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骑士(下)
命运军团战场
【哥哥········】
看到斩傲彻底陷入了苦战,月梦一直看着他。那四个骑士已经完全恢复了力量,开始再次包围了斩傲。
斩傲现在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四骑士,他们身上就是神的力量,不像以往所遇到的天使。风信子正在努力的跟芭莎战斗着,而铃音她们则控制着轮回使者的军团。开始风信子还能和芭莎打成平手,但是很快就力不从心了,芭莎比起风信子有着根本性的优势:经验。风信子从13岁以来就被路西法封印,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战斗经验可言,就算拥有着力量也无补于事。
【啊!好痛!】
爆炸声此起彼伏,风信子如同弹跳的皮球一样,在地上摔飞了几次才停下来。但是芭莎的进攻没有任何的减弱,她的光之浮游炮数量是跟斩傲战斗的时候的数倍,几乎整个人都被浮游炮所包围,没有一丝的弱点。
【我就在斩傲面前,杀死他的女儿!】
【阿姨,你别那么自信比较好!】
风信子尽管几处挂彩,但是她还是勇敢的站了起来,星寒雨一定要阻止她。
铃音看到月梦的表情变得沉默,马上拉住了她的肩膀。
【月梦,你在想什么!我们没有时间让你发呆了,我们不能让风信子继续一个人对付芭莎!】
但是月梦却没有回头,一边手握着断罪,一边手却摸着挂在胸口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粉红色的砂子,那曾经是永恒梦殿的神亚伯汗送给她的礼物。通过利用永恒梦殿的魔力,让世界的时间停止,实现一个美梦的魔法瓶子。
【月梦!等等!】
似乎察觉了什么,铃音拉住了她的手。铃音不知道月梦想要干什么,但是她的表情令人相当的不安,如同那些即将要跟一切告别的人一样。
月梦慢慢回过头,泪水流了下来。
【铃音,你们会没事的。】
她说着就将魔法瓶子扯了下来,握在了手中。
【不要!】
铃音扑了过去要抢夺月梦的瓶子,月梦却将瓶子摔到了地上,顿时那些粉红色的砂子洒满一地。
【你···!】
铃音来不及说什么,她的视野突然扭曲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黑白,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下来,只有月梦在这个世界有着色彩,如同一个女神。
斩傲看到四骑士已经站了起来,他正要举起最后之语准备攻击,但是他眼前一黑,然后他居然站在了游乐场。
【什么?】
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但是最后之语不在了,阿加雷斯不在,四骑士也不在了。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游乐场,欢乐的音乐一直播放着,而旋转木马尽管没有客人坐在上面,却不停息的转动着。
【怎么回事?】
斩傲看到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居然变成了12岁的样子。
【哥哥。】
月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斩傲抬头,看到了才10岁的时候的月梦,她穿着淡蓝色的碎花裙。
【月梦?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在跟四骑士战斗吗?】
【哈哈,四骑士?哥哥你真是的,又看动漫看的太多了吧?】
【不,不····不可能啊。】
【哥哥,不说这个了。今天来这里不是陪我玩的么?赶紧来啊,游乐场很快就要关门了。】
【但、但是!】
月梦的小脸蛋一下子鼓了起来。
【哥哥,你不愿意跟我玩吗?】
【不!当然不!】
【快来吧!】
月梦愉快的笑着来到了斩傲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往前跑了起来。怎么这个场景很熟悉,斩傲的内心想着,啊,这个黄昏····那不是那天自己跟月梦走散了的那天吗?小时候曾经跟月梦走散过,月梦那时候以为斩傲不要她了,然后自暴自弃的伤害自己和别人,直到斩傲找到她。那一天他们谁都没玩到,却立下了一生都要在一起的誓言。
月梦兴致很高,一下子就来到了旋转木马的面前,如同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操纵一样,机器马上停了下来迎接他们上来。
【哥哥!我们玩这个!】
【等等!】
没等斩傲回答,月梦直接拉他走了上来,这个木马对于他们来说太高了。月梦一个人爬不上去,斩傲只好抱着她的腰将她扶了上去。坐好了后,月梦看着斩傲。
【怎、怎么了?】
【哥哥你不来坐吗?】
【我?别开玩笑,我可是男孩,坐这个不会被笑死吗?】
【不行!我要你陪我一起坐。】
【为什么啊?】
【哥哥你是我的白马王子啊,白马王子肯定是骑在马上的啊,而不是站在旁边牵马的马夫啊!】
虽然说当妹妹的白马王子听起来很逊,但是至少比马夫好。斩傲抓住把手,轻松的一跳就坐了上去了。
【出发!】
月梦笑着大喊,然后旋转木马的音乐开始响起,伴随着闪烁的灯光,木马慢慢开始旋转了起来。
月梦高兴得手舞足蹈,斩傲连忙从背后抱着她,不然她一定会太兴奋而掉下来。
【哥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如果可以跟旋转木马一样就好了。】
【为什么?一直这样旋转下去不会很闷吗?】
【难道往前走就能到达目的地吗?哥哥,如果我能够许一个愿望,我一定是希望这个木马永远都不会停,这样你就会抱着我一直旋转下去了。】
斩傲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你这个笨蛋在说什么,我不是一直都留在你身边么?】
【不,你不会。】
斩傲感觉到很奇怪,可是他却看不到月梦的表情。他刚想碰触她的肩膀,却场景一转,他已经出现在一个山道上,这里他并不陌生。他曾经带着月梦来他的秘密基地:这里可以看到夏日夜空最美丽的星星。他已经穿着初中的制服了,看来这是自己15岁的时候。
时间也已经不再是黄昏,而是夜晚。他抬头,看到了令人怀念的星河。
【哥哥!你看!】
月梦拉着他的手,指着漆黑的天空。
【真漂亮!】
【啊,是的。这里······】
斩傲有点疑惑的看着月梦的侧脸,月光下的她相当的可爱和美丽,尽管才13岁,她真的非常美丽。
【我一直都想过,如果那一天我们没吵架,在游乐园玩的那么开心就好了。】
【但,也正是那次的吵架,你才真正的相信我不是吗?】
月梦回过头,微微的点着头。
【但是,我还是真的不想和你吵架,那一次我把你揍得太惨了。】
斩傲笑了笑。
【在我看来,那都是值得的。】
月梦拉起了他的手。
【快,哥哥。前面是瞭望台!】
所谓的瞭望台,就是一个半山腰凸出来的小平台,在那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月亮和星河,唯一的问题就只是那里挺多蚊子,每次来的时候都被叮了一身包。
但是每次月梦都不在乎,只要斩傲来这里,她一定要来。然后两个人就跟个傻瓜一样喂蚊子还喂得很快乐。
斩傲坐下来,一股熟悉的感觉平地升起。是的,这里·····正是在这里,他曾经发誓会一辈子都保护月梦。
【哥哥!你可以再跟我说一次吗?】
【什么?】
【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话。】
【不要!多害羞!我才不要!】
【说嘛!我就想再听一次,就一次!】
【不要!我说不!】
斩傲用尽全身的力气拒绝着,光那一次都几乎要了他的命。但是月梦却没有放过他,双手一直抓着他的手,大眼睛一直看着他,一副只要他不说就不会让他离开的样子。
【哥哥,你不说的话,我就不放手。我说到做到。】
【你!·······】
月梦的固执几乎是出了名的,没有办法。斩傲叹了口气,心里面挣扎了一会后,放弃了似的看着她。
【哎·····我发誓,我会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不会抛弃你。】
说完后,斩傲低着头等待着月梦取笑他的样子。但是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她的笑声,手背上却传来了温热的水滴。
他惊讶的抬起头,看到月梦哭的无法停止,她的大眼睛全是泪水。
【怎么了,月梦?!】
斩傲吃惊的抱着她。
【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不想。】
【你在说什么呢,你当然不会离开我。】
斩傲轻轻拍着她的背,但是月梦却停不下来。斩傲正想要怎样安慰她时,当他睁开眼睛,已经又去到了另外的场景,周围响着悠扬的华尔兹音乐。斩傲想起来了,这里是他曾经所读的大学,那时候他约了月梦来这里跳舞,而他却后来爽约去了跳街舞。
如今这个简陋的舞厅,聚集着那群吵闹的大学生,一如那天。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月梦穿着白色华丽的礼服裙走了出来,斩傲一下子被吸引了,那种惊艳并非是语言能够形容的。月梦的微笑,让斩傲忘记了周围似乎还有其他人存在。
月梦来到了他的身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轻声的对他说。
【这位绅士,我们可以跳个舞吗?】
【啊!哦、哦!】
斩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接过月梦的手,月梦拉着他走到了舞池的中央。为什么?明明这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简陋的,室内篮球场改造而成的舞池,月梦出现后,周围顿时变得如同皇宫舞厅一样高雅而美丽。
【月梦,我感觉有点不安。】
【哥哥,你是害怕在这里跟我跳舞后,就再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吗?】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感觉···】
【感觉到什么?】
【你好像要离开我一样。】
斩傲的那句话如同一个暂停键,周围一切都停下来。月梦微笑的抚摸着他的脸,她的声音如同晚风一样温柔。
【哥哥,你知道么。那天你爽约了真的让我很生气,明明我们约好了要在同一个社团,一起跳华尔兹。你却后来一个人溜了跑去跳街舞。你已经是大学生,即使是我也明白了,我也许真的没有理由再去束缚你了。所以我很害怕,但是当我看到你对我傻笑的表情时,我不忍去责怪你。】
月梦放开了斩傲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哥哥,是你离开我,还是我离开你?那天晚上的誓言,你真的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我只是·······】
斩傲刚想解释,但是场景已经再次改变了。这次,他来到了星域的夜潭学院,夜晚的校园却人头攒动,这里他不会忘记,是夜潭学院的祭典。那天月梦在学院唱的那一曲,那震撼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那次他跟月梦吵得相当凶,他一直想跟她说对不起,却说不出来。
【快走啊,烟花要开始了!】
旁边的一个女生这么喊到,然后她高兴的开始往烟花的会场跑了过去。
【等等我啊!】
一个男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上去,那个女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往前跑着。斩傲顿时想起了什么,开始往烟花的会场走了过去。
越接近会场,人就越来越多,多数都是情侣,他们手牵着手等待着烟火的盛放。那是夜潭学院的一个古老传说,在烟火大会的晚上互相表白的恋人一辈子也不会分开。
斩傲来到了会场,没有花费很多的时间,他找到了月梦。她站在中间,穿着那条表演的裙子,如同待嫁的新娘,她正看着夜空。
【月梦········】
月梦转过身,微笑的看着斩傲。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一直等待着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
月梦却没有回答。
【哥哥,这个祭典很好玩吧,你看,这里来了这么多人。】
斩傲看了看四周。
【是的,他们都是来这里许愿的。】
月梦微笑的看着他。
【哥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欠我一句回答。】
【什么回答。】
【不要装糊涂了,斩傲。你喜欢我吗?】
月梦相当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这个我要怎么回答?】
【斩傲,告诉我,如果我和你不是兄妹,我们就这样普通的相遇,你会喜欢我吗?】
斩傲一下子犹豫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月梦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她只是自己的妹妹。到底他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喜欢呢?
【你知道吗?当你的妹妹真的很辛苦。永远我都离你最近,却又是离你最远。你选择了路西法,你也选择了千夏。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选择纱亚或者月梦。你知道吗,从我是纱亚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你,一直都不愿意离开你,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不愿意离开你。】
月梦将一边的秀发拢到耳后,露出了洁白的脖子。
【路西法发现了我,然后我就以你妹妹的身份,和你开始了第二次的生活。我以为我可以占尽先机,我有路西法的美丽,而且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以为这一次,我终于和你一起了。但是我没想到,我始终还是得不到你。】
月梦尽管微笑着说话,她的眼泪却没有停止。
【这出戏很精彩,但是里面始终没有我的结局。你由始至终都是属于另一个人,不属于我。即使我下定决心,如同鬼魅一样留在你的身边,看你喜欢她,看你对她好,我早晚会崩溃。哥哥,我已经不行了。】
【月梦··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些。】
【哥哥,我要将你的最后的封印解开。路西法曾经说过,她封印你的终极手段就是我的生命,这是我跟她的交易。我成为她的封印,然后我就代替她永远的留在你身边照顾你。路西法知道你就算无论如何都不会自己打开那个封印,但是她没有想到,我背叛了她。】
斩傲的脑袋如同被人敲了一闷棍,月梦要离开我了?这不可能。这个想法压根从来没在斩傲的脑海里面出现过,因为月梦在他的身边简直就是跟呼吸一样正常,她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他从不怀疑过这一点。
【不,月梦,这不是真的。你不会离开我,怎么可能!】
月梦流着眼泪。
【哥哥,即使是最后的最后,我也听不到你的回答。我不想放弃你,但是这才是我的命运。我根本不该不放手,如今,我会让一切恢复正常轨道。哥哥,救那些人,那些信赖你的人。我和你的缘分只能到这里,永别了。】
天空升起了烟花,所有人都看着天空。斩傲用尽力气的往前跑,要抓紧月梦。
【不!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月梦的身影却在烟火底下越来越模糊,整个世界也开始天崩地裂,斩傲这个时候除了月梦他谁也看不到了,当他抓到月梦的手臂时,整个梦境的世界都已经崩塌。
一下子返回到了现实世界,他抓到了月梦的手臂,却看到她苍白的脸闭上了眼睛。她的胸膛被一把利剑刺穿,鲜血流了一地,他抬起头,居然是千夏。千夏杀了月梦!
【不,这不是真的。我仍然在梦中,下一个瞬间场景就会转换!】
然而身边吹过的冷风却越发清晰,月梦在他面前轮廓没有一丝的模糊,眼前的一切在讽刺着他。
【永恒梦殿中所有人的未来都没有月梦,斩傲。所以你要保护好月梦。】
不!绝对不能是这样的结局!我再次记起一切,绝对不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啊!!!!!!!!!!!】
斩傲背上的封印全部碎裂。
【我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随着背上的封印破裂,耀眼的光芒,从封印的裂痕喷射出来,一扇光之左翼伸展了出来,跟他召唤织王剑的时候一模一样,斩傲睁开眼睛,光芒之中,他看得到自己处在时间的洪流中,两把剑的力量居然让他实现了时间倒流!他看到他抓住了月梦的手臂,而她的背后,千夏正在举着剑刺向月梦,那是一分钟前的画面。
【我绝对不会再让结局遗憾!我是斩傲,不再是卡多利亚!】
斩傲的手径直伸向月梦的身后,紧紧的抓住了千夏的剑,在这个瞬间光芒一下子如同核爆一样,瞬间爆破扩散到整个星域。
无数的天使在这个爆破中被炸成尘埃,尤利耶儿也在这次的爆破重创,芭莎吐出了大量的鲜血,被风信子用星寒雨打下了地面。
斩傲喘着气,哈尼亚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看着斩傲。
【卡多利亚?】
【千夏,很久没见了。】
【我在这里····啊!!!!!!···】
千夏的突然头痛欲裂,眼神再次变得空洞,嘴巴颤抖的说着。
【为神·····扫清一切的障碍。我们都是神的仆人····】
斩傲放开抓住剑的手,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千夏整个人昏迷了过去。月梦闭上眼睛,却没有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月梦。】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斩傲。
【你从来都不是配角。对于我来说,如果路西法和千夏是我作为卡多利亚时候的主角,那你则是我作为斩傲的所爱。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留在我身边。无论我是不是你的囚笼,我都不愿意释放你这个囚犯。】
月梦的双眼红肿,眼泪不停的流出。
【哥哥····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吗,我真的可以不再是你的妹妹吗?】
斩傲单手抱住她。
【是的,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已经不再需要悲剧了!】
【哈哈哈哈!斩傲!】
尤利耶儿口吐鲜血,捂着胸口。
【你不能消灭四骑士,等待你们的永远只有毁灭!】
斩傲看到了下面,四骑士已经再次从刚才的爆炸中恢复了过来,尽管刚刚密密麻麻的天空瞬间蒸发了无数的圣天使,但是他们的表情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恐惧。
【那么,就让你愿望成真吧,尤利耶儿。】
斩傲让月梦抱着千夏,他再次握起了两把剑,左手是织王剑,右手是最后之语。他左边是光之翼,右边是黑翼。
(卡多利亚,曾经的你选择毁灭,是因为你有无尽的后悔和遗憾。但现在,我却不会再选择毁灭。尽管我不如你强大,不如你坚韧,不如你果断,但是我会超越你,因为我不会有遗憾,我不会失去任何一个我所爱的人。)
【让我的力量,分享给每一个我的朋友吧。】
他说着,身上渐渐出现了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他看到远方一个男人渐渐清晰的脸。
【斩傲,你终于看到了我的正体。】
【你是····曾经教我使用织王剑的那个人。】
【是。我是帮路西法设计你封印的天使,最后一道封印你以相当完美的方式破解了,而我的灵魂也得到了解放。】
【谢谢。】
光芒中,那个男人苍老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消失。所有的封印已经全部解除,斩傲的力量和魂压如同天空的大海,扩散到整个星域,再超越了空间和距离的限制,覆盖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斩傲的魂压覆盖了两个世界,如同时间一样无穷无尽。尤利耶儿也看呆了,这完全是神迹,这就是斩傲的全部力量。
铃音突然觉得精神了起来,原本疲惫的身体居然驱散了所有的疲劳。她抬起头,发现铃雪也是同样的感觉,然后她看到铃雪的头顶多了一个黑色的光环。
【那是什么?!】
【铃音,你也有哦。】
【什么?!】
铃音举起手往头顶摸过去,却从光环穿了过去,然而却感觉到一阵温暖。克莉莉看了看四周。
【我们都有。】
铃音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光她们,堕天使军团所有的天使头顶都有着这个光环。尤利耶儿看到所有的堕天使和恶魔都有了黑色的光环在头顶。
【斩傲成为了堕天者的世界树······他为所有的人提供力量的源泉。】
【他成功了。】
尤利耶儿回过头,一个穿着中世纪长袍,阴影覆盖着脸容的女孩站在他身边,她就是那个用星石将斩傲和月梦送到星域的女孩。
【呼,虽然出了不少的差错,不过我们做到了。】
尤利耶儿擦开嘴边的鲜血。
【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结果就是了。】
那个女孩却微笑的摇了摇头。
【我却很喜欢这样的结果。】
【呵,不是毁灭王子的斩傲么?红月密约里面真正的最强骑士,到底他能不能撑到最后呢?】
【嘛,就看他的造化了。这也是你看不到的结局了。】
【我不在乎,至少我看到了真相。】
菲力带着援军来到星域,完全无法相信斩傲居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强大。斩傲的魂压如同苍穹,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靠近的对手。他甚至通过时间倒流,直接将月梦从毁灭的结局拯救回来。
【这简直荒谬!尤利耶儿,你听到我说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居然到现在都没干掉斩傲!】
尤利耶儿看了一眼菲力,觉得他太烦人干脆直接关了通讯器。查德西尔原本想指挥他的军队马上进攻,却被拉菲尔拦住了。
【查德西尔,我们输了。再进攻下去,只是无谓的牺牲。】
【上帝的士兵从来不会因为战局受挫而停止进攻,哪怕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
【是的,前提那真是上帝发布的指令呢。】
【你在说什么!那是神之正义尤利耶儿的命令!】
【但是神之正义尤利耶儿已经停止了攻击。】
【什么?!】
查德西尔看向尤利耶儿,他的确没有再发起进攻的命令。圣天使的行动似乎在斩傲解放了全部力量后就都停止了下来。
原本战斗一边倒的局面,随着斩傲力量的全面解放发生了质的变化,堕天使的战斗能力都普遍提升了2到3倍。尽管圣天使通过燃烧人类灵魂的力量提升了能力,但是都被堕天使和恶魔压制了下去。风希兰的力量也得到了加持,但是米吉玛却没有,她惊愕的看着风希兰头顶的黑色光环。
【这不可能·········我被遗弃了?】
风希兰看着米吉玛的眼睛。
【现在你明白了,主人到底要的是什么。但是可惜太迟了。】
即使是远在地球的人类,他们双手合十,念着斩傲的名字时,身体都会感受到那股温暖,尽管他们没有光环,也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那种大家族的暖流,如同热水一样给予人希望。樱木晴香看着巨大的镜子,看着她曾经最爱的约翰站在了强大的敌人面前。
【加油,斩傲!】
斩傲看着下面的四骑士。
【是时候,将你们的末日还给你们了。】
更新寄语:啊,已经不能用忙字来形容目前的工作了。手头的项目多得几乎无法喘气,目测都是大头。很抱歉再次拖稿了,明天又要6点30起床。月梦会死原本是铁定的结局,从开坑开始就保持这个设定到了昨晚。好吧,我猜路西法给了我一个不杀月梦的理由。毕竟这是一个轻松愉快的小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