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玲翻译过后,对我说;“我能对大家说几句话吗?”
我说;“当然,这里每个人都有自由言论的权利。”
宋宝玲说;“人类走出非洲后,分散到了全世界,经过五万年,三千代的演化,变成了各种肤色,各种面貌,几千个民族,几千种语言。然而近代以来,上千种语言消失了,上千个民族融合了,人类正在走向融合,重新成为一个整体。……我是学习生物的,很多哺乳动物,相隔一千代就会无法交配,变成两个不同的物种,然而人类经过了三千代,依然可以相互繁衍生息,这说明了什么……五万年来,我们一直是血脉相通的,从未彼此远离,我们,不分你我……”
乘客们激烈地鼓起掌来,热烈地欢呼。
宋宝玲高呼起来;“就让人类的融合,从我们这条船开始,从我们每一个人开始……”
乘客们的情绪被点燃了,激动地鼓掌欢呼起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韩国大哥叫喊起来;“你们的意思,我们都清楚了,下面说些具体的吧,大家已经饿的不行了。”
我说;“我们要想生存下去,无非两件事,一个是食物,一个是安全。我们先不要宰杀活物,从冷库里拿出一些小鱼,然后关闭冷库,劲量让它保温,大家不要各自开火,统一在一起烧饭,这样既可以节省燃料,避免发生火灾,又可以节省人力。这位是本船的工程师,了解船体的结构,我们找到一个触手怪难以攻击的地方,把妇女和儿童保护起来,男人们制造武器,设置一些陷阱,如果今天晚上,它还敢来抓人,我们就给它点厉害看看!”
宋宝玲翻译过后,乘客们鼓起掌来,大家吆喝着,纷纷表示赞同。几个菲律宾人先把冷库的大门关了,一些拉美人和黑人开始收集地上的冰块。
我把工程师请到台上,他说五楼的赌厅是最合适的地方,那里通道狭长,易守难攻,只要设置几道障碍,触手怪便无法攻入了。
我提议大家把所有人都召集到水族馆,并且把所有活物先拿回来,统计人数后再一同前往赌厅,各国代表们同意了,纷纷带人出去了。
医生和护士治疗被打伤的人,为他们包扎,各国乘客也相互安抚起来。
张大哥凑到我身边,悄悄说;“你不该把子弹交出去。”
我说;“英雄不以武力控制别人。”
张大哥说;“不以武力控制别人,是最好的,但是英雄不能没有武力。”
我看向张大哥,他的眼神中有些忧虑。
过了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回来了,大乌龟被送了回来,还活着,一些死去的就没办法了。
我与各国代表商议,先统计人口和食物,然后再去五楼赌厅,一边封闭通道,一边到天台做饭,于是大家统计起来。
统计过后,还剩下七百二十四人,各类活物不算,还有冻鱼一千八百多斤,淡水冰块大概十二三立方,我与各国代表商量过后,决定先拿七百斤做第一顿,于是重开冷库,凑够七百斤冻鱼,又拿了三方多冰块,封了水族馆,一行人抬着朱经理和大光头,下了五楼。
大家商量过后,由工程师指挥,白人,黑人,拉美人负责封锁赌厅各个通道,只留下前后两个有卫生间的出口。印尼人,菲律宾人,越南人到楼下各处搜索受伤遗落人员,收集物资武器,被褥毯子等生活用品。
华人负责收集燃料,做饭,医生护士等人负责照顾妇女儿童和伤员。
马大姐带人把冻鱼和冰块先搬上了天台,张大哥带领华人中的男人,把赌厅里的桌椅板凳都搬了上去,腾出了不少空间。
我让艳娇好好呆着,要下楼找炊具,艳娇不肯,非要跟我和宋宝玲一起去,我带着她们和十几个华人船员,一同下楼了。
我向船员们打听那个懂泰语的小姑娘,才知道小姑娘已经下海了,没有爬上来。
我们来到一楼大餐厅,收拾了小男孩儿的尸体,把他安放在停尸房,可是并没有找到小女孩儿的尸体。我们来到后厨,将几口大锅和锅碗瓢盆都抬了上去,一票人马上了顶层天台。
天台上,碧海蓝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风清气爽,一片春天的气息,邮轮四周的海面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没有大怪物的身影。
巨大的天台甲板上,黄色油漆刷写了一个巨大的SOS,求救信号。
甲板后面是一个露天游泳池,马大姐和一些大嫂,正在游泳池边收拾各种冻鱼,一个个拿着各种刀具,上千平米的游泳池,已经被他们染成了淡红色。
张大哥和一些男人,正在撕扯沙发,劈砍家具,什么百家乐,麻将机,全部砸烂,已经堆起了一小堆木材,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搬来了几个大浴缸,砸碎了倒扣过来,垒成了灶台。
张大哥看见大锅上来了,招呼朋友们一起架锅上台,和船员们忙活起来。
我和宋宝玲来到游泳池边上,让宋宝玲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带毒的鱼类混入其中。
宋宝玲挨个盆子检查着……
哇!哇!哇!
我们正在忙碌着,突然听见头顶上有怪叫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怪鸟在头顶盘旋着。
我还没有看清,怪鸟向船尾飞落,看不见了,我慢慢走到船尾的栏杆处,仔细一看,救生艇16号还挂在船尾,一条铁缆绳拴着,满船的尸体。
那只怪鸟落在救生艇边上,开始啄食尸体的眼睛,它的体型肥大,有些秃毛,非常丑陋,除了喙以外,全身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那是血乌鸦。”宋宝玲忽然说,她已经站到了我身边。
“血乌鸦?我没想到乌鸦可以长这么大。”我看着血乌鸦,对它感到有些害怕。
“要不要拿枪崩了它?”宋宝玲问。
我笑了;“不要,不一定能打中,浪费子弹,动静大了,惊动触手怪,就不好了。”
宋宝玲奇怪地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笑着说;“你是女孩子,不要那么暴力,太暴力了,就不可爱了。”
宋宝玲笑了,有些爱昧地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刚才,你还挺帅的。”
“干什么呢!”艳娇的大叫声从身后传来,我急忙离宋宝玲远了一些。
艳娇到了我们中间,拉住我的胳膊,瞪着宋宝玲;“大姐!不要总是勾搭我男人,再这样的话,我真的生气了!”
宋宝玲看着艳娇,性感的嘴唇翘了起来,她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你冷笑什么?”艳娇不依不饶,还要追上去,被我拉住了。
艳娇看向我;“你还笑!我就知道,你们藕断丝连,一刻也不能放松,再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她说着在我身上轻轻掐了两下。
我一指血乌鸦;“你看那是什么?”
艳娇看了一眼,妈呀一声扑到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抱紧她,搂住她的小蛮腰;“放心吧,我有了你,再也看不上其它女人了。”她的两团柔弹肉球挤在我的胸口,我慢慢摸向她浑圆挺翘的屁股……
艳娇没有闪躲,也没有打我,而是抱着我,小鸟依人般躲在我的怀里,她有些细语柔声;“叔叔,你不要花心,乖乖的,晚上我让你顺便摸……”
我听了心里欢喜,正要问清楚,张大哥在后面大声叫我,我只好放开艳娇,回应了,领着艳娇走了回去。
五口大锅已经架好了,冰水加满了,七百斤鱼块都倒入了。
张大哥问我;“强哥,点火吗?”
我有些害羞地笑了;“大哥,不用客气,您看着来就行。”
张大哥笑了;“那可不行,得有规矩,这么多人,没有规矩怎么行,尤其咱们华人。”
我嗯了一声,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点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