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同学,要先把洗衣粉化开的。”
啊,好像是有这么个步骤,于是放下衣服开始搅拌,哎呀不好,转着转着好像很好玩诶,根本停不下来啊,很快的泡沫就堆积上来了,不行,可不是来玩的,小心翼翼的抹掉泡沫,看了看老师的方向,并没有注意这边。
“不用这么搅拌的,放着不管直接等它自己化开就可以了,大概也要10分钟左右。”
浅见一板一眼的指导着我,你也是老师吗?但这样的情况只能听从她的吩咐。
接着应该就是手动搓洗了,体操服并不怎么脏,毕竟平时一般用不到它,只有体育课的时候才会换上,我选的科目又是室内的篮球,不像网球足球是室外运动会沾到大量灰尘泥土,因为完全不脏,所以我只打算做个样子打发过去。
“北泽同学,这样洗是不行的,衣服根本洗不干净的。”
一边的浅见见我胡乱的搓着衣服,不免皱起了眉头。我当然知道啦,只是一贯的想偷懒而已,继续在水池里胡乱地鼓捣着体操服。
浅见似乎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水池边一把从我手中抢过衣服,干吗,这可是我的!绝不能给你,我可是深爱着体操服的!
“北泽同学请看好,应该这样……”
耐心的和我解说着方法,不过我却没心思在听,这可是我的衣服啊,被女生洗算是怎么回事?
浅见非常娴熟的把体操服清洗的一干二净,在我看来,我的体操服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接着又细心的拧干装入塑料袋中,还真是做齐了全套service啊……
“我有个弟弟,他的衣服从小到大都是我给他洗的。”
浅见可能注意到我的表情有些怪异,推了推眼镜解释给我听。这样啊?可我也有个弟弟啊,第一他是弟弟可不是妹妹,我可不会帮他手洗衣服的,最多把他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里完事。第二就算有弟弟也不能这样的的,要学我一样,让他在挫折中成长,动物园温室里的雏鹰可是飞不高的,要是把他惯坏了怎么办。第三有弟弟并不等于其他男生的衣服全能包在自己身上了。
一贯喜欢胡思乱想的我,这次也不例外脑洞大开,难道这眼镜女有什么祸心吗?比如这衣服我帮你洗过了,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那么自然是要索取报酬的。既然要报酬的话,那么要钱还是要命呢,总之人是不能给你的。
之所以是祸心而不是其他的想法,例如她是不是看上我了,则是我对浅见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比起花井让我惊艳(曾经),雨宫让我心动(曾经),自己对于浅见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不过最大的可能而是因为浅见看不过去我应付偷懒的模样,出于好心以及班长的责任心以及同学且同桌的情谊可能还有强迫症等因素来纠正我,换做其他人,例如身边的高良,她也会这么做的吧,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知道了,怎么可能处处都是别人看上我了呢?
小小的风波结束,下面轮到高良,经过刚才的2.5次示范(浅见的两次加我的半次)后他应该能依葫芦画瓢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面色凝重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说啊,不就是洗个衣服吗,用得着这样吗,是生离死别还是上战场呢?
走到水池边的高良首先打开了水龙头,然后等着池子盈满,因为教室里没有大的水盆,只有些小型的大概只比拉面碗稍大一些,自然是不能用来洗衣服的,所以刚才我们都是直接在水池里清洗体操服的,当然刚才洗衣服之前先把水池要打扫干净的,于是三个人就站在一边等着。
结果等了一会我发现了池子水位根本没有上涨,走近一看,高良居然没把塞子给塞住……虽说日本是个岛国并不缺水,不过海水和淡水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真是浪费啊。
看来高良真的很少做家务的,又或是太紧张了忘记了,默默地给他塞好塞子回到原味,高良看起来更加紧张了,抖抖索索的拿起洗衣粉就往水池里倒,可是衣服还没放进去呢,更加不提还没经过浸泡呢,似乎是意识到步骤完全错误了,越加的焦急着,手一松洗衣粉袋便从手里滑落,接着全部没入到水中,哎呀,还在冒泡泡呢。
浅见同学似乎是黑了脸,慢慢的走近水池,高良是要被她杀死了吗?难道她的眼镜和以前的我一样只是她的封印,只要卸下就代表着“十步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