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与拜蒙两家联姻的婚礼亚巴顿其实也在会场,只不过他并没有出现在公开的席位上,而是在会场边缘为他设立了一个独立的位置,当然,儿子与巴尔家次子的较量他也看在眼里。
亚巴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鲜红色的佳酿倒进自己的杯子里,然后一口灌下,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酒瓶喝空一个,侍从们就会立刻换上一个满的,他喝了多少,已经快数不清了。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啊,这么厉害的炼狱火也是千杯不醉。”宴会渐渐散场了,宾客们渐渐离去,唯有亚巴顿依然坐在那里,神情呆滞,手上依然在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这时,路西法走了过来“在伤感吗?”
“不……我只是……没什么……”亚巴顿的双眼依然凝视着会场中央刚才儿子和库洛图较量的地方,心中有感慨万千,也有无数感怀“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路西法……不是……”
儿子变强了,变得更像一个魔王了。作为父亲,看到儿子的成长理应高兴才是,但是,亚巴顿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儿子在走上一条和自己一样的路,这绝对不是他所希望的。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从他踏上这条路开始,就无法回头了,这一点你是清楚的吧。”路西法挥手让侍从下去,单独和亚巴顿对坐在那里“还是说,你希望他当个沉迷享乐中的贵公子?”
“那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痛苦……”亚巴顿稍稍抬起头,盯着路西法,而路西法大概也能猜出这位老朋友想说什么。
“如果你是为我将他是黑暗的预言之王的事情公开生气的话,我无话可说……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亚巴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路西法,他绝对不会道歉,而且外人也绝对无法阻止他的行动,对于这些,路西法的心中似乎完全没有一丝亏欠感,这种王者的冷漠让人无奈,也让人懊恼。
“老朋友,我……”路西法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亚巴顿却摇了摇手。
“不用再说了……作为父亲的心情,你是无法理解的……路西法,我有时很恨你,但是更多的,我同情你……”亚巴顿说着,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尽数饮下,随手将酒瓶一扔,拂袖而去。
“王,不需要同情……对吧……”路西法没有责怪亚巴顿,因为亚巴顿说的不只是他……而且没有谁比路西法更清楚王的孤独了。这种孤独不敢外露,不能道出,只能自己承担“唉……可惜啊,一切不可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