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晨曦别过脸,并不想多看男人一眼,空气一瞬间凝滞,两人的呼吸交错而出。
“你,跟我结婚。”
单亦銘嘴角看着身下满脸别扭的女人,微微勾了唇,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气。
身下的人并不难看,相反还有种惊艳的美感。金色细长的卷发倾泻到腰部,铺散了一床,由于惊讶粉唇微启,精致白皙的小脸上镶嵌着灵光闪动的眼睛,间或泛着水光。他从未见过这么一双宛如宝石清澈的眼睛,单亦铭觉得胸口蠢蠢欲动的情绪几乎要破体而出。
这场玩笑,似乎有些大了。
“你不觉得这玩笑,有些无聊么?”晨曦歪了一下脑袋,眼睛不停瞥着床头,漫不经心的应付着男人。
床头放着钱包,钱包的夹层有着一排细密的银针。甚至银针的排列,晨曦也早已熟记于心,她假意大幅度的挣扎着,实则手已经摸到了夹层。
“哦?你可知我是……”
手腕翻转,晨曦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然后看着一脸愕然的单亦铭直挺挺的倒下。
晨曦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被身上的男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勉强的从他身底钻了出来,反手拔下了银针,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胸口,末了抬脚踹了男人一脚。
对于感情,晨曦一向是不想沾染分毫的,只是医术了得的她早在七年前十六岁的时候,便已是将黄帝内经中所说的上千个穴位记得滚瓜乱熟,如今自然是面对危险时得心应手。
现在最让她纠结的却是该怎么结束这个意外,是杀了他,还是……
最后烦躁的扒拉两下凌乱的头发,开始寻找四散的衣物。差不多穿戴整齐的时候,晨曦才终于正视了一次床上装死的男人。
她上前拨开男人眼前的碎发,吸了一口气。男人长得本来就极其出众,眉眼细长如画,红唇剥削,皮肤简直比女人还细白。
外面的金色太阳照不透窗帘,巨大的立体阴影笼罩着他的半张脸,眼里的光一闪而过,有种触目惊心的惊艳。
以前也见过各种耀眼的男子,但是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
“今天就饶你一次。”晨曦放下男人额发,撇撇嘴,伸腿下床。
单亦銘面朝下趴在床上,嘴角露出了邪肆地笑容,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回忆着今早软玉温香满怀,比起往日冰冷的床榻独自醒来,说不出的舒缓和安然,他似乎真的乐在其中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
单亦銘收起眼神深处的桀骜,轻声问道,语气让晨曦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哆嗦。
“你敢威胁我?!”她恼怒的回头,却被扣着肩膀再次压进了床里,后颈被锁住,动弹不得。
单亦銘眯了眯眼睛,虽然眼前的女孩努力做出生人勿进的可怕样子,但是他却总觉得冷漠的面孔下,是一个易碎的,楚楚可怜的灵魂。
单亦銘紧绷的唇角慢慢软化,语气几乎轻柔地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认真起来的样子,与之前的人畜无害截然不同,如利刃出鞘般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更加尊贵。
“我不需要。”晨曦头埋在被子里,被扣住的肩膀使不上力气,嘴上凶狠,“多少钱,明码标价!”
晨曦高傲的态度,让单亦銘皱了皱眉头,俊逸的脸上陇上一层阴郁:“不出预料的话,你我在一起已经是众人皆知,要是不和我结婚你姐姐那里怎么交待……”
听到姐姐两个字,晨曦挣扎的动作突然顿住,表情迅速的凝结成冰,后面男人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进去,指甲摩擦着衣服缝隙,眼里寒芒大胜。
好不容易逃出了家族,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这个男人要真的是姐姐派来的,恐怕是留不得他的命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晨曦脸上的速杀气越来越浓,指甲摸到暗藏的缝隙,仔细看去一定会发现闪动的银光。这个男人,必须死!
“我是你姐给你相中的丈夫。”单亦铭身体猛地后仰,堪堪躲过她的银针。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