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看着门口有些斑驳的门牌,感叹着时光飞逝的牢骚,打开了车门准备手动地打开房门。
虽说现在的科技水平已经非常发达了,智能早已进入了我们的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大门也是,目前的智能水平可以瞬间检测出来者是陌生人还是家人,然后会自动的进行主动操作:和善的问好同时开门还是礼貌的应付着陌生人同时询问屋主,但是我的父母却固执的不使用任何高科技来“武装”自己的屋子,门口的这个大门正是十年前的产物。
他们的理由是“怕自己的孩子‘回家’后不知道该怎么进门”。
这里的孩子说的自然不是我了……
看着稍稍有些褪色的门牌,因为时光的腐蚀,黑底白字的门牌上大部分地方都不复往日里的光辉,颜料也淡了许多。
“北沢”
默默的抚摸着剥落了颜色的门牌,哥哥,不知道你在天堂是否还安好吗?。
……
……
……
2025年6月20日,金曜日,晴,凌晨。
彻夜未眠,每年到了这一天自己总是会习惯性的失眠,这次也是毫不例外的难以入睡。
看着桌边的电子时钟,上面正清晰且安靜的显示着凌晨2:12分,偏过头看向一边的他,侧过身的他正安稳的睡着,身体也有节奏的一起一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吗?
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并没有穿上鞋而是赤脚的踏上了地板,是夜微凉,6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寒意的,但自己丝毫也没有任何冰寒的感觉,到底是天气寒冷还是人心更为冷漠呢?缓慢挪动着走到了窗户边。
在快接近窗户自己再次地回过头看了床铺一眼,和“他”相貌完全不同的他正表情安详的沉睡着,今天也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呢。
月光皎洁,残月正悬挂在天边的幕布之上,夜风微凉,轻轻吹起额前的刘海,繁星闪烁,随着微风的拂动而闪灭着光辉,万籁俱静,只有偶尔会传来模糊的犬吠声,视野范围内除了月光外只有几处黯淡着的灯火。
把右边鬓发拢到了耳后,露出了稍稍有些疙疙瘩瘩的皮肤,默默地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伏在窗台上无焦点地向远方眺望着,天际的那边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天堂与地狱呢?
整整十年过去了。
十年里自己几乎天天会梦到那个星期6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有的时候是真实的再现:我因为她的舍身而从大火中侥幸逃出,但她与他却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有的时候则是不真实的臆想:
我们三个人都从那个死地里脱身出来,接着继续着我们有些酸酸涩涩的高中生涯。
我和她逃了出来,而他则安眠于那里。
我和他逃了出来,而她则安眠于那里。
他和她逃了出来,而我则安眠于那里。
他独自逃了出来,她独自逃了出来。
然而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事实就是我独自一人苟且从火场中逃了出来,而他们两人则永远的活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