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刻意遗忘和蓄意压制,她们两人在我的黑名单中的位置总算是暂时地降了下去,目前来说高中的清田香织才是排在首位的人选。
再加上我的黑名单是长期处于持续更新的状态之中的,因此新老交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位置的下降并不代表着我已经将她们排除出了黑名单了,清水姐妹两人依旧是我的噩梦之源之一,名字也是处在我那份“真正不可饶恕”的对象名单之内的。
感谢感激感恩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如果是能让她们感受到痛苦的话,在明哲保身的前提下,我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回到中三时候的那个星期五傍晚,那时的自己在房间内到处走着发泄着心中的激动,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自己才因为有些疲乏而准备坐下休息,刚弯下腰把手插进校服西装上的兜里准备拿出手机和光聊天,这算是我们放学之后的例行活动,虽然我没问过他的现实身份,不过从作息时间来看应该是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学生吧。
手指在伸入衣兜体验到的触感并不是熟悉的手机后盖的塑料冰冷感,依稀是纸张类的东西,随着手指在狭小空间里的晃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奇怪,我的口袋里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例如四次元口袋里的那种“神奇画纸”之类的东西?
抱着可能是不经意间塞进去的废纸于是用力的捏成了团,接着心不在焉地从口袋中抽了出来准备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刚准备“投篮”的时候却不经意地看到了已经变成纸团的废纸上的一个细节。
花边?……
我是从来不会用带着花边的作业本和纸张的,那这“纸团”就不是我的了啊……既然不是自己的话,那它是怎么来到我的衣兜里的呢?
……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展开了被我揉成一团的纸团,上面果然是写了字的:
【北泽同学明天有时间吗?为了帮姐姐大人表示出她应该呈现的歉意,能让我代为赔罪吗?请千万不要狠心拒绝愿意代替姐姐赎罪的可怜妹妹呢,那么地点就约在车站前,时间是下午1:30吧!】
信纸上就写了这么多字,看起来正常的很,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透过信纸当时的自己甚至还能脑补出一位“绝对可怜少女”正眼眶盈泪且小心翼翼地书写着上述内容。
因为强蛮无礼的姐姐的过错而导致“心地善良”的妹妹代为赎罪的情形,并不是没可能的情况啊,那时的自己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就这么下意识的彻底相信了。顺便说下,上面的和刚才这些我当时的观念在这件事过后就被我彻底的推翻了。
把团的皱皱巴巴的信纸一遍遍的捋平,同时找出大块头的书本压着,试了半天却仍然只是徒劳地做些无用功,本来的话,这张带着些清新香味的信纸配着纸上的优雅文字来看的话,我手里的这封信应该是属于一件完美的“工艺品”,结果这件工艺品却由于我的粗心而毁于一旦了,当时的自己真的是有些心疼的:我当时是想珍藏起来的……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纸上的任何一个字,从语气和内容来看很明显的可以知道这封信正是清水妹妹清水美智写的,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了我的口袋了,可能是放学时候在贴近自己的那一刹那也正是我意识模糊的那个瞬间?
又是一封信呢,毫无疑问的,这正是一封(来自地狱的)邀请书,同时语气词句并没有让我可以拒绝的地方,那天晚上自己果不其然是兴奋难耐地失眠了的,彻夜难眠的“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星期6。
我还真是第一次在星期6的时候和人一起出去呢,这里的第一次并不像后来和雨宫的那次一样是不确定的情况,平心而论,这次才算是我第一次的“date”。
但是同样的问题也来了,正如和别人交谈的话,辱骂和嘲讽也能算做是在和对方交流,那么所谓的约会是什么样的才能算做是约会呢?什么样的才能算做是“正常”的约会呢?
那时满怀期待的自己自然不会知道的是即将等待着我的正是精心策划的“约会”,我就如无知的小羔羊一样一步步地走进了两个(也可能是多个)猎人编制好的陷阱里一样。
……
……
……
该死,这么快就已经12:30了啊?我明明才睡了一会啊!!!无力睁开双眼于是只能在床上胡乱的四处摸着自己的手机,摸了半天才在腰部附近找到了正在震动着闹铃的手机,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啊?
看来我的睡姿还真心是不敢让人恭维的啊,抱着这样奇奇怪怪的念头胡乱点着屏幕希望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地把闹铃关掉,没错,我就是这么懒以至于不想睁开眼睛……
尝试了十多次自己手里的手机总算是安靜下来了,顺手把它甩到一边,接着只听到哐当一声,手机似乎是透过靠墙边的缝隙掉到了床下面了……
唉,今天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起来就不顺利啊……
是的,的确是一大早呢。
虽说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要是换做平时的话也是午休时间了,而对于双休的自己来说,现在才是一天的开始——毕竟北泽一家三个男人在双休的时候总是会睡到中午甚至下午才起床的。
但是今天却不同了,也不能像平时的周末能自由自在地赖床了,我可是有“约会”的“任务”在身的!就这么半激励半欺骗着自己,磨蹭了好一会的我终于满身疲倦地离开了我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