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等几个人,在橡皮艇中一个个长大了嘴,惊慌万状!
我放下望远镜,扯开嗓子向张大哥呼喊起来;“喂!张大哥——快回来——章鱼怪——”
张大哥笑着向我摆手。
这时邮轮高层的人都看见了,立刻大声呼喊起来。
离邮轮比较近的木筏上,许多人都听见了,纷纷掉头向邮轮划来。
张大哥不明所以,见后面的木筏掉头了,也急忙跟着掉头了。
几十个木筏相互叫喊着,纷纷掉转了船头!
船长的橡皮艇飞奔过来,吓得海面上的人群惊声尖叫,拼命划船向邮轮疾驰!
两条突出海面的大触手,举着橡皮艇,飞奔过来,竟然不理会小木筏,直接冲到了邮轮近前!
邮轮上的人们惊声尖叫,吓得急忙缩回了脑袋。
我拉开宋宝玲,躲到角落,偷偷看向外面,海面下,一团巨大的暗影不辩形状。
咚!
一声巨响,两条巨大的触手竟然将橡皮艇抛向了高空,橡皮艇一下子翻了,船长几个人尖叫着,四下飞散!
咚!
突然!海面上串起另一条大触手,与之前的两条触手一飞冲天,一下子刺穿了船长和两个白人!
其它几人掉入海水中!
我仔细一看,这三条大触手与昨晚席卷餐厅的触手不同,昨晚的触手是草绿色的,是圆头,像是巨大的蟒蛇,而这三条大触手,是褐色的,不但更粗一些,前端还有巨大的椎刺,而且表皮上凹凸不平,有许多凸起。
我还在看着,海面下一团暗影浮现,几十条触手伸出了海面,向几十个小木筏极速扩散!
昨晚的草绿色触手!
海面上的人群惊声尖叫,四处逃散,有的直接跳入了水里,向邮轮游过来!
几十条触手开始席卷小木筏,有的直接掀翻,有的卷起来抛出去,有的一下子打烂,有的拖入海水中,数百人尖叫着,落入水中,四处逃命!
日本乘客的那艘中型木船,经受了两条触手的拍打,虽然有些摇晃,却没有翻覆,有几个人落水了。
另外几条触手席卷过来,缠住了日本乘客的船体,开始往下拖拉,木船慢慢下沉了!
一个日本男人拿出了武士刀,砍断了几条触手,阻止了船体下沉,但是他一个不小心,被一条触手卷住了身体!
那条触手向上一抛,日本男人一下子飞向了高空!
一条带刺的大触手飞射过去,一下子刺穿了日本男人的肚子!
那日本男人狼哭鬼嚎,挥刀去砍大触手!
大触手被砍了一下,一下子拍进了海水中,将日本人的木船完全打烂了!
几十个日本乘客全部落水!
几十条草绿色的触手开始四处抓人,卷住了就沉入海底,或者直接抛到高空中,让三条大触手穿刺。
不一会儿,三条大触手已经刺穿了十几个人,每条触手上都串着五六个人,有些人被穿肠破肚了,还在触手上拼命挣扎!凄惨哭嚎!
几百个人尖叫着,四处奔逃,然而那些触手出奇的长,而且专门去抓跑远的人,几乎无人漏网。
宋宝玲忽然打了我一下;“快!去找东西救人!”
我跟着奔出去,对艳娇说;“躲起来不要动!”
艳娇嗯了一声,急忙躲进了房里。
我和宝玲冲出房间,跑了不远就看见了消防栓。宋宝玲打开消防栓,将水带拿出来给我;“我去拿下一个!”她说完不等我回话,向前跑出去。
“等一下!”我脱口而出。
宋宝玲停下来,看着我。
我说;“小心点!”
宋宝玲看着我,笑了一下,转身跑了。
我急忙跑回房间,将水带一头拴在窗帘杆上,另一头抛了下去,我拿着被子站在窗口大喊,许多人看到了我,开始向我这边游了过来。
我抱着被子,大叫了一声艳娇。艳娇冲出房门;“怎么了?”
我拉住艳娇的手;“咱们去帮忙!别离开我!”
艳娇答应了。
我带着她跑出房间,我们奔到另一个消防栓前,取出水带,我让她呆在走廊里,自己冲进旁边的房间,将水带固定好,抛了下去。
我用被子叫喊人群爬这条水带。
海面上,不断有人被触手卷住,拉进水里,也不断有人被抛到高空,被三条大触手刺穿。
我奔出房间,发现艳娇不见了,我左右一看,发现艳娇已经在前面,把水带拿了出来,我急忙奔过去,抱着水带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里。
我固定好水带,抛了下去,这时已经有人游到了邮轮边上,一个男人已经抓住了我们房间的水带,爬了上来。
我探头一看,四楼和三楼也有人抛下水带,看来楼下还是有不少人没走的。
我在海面中寻找张大哥和马大姐,他们还在奋力向这边游着。隔壁的龙大哥跟在后面,另一个男人却不知道去向了。
一条触手向龙大哥卷过来,龙大哥大叫一声,一头扎进水里,想要避开,然而那条触手跟着扎入了水中,将龙大哥卷了起来,一下子抛到了高空。
一条大触手穿射过来,一下子将龙大哥刺穿了!
我向张大哥大叫起来,让他们向我这边游过来。
碧海蓝天!群魔乱舞!狼哭鬼嚎!险象环生!
一些乘客已经借助水带爬了上来,只要上了甲板,马上躲进了船舱。
张大哥离邮轮越来越近了,马大姐紧随其后。
三条带刺的大触手上,每条都已经串了三十多人,形成一长串,被穿在下面的人几乎都死了,穿在上面的还在挣扎着,狼哭鬼嚎,四肢乱蹬,有些人为了逃生,竟然自己扯开了自己的肚子,好让自己掉下来,惨不忍睹!
张大哥终于到了我这条水带下面,开始向上爬了,马大姐体力还真可以,跟着就爬了上来。
海面上的人越来越少,已经不到一百人,那几十条触手仍然上下穿梭着,不断把人拉下水去,不断把人抛向空中。
张大哥和马大姐先后爬上了一层甲板,躲入船舱看不见了。
海面上剩下的几十人,几乎都到了邮轮边上,开始争先恐后爬上水带,你争我抢,相互推打着。
几十条触手冲到了邮轮边上,开始卷走水带上的人,更有几条触手爬上了邮轮,寻找靠近窗口的人群!
人群大叫着,纷纷躲开了窗口!
一条触手晃荡着爬上了四楼,竟然直奔我的窗口冲上来,我不敢出声,扔下被子转身就跑!
艳娇还在房门口站着,我拉住她的手,向走廊里面跑去!
许多乘客从房间里跑出来,相互叫喊着,奔向五楼中间的赌场,赌场的位置在五楼中心,没有靠海的外窗,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我拉着艳娇一路飞奔,后面没有触手跟上了,到了赌场,二十多个人已经在里面聚集了,我找了找,没有发现宋宝玲的身影。
两个白种男人把大门关上了,用凳子插死了,这两个白种男人我见过,有一个刀疤脸的,曾经在艳娇落水的时候吹过口哨,两人的面相也像是流氓无赖的样子,都带着耳环,一个刀疤脸,一个飞机头。
刀疤脸向艳娇看了看,叫上飞机头,又去封另一边的大门,他们叫嚷着什么,让我们剩下的人去封右边的小门。我没有动,几个菲律宾人过去把右边小门封死了。
我拉着艳娇守在左边门口,外面忽然有了动静,一个黑人妇女领着一个小女孩冲了过来,急忙拍门,叫喊着什么。
我见后面没有触手追上来,就要伸手开门。
“干什么!”一声普通话的大喝,我的手被人抓住了。
我一看,原来是那个被我刺伤屁股的大背头,他的身后,是那几个自称领导的脑满肠肥的家伙,我刚才一时慌乱,竟然没有认出他们来。
大背头的脸色一变,似乎也认出了我;“是你小子!快放手!小心章鱼怪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