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紧她;“人生都有罪恶,即使犯了错误,满怀愧疚,也可以苟且偷生。许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们也可以。”
“我知道……”天雪轻声抽泣着;“但是我不能……国师他们,有许多罪恶,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面对……我也知道,你们杀光岛上的人,并不是你们的错,但是我不愿意承认……因为那样,我就长大了,失去了故乡,背叛了妈妈……这是我宿命,我无法逃脱……”
我抱着她;“只要我留下来,你就心满意足了,是吗?”
天雪慢慢转头,看向我的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惊喜与渴望;“是的,只要咱们死在这里,我就心满意足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妈妈,还是对孩子们,我都有了交代,心满意足了……”
“那我留下来,哪也不去了。”我说。
“真的?”天雪满脸欢喜。
“真的。”我说;“你可以把我绑起来。”
天雪看着我,愣了一下,急忙拿来绳索,把我的双手绑在后面。
我没有反抗。
天雪把我绑死了,激动起来,紧紧抱住我;“叔叔,你对我真好,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好,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她抽泣着,亲吻我的嘴唇……
我与她香吻起来……慢慢地,我躁动起来,但是双手绑在后面,只好用双腿夹住她的身子。
天雪感觉到了,停下来,慢慢离开我的嘴唇。她看着我的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上,笑靥如花;“你真坏,又欺负人家……”她害羞了,低下头去,慢慢解开我的双手。
我不明所以;“你不怕我跑了?”
…………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甜,好久好久,我被饿醒了。天雪爬在我的身上,也醒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满目的欢喜快乐,也没有说话,我们亲吻起来……
呼呼呼……外面的风声还在呼啸着……
咕噜噜噜噜噜……我的肚子叫喊起来。
咕噜噜噜噜噜……天雪的肚子大概受了感应,也跟着叫起来。
我和天雪咯咯笑了。她爬在我的胸前,欢喜笑着,轻声说;“叔叔,饿得好难受,咱们把匕首挖出来,用刀结束吧?”
我轻声说;“不要,我还要享受呢,咱们就这样一直抱着,直到饿死为止。”
…………
咕噜噜噜噜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我饿得肚子好痛,又清醒了过来。天雪爬在我的身上呼吸着,吹气如兰,她的小脸蛋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着。
我有些口渴,想吃两口雪充饥,但是双手被她压着,怕惊扰她,不敢乱动。
等了一会儿,天雪还没有动,看来还在睡着。我想等她醒来,可是饥~渴难忍,于是悄悄呼喊她;“雪儿?……雪儿?”
“啊?”天雪昏昏沉沉的,哼了一声。
我悄声说;“我渴得厉害,想吃口雪,你渴不渴?”
天雪慢慢睁开大眼睛,抬起头来看我的脸。她的小脸蛋瘦了一圈,变得更小了;“咱们不是要饿死吗?还吃雪干什么?”
“我渴得难受,咱们吃点雪,再接着饿吧。”我轻声说。
天雪凝望着我的脸,犹豫了一下;“好吧,吃口雪,咱们再接着饿。”她慢慢起身,从一边抓来一团雪块,自己吃了一口,又喂给我。
…………
她高兴地笑了,虚弱无力地说;“叔叔,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高兴吗?”
“高兴。”我亲吻了她。
我们两个香吻了片刻,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雪清醒过来,用力摇晃我。
“啊?”我努力发出声音,清醒了过来。
天雪在我身上慢慢蠕动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叔叔,我要不行了……再睡过去,恐怕醒不了……你……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想了想;“没有了……咱们在这里变成冻尸,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天雪将脸蛋伏在我的肩头,慢慢说;“你现在要是后悔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求生的本能让我精神为之一振,身体似乎有劲了。
天雪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我的脸;“等我死了,你可以吃我的肉,用我的残体喂大熊……大熊得了我,自然会离开了……你在这里等雪停了,再拿我的肉出行,可得生路。”
我听了泄气;“我还以为你想一起活……别傻了,咱们就这样挺好……别为我担心了,我没有遗憾……你放心地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努力抬起手臂,把她抱住了。
天雪心满意足地笑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浑浑噩噩的,我又睡着了,感觉身体完全饿空了,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懵懵懂懂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越来越冷,身上越来越凉。我意识到可能是天雪死去了,让自己打起精神,睁开眼睛看向她的脸。
昏暗中,我的视线很模糊,慢慢变得清晰了。天雪的小脸蛋就在我的身边,瘦瘦的,小小的,白白的,一动不动。
我试着感觉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好凉,似乎没有心跳了。我慢慢抬起手臂,放在她鼻子前感受,好久,她没有呼吸……
我的雪儿离开了……
也好,免得她看见我先死了,心里悲伤。我凝望着天雪的面容,她的小脸上,凝固着幸福的笑容……
我轻轻抱着她,放下心来,再次沉睡过去……
…………
呜嗷————一声高亢激厉的叫声传来,震撼了整个雪洞!
我惊醒了,睁开眼睛!雪洞小屋微微震颤着,有雪渣掉落下来。
呜嗷————又一声叫声传来,雪洞小屋震颤不已!
我当然记得这个声音,克隆母妖兽!它怎么了?声音好近,似乎在承受什么痛苦?我想到了在天国岛魔窟中,克隆母妖兽产卵的时候,也是叫得这样凄厉,难道它又要产卵了?国师应该会守在它身边吧,这可是杀他的好机会!我如今要死了,何不拼死一搏,与他同归于尽,也算对得起宝玲,对烟头哥和兄弟们有个交代!
我打定主意,硬撑着坐起身来,将天雪安顿在被窝里,找来棉袄棉裤,穿在身上。
呜嗷——————
头晕目眩,我饥~渴得受不了,急忙抓来一个大雪块,几口吞了,精神为之一振!
呜嗷——————克隆母妖兽的叫声越来越大了
我摸到一边雪壁,急忙扒开,抓到匕首,一把抽出来!
哗啦!一个东西从雪壁里掉出来,滚落在被窝边。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圆圆的大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