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有些忧郁地说;“……我……在想我的父亲……”
我的心安稳下来,她原来是想家了;“叔叔是个很严厉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艳娇轻轻说。
我想把气氛变得轻松一些,笑着说;“你跟我说过,他很严厉,还不给你零花钱。”
艳娇似乎笑不出来,转过身去,呆呆地凝望大海,片刻,她轻轻地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严厉的人。”
我想要安慰她;“很多父母对子女严厉,都是为了子女的未来着想,想想他们对你的好,他们的坏,尽量忘记吧。”
艳娇凝望着海天之间,语气很轻;“……忘记吗……可以吗?……可以忘记吗?……”
我感到有些冷,不知道她冷不冷,我想安慰她,从后面抱住了她……
艳娇慢慢转回身来,看着我,笑了,她探头亲了我一下;“老公,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我笑了,亲吻她;“当然愿意。”
艳娇笑了;“油嘴滑舌……如果有一天,我变丑了,你肯定要逃之夭夭了,哼!”她撅起了小嘴。
我亲吻她的小嘴,笑着说;“我不会的,你这样漂亮,就算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依然是个绝色美人。”
艳娇咯咯笑了;“那……你说……咱们不要回去,一直生活在船上好不好?”
啊?我被她的这句话震惊了,看着她的眼睛。
艳娇说;“那么吃惊干什么,不好吗,这里自由自在,又有东西吃,没人管咱们,就咱们俩,逍遥自在,多快活呀……”
我笑了;“可是,不知道邮轮会飘到哪里,再说,一定会有人来接收邮轮的,这么贵重的资产,不可能没人要的。”
艳娇说;“那我们就去没人的小岛上,过世外桃源的生活,男耕女织,日夜相伴,好不好?”她说话时眼中泛起闪亮的光彩,表情急切地看着我,似乎提心吊胆。
我感到为难,不忍心拒绝她;“那,你不回家了吗?不再见你的父母了吗?”
艳娇慢慢摇头;“我再也不想见他们了。”
“为什么?”我问她。
艳娇犹豫了一下;“……他……他打我……”她抱紧了我,身体有些神经质般地抽抖。
“谁?你父亲?”我把她抱紧,安慰她。
艳娇伏在我的肩头,抽泣了一声;“……嗯……他不但打我……还做下流的事……我再也不回去了……”
我被震惊了,没想到艳娇有这样的兽父,我紧紧抱住她,安慰她;“别伤心了,以后咱们再也不见他们了,”
艳娇抱紧我;“老公,跟我一起留下来,好不好?”
我不得不说话了;“可是,我还有妈妈需要照顾。”
艳娇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有深深的失落,忧伤,痛苦,无奈,悲凉,怨恨,绝望……
我急忙说;“要是你不想回家,可以去我家,咱们也可以远走高飞,让你父母找不到你。”
“你一定要离开吗?”艳娇问我。
我点了点头;“如果你喜欢海洋,咱们以后有钱了,可以到海岛上生活,我母亲身体有病,又没有养老金,没有人照顾不行的。”
艳娇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不肯离开这艘船,你会自己离开吗?”
我想她可能一时贪玩,以后在船上呆烦了,就会吵着回国了,何必现在跟她认真呢;“那怎么会呢,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漂亮媳妇,你不走,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真的?”艳娇惊喜地笑了,一把抱紧我。
我笑了;“当然是真的。”
皓月繁星,时空流转……
我们紧紧拥抱着,说了许多贴心的悄悄话,内心最隐秘的欲念,不可告人的私情与罪恶,羞于启齿的糗事与悲伤,无法言诉的灵魂与希望……
我感觉自己完整了,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寂寞……某种东西在我们身体内流淌着,那是宇宙给予的本能,注定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好冷了,我们才回到一楼房间,宋宝玲问我们什么情况,我帮艳娇打掩护,说是水喝完了,去找水,迷路了。宋宝玲没有多说什么,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拥抱在一起睡了。
次日起床,我们喝了昨天剩下的鱼汤,我就去钓鱼了。一个多小时,我就钓了七八斤大鱼回来,宋宝玲让艳娇做饭,她和我拿了武器,去搜索邮轮。
我们先从下面的楼层开始,地下四层,三层,二层,一层,差不多中午,回到了一楼套房。
吃过了午饭,我和宋宝玲再次出发,去搜索楼上,除了那只小狗,又发现两只花猫,一大一小,不知道吃了什么,肥胖肥胖的。
直到搜索完六楼,我们也没有发现活人或者人鱼怪,我想直接下楼,宋宝玲说累了,有话跟我说,我们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宋宝玲看着我;“昨天晚上,艳娇去哪儿了?”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嘛,找水迷路了,我在右舷发现的她。”
宋宝玲想了想;“你觉不觉得,艳娇有些奇怪?”
这个女人,为了破坏我和艳娇,真的是无所不用!我笑着说;“奇怪吗?哪里奇怪?”
宋宝玲说;“上次在天台上,她看见血乌鸦,害怕得躲进你的怀里,为什么昨天,反而跟血乌鸦玩的不亦乐乎。”
我笑了;“女孩儿嘛,都是善变的,很多东西,都是第一眼讨厌,第二眼还行,第三眼不错的。”
宋宝玲说;“那个雄鱼怪的脑袋,她一刀就砍成了两半,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力量,用那样的砍刀,不一定可以砍断,艳娇的力气,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说;“艳娇当时急于救人,激发了身体的本能,力量自然大了,后面有老虎,谁都是短跑冠军。”
宋宝玲又说;“越南妞跟我说,她们两个在水母体内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艳娇,艳娇的胆子很小,很怕黑,可是艳娇却说,是她在照顾越南妞,这不奇怪吗?”
我冷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在一起,都觉得自己付出的比较多,这太正常了。”
宋宝玲犹豫了一下;“那你觉得,她跟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我笑了;“有,就是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更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