ww。”）
“人生真是有点起伏跌宕……”被拖着走的羽奈只够力气吐出一句“遗言”。
剩下的宝贵13天，罗尔没有让羽奈克服身体素质的缺点，也不是加强羽奈的优点那暗元素操控与契约武器的连携。
罗尔只干了一件事，飞起来拉扯着羽奈到1万多码高，羽奈都要呼吸困难了，再将羽奈扔下来。
“习惯漂浮吧，能在战斗中漂浮起来，起码能让你逃出死地的几率提高不少，毕竟你那陆地移动速度太可怜了，而且难以提高。”罗尔把重心倾斜到让羽奈如何在高强度的战况下活下来了。
1万多码的自由落体，真的很爽，忽略掉自己会摔成肉酱的话。
羽奈努力展开龙翼减慢自己的下降速度，无奈对流层的气流环境跟地面附近的比起来恶劣得多，很难平衡好自己包裹起来的空气放出量，结果还是只能不断往下摔啊摔。
（“还不放弃的笨蛋仆人，快点抛弃常识啦，那个希拉妹子就是没有常识，所以才会漂浮得比汝还自然啦。”）
（没有常识不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啦！等等，什么叫抛弃常识。）手忙脚乱中的羽奈脑袋又差点不好使咯。
（“吾等并不是靠扇动翅膀就能飞起来的一族，汝要对抗的，并不是重力。”）
（不对抗重力怎么浮起来啊！）羽奈也明白自己是飞不起来的，所以单纯是以浮起来再增加背后推进力的感觉赶路，恩，有点在天空之海冲浪的感觉。
（“真是孺子不可教啊，没办法，吾就示范一下，汝切身感受一下吧，还剩13天了，时间紧迫。”）
娜娜一瞬转换成了表意识，羽奈没有被冲击弄晕，看来二人契合度高了不少。
随即，娜娜把羽奈构建出来的黑色龙翼做了微调，深呼吸一口气后，优雅地在空中漫步起来。
看得意识里的羽奈常识粉碎，吐槽都找不到重点了。
（这是什么鬼？）
“虽然吾不擅长这种精细操作，但是教一下笨蛋仆人还是够格的。”娜娜示范的同时，羽奈发觉风的流向确实变了。
“常规的白之侧飞行手段，只需要能达到控制自身周围的风元素，把肉体承载起来，就能漂浮，能自由改变风元素的流向，就能达成类似飞行的效果。”娜娜随便用手捆住了一堆绿色粒子，就是白之侧的风元素，托在手上用嘴一吹，绿色粒子飞散，像吹泡泡一样好玩。
“然而，身为黑之侧的吾等，勉强去涉足风元素就像淘气的孩子哭闹要玩具一样可笑，所以，需要换一个方向思考。”
大量暗元素粗暴地从娜娜四周放出，贴身观察的羽奈才发觉原来娜娜飞行时每秒都在消耗大量的暗元素。
怪不得契约之前，第一次见到暗元素龙缓缓下降时，光好像被夺走了一样，原来是暗元素已经浓厚到影响现实。
没有风元素在娜娜旁边，但是娜娜还是稳稳地站在半空。
没有眼花，龙翼没有挥动的痕迹，是站着无误。
（噗……牛顿都要被气死了。）
“那是谁ww？”
（恩……一个探索了大半辈子世界构成原理的学者。）
“笨蛋仆人的世界从回忆里捕捉到的片段来看，确实还有很多结构不明的地方。但是沃托皮亚这边的世界构成，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秘密，对于吾族来讲更是常识程度的普及率。”
（所以？）
“结论就是，没有气流的变动，是飞不起来的。”娜娜好像在开玩笑。
（哈？那这是什么鬼？）意识里的羽奈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所以汝那种包裹气流定向释放的办法，虽然不实用，但是也算创新了。”
（过分，努力的成果被评价得一文不值……）
“那明明是赞扬仆人羽奈脑子好使啊ww。”
（哼。）
“所以，现在就教一下笨蛋仆人属于吾族的漂浮方式。”娜娜收起了玩笑，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身边。“看好了，以吾的水平，估计只能扩充到离肌肤1点点之外的距离吧。”
娜娜背后的龙翼全力扩散着暗元素，羽奈开头发现不了亮点，定眼一看娜娜的手指周围，一片漆黑的颜色，吓了一跳。
之后娜娜就因为脱力降到了地面，喘气不止，还顺手逃回了意识里，换羽奈出来喘气。
“这……难道是里世界？按照希拉的说法来说，是‘初始’世界吧。”羽奈这次真被惊呆了。
（“不太对，那小妹妹强行拖你进去的初始并不完整，还有不少这边世界的特征。”）
“难道说……”
（“就是那个，所谓吾族的漂浮技巧，就是消耗暗元素同化自身周边一切非实体的存在，让自身肉体处于类似初始世界那种，没有足够法则力量干涉下的特殊区域，得以不改变气流流向漂浮起来。”）
“光听着就头疼了，怎么好像宇航员在无重力环境下自然飘动似的，好难啊……”羽奈哭丧着脸，剩下的13天看来又要丢掉半条命了。
（“最初从手指上的一点练起，什么时候能同化到全身肉体外一点点的地方，汝就能自由漂浮了。”）
“为什么要同化到肉体外的一点点？”
（“汝想自己这套特制的衣服分解掉，全裸上天吗ww？”）娜娜止不住的笑意。
“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