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交往试试?”我拿着筷子指向自己的脸,对上柏瑞那双目不转睛期待的眼神。
柏瑞那带着稚气地长睫羽轻轻扇动。
“柏瑞,你是想要个姐还是要个妈啊。你是不是妈咪宝贝,有恋母情节啊,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好吗。”
柏瑞推开了我手里的筷子,望着我,严肃地样子,眼睛几乎要合成一条缝了,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大约他以为他的这双桃花眼是世上最勾魂的眼睛了,没有姑娘能从他的攻势下逃过。然后他就大着胆子,按住我的肩膀。
“柏瑞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这样子的话,连朋友都没得做。”
“谁想做朋友谁是王八蛋!”
他说话间,在我身后向后躲闪的同时,那双沾着酒味的双唇也欺了上来。
“唔……”
我惊讶地大叫,他就大胆狂热地吻住我,然后极尽其能地挑开我的双唇,狡猾地舌头探望地虾米,撑动着我的呼吸……
而我也是奇怪了,亲吻对我来说也不是陌生的事,初恋时的钟逸,青涩生疏;结婚后的陆明森,他能吻进我的心;就连强迫之下的施南晟,到最后也能吻到猎取我的灵魂。
可是眼前这只……吻得是什么鬼!
我睁着眼看着他,从姿势和动作都特别的别扭。
就像是一只小屁孩耍赖要亲亲。
谈不上心悸动情,倒是挺糟糕地感受。
终于在他微喘地时候,我咬疼了一味胡来又感觉笨拙地舌头。
我用力地抹了抹嘴,“你丫的,吻技……不,你连接吻都不会,还叫嚷着要交往。跟你这个屁孩子有啥可啃的。”
“你这女人,心口不一,刚刚明明很享受。”
“屁!”我忍不住呸他一脸口水,揉动被他啃疼的嘴唇,“我是在忍受,你的狗啃泥。”
随后我站起来,提着他的衣襟向外扯,“把钥匙留下,你快走。”
柏瑞被我推得一脸尴尬,“我觉得滋味满好的。”
“好个屁,不知道你在我嘴里找什么,还挺疼的。你马上给我回家去,睡一觉,然后找个能忍着你的女友去。”
“我还没吃完呢。”柏瑞指了指那桌上的菜,我直接抬起拳头。
“好好我走,外套!”
我回身抓了他的外套,甩给他。
然后砰然关门,捂住门眼。
好一会,我没听到脚步声,就将手指露了个小缝,向外看。
柏瑞还站在门外傻笑着,手指薄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抚摸了。我直接将门眼堵上。
“咚咚。”
“咚咚咚。”
这家伙还没完了。
我冲过去打开房门,“你还不走想找打?”
柏瑞很小男生地倚在门口,一脸矜持,“还有个大事没告诉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话。”
他抽了抽嘴角,“事情可能不像我们想的那么顺,施南晟去我们院里抽了血。”
“我什么意思?”我眉尖陡然一蹙,施南晟若是反应过来,恐怕不会乖乖离婚的。
柏瑞耸了下肩膀,“这还不简单,他怀疑是有人在他的酒里下了东西,要不然为何要去验血,晟哥的酒量一向很好,怎么会几杯酒就被女人撩倒,还被女人给上了,闹到离婚这么严重,噗嗤……”柏瑞说着,没忍住把自己还给逗笑了。
我移开目光,胸口像堵住了一团棉花,出口的话也变得软绵绵的,“柏瑞呀……”
柏瑞吓得向后退却半步,警惕地眼神瞟着我。
“干嘛?”
“既然是你的医院,有什么事不是好说的。”我嘻嘻一笑,立刻就变了脸,虽然我为自己的善变而不耻。
“哟,小妞变得挺快啊。”柏瑞顺势就倚到了门框边,特别配合地色眯眯地笑弯了眼。
“柏医生,你可是要知道,那药是你送我的,现在挽救我,也等同于救自己,明白不。”我走出门来,双手搭在门框边。
柏瑞的脸色立刻就不淡定了,很嫌弃地上下打量我,“想我帮你也行,但这有伪我身为医者的原则,做为交换你得给我个丰厚的条件。”
“那必须的,无条件帮助情债我还不起。”
“这样吧,改天我送你一套西装?”
柏瑞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我请你吃饭?”
“那就更不行了!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不行不行!”
说话间我已没了耐心,“你不同意就算了,爱帮不帮,反正到时是男生是猜穿我,我就说这句话是你帮我想出来的,到时看他还给不给你的医院投资!”
“咦!你这坏女人,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天理何在啊!”
我没理他,再次关了门。
刚回到屋里坐下,火锅里仍旧翻涌着,空气中村落着羊肉特有地膻味……
我葛优躺地靠在沙发背上,百无聊赖地刷网页。
可这时,手机突然来电。
上面的提示,是施南晟。
我平静地心绪霁时加速。
“喂!”
“你就这么急着跟我离婚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直把手机都捏出了吱吱地响声。看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的小伎俩在他这个大boss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可是事已至此,大家都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我的手机插进了另外一条来电,我看了眼提示,是钟逸。
钟逸打来电话,看来钟袖那边是出状况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着。”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为什么要这样做?”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着你,经过医院的检查,说我的孩子没了,他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所致,医生在我的血液里检测到了终止妊娠的药,那么这个药物是怎么进入到我的身体里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怀疑是我在你的食物里下药打掉这个孩子?”
“难道不是吗?施南晟你欺负我,打我,我都可以为了孩子忍下去,但是你要伤我的孩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而且要你付出代价。”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出了几米远。
可是很快,几米外的手机,仍旧顽强地响了起来,我在地上来回的踱步,胸口的闷气直抵心肺,我觉得我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了。
手机又接连响了三分钟,我实在受不了就去接几个电话,“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难道你觉得我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打掉你的孩子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那是谁?是谁做的你告诉我?”
是男生这边顿时就沉默了。
我冷笑一声,“以你这么聪明,若不是想袒护谁,不会想不到还有谁可能害我吧。”我摆明了提起柏雅,他却沉默地试图跟我打哑谜。
“你先回来,回家我们再说。”他的声音有一种蛊惑的力量,我甚至能想出他现在的样子,星眸闪烁,两颊微醺却专注于桌角上的我的照片,可是在心里想保护的那个人,这是另外一个女人他说。
“那个家本来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那就回莫家,不要再外面,你身子太弱。”
“你还知道我身体不好。真是难得啊。不过,收起你那幅虚伪的嘴脸吧,我看了只会想吐。”我正要挂断电话,意外地听到他说了一句。
“你会回来的,我等你。”
再之后,施南晟先我一步挂断了电话。
结果我被他说得一脸懵逼了。
才挂断,钟逸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跟我寒暄几句之后,就问我可曾见过阿袖。
也因此,我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过了大约半小时,我心中的不安不断的扩大,这个时候她应该给我回条信息按平安才对,可是她渺无音讯。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啊。
于是,我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信息。
阿袖,睡了吗?
对方很快回复:我说了,回家再说,我等你,老公晟。
TMD,LZ真想骂娘了。
我知道钟袖喜欢施南晟,就将计就半,让他们一起上床,可是施南晟居然如此神速地识破我。
很显然,他用钟袖的手机回我的话,是把钟袖控制住了。
他让我回家,说得简单,其实是在冷处理,变相地威胁我,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软刀子杀人是最可怕。
但我转念一想,觉得只要自己不出现,钟袖就是最安全的,于是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更不可能回去那个家。
第二天,我将自已被家庭暴力的照片等,能搜到的证据发给了乐枫。
后来的两天里,她对我说,已经将起诉书发给了施南晟。
而那之后,我与施南晟没有一次手机以及短信的联系。
倒是柏瑞打来电话,告诉我,施南晟已查出来自己的血液里有幻**等药物,估计会很快查到我身上。
我告诉他已经查到了。他默默了好一会,最后告诉我,冰岛的房子已经帮我买下了。
一个人的日子,我窝在小公寓里真是说不出的舒坦。
饿了我就自己下厨,弄几个可口地小菜,困了倒头就睡,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相当长的一伴时间。
除了柏瑞不放心我频频造访外,我就是吃了睡,睡后吃。
半个月的没心没肺,我的脸居然还圆润了一圈。
直到,接到乐枫的电话,告诉我开庭的时间。
我才想起来,昨个晚上,大约是夜里,我似乎接到了陆明森的电话。
睡前我喝了半瓶红酒,以至于,搞不清是真的打过电话,还是梦里发生的事。
我翻的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断电。
急忙找出电源充电,然后开机。
我一般充电时是不开机的,开机也不接打电话。
但这会急切地想知道,是真实发生还是做梦接了陆明森的电话。
结果,我在通话记录里看到了,大约关十五分钟十二点的时候,果然有陆明森的电话,通话时间地两分钟。
我抓了抓我乱七八糟地长发,一屁股跌坐进沙发里。
努力回想着我们说了什么,可是脑袋里是糨糊一般怎么也拼不出只言片语。
于是我把电话回拨了。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电话。
没人接,没人接。
到最后,我想起来,陆明森说过,不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大事都不可以给他打电话的,还说过永不相见。
手机,在这里响起来,我一看提示‘前夫哥’。
好屌地名字,我几时设的,自己都忘记了。
“什么事?”陆明森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扬了扬眉毛,“没什么事,想你了。”
清楚地冷哼声,透着无比强烈地鄙夷腔。
“呵呵,我跟你开个玩笑!”
“……”
“事情是这样的,我昨晚喝醉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打过电话,所以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本月5号,是我和阿钦结婚的日子。”
“这么巧啊!五号也是我跟施南晟离婚官司开庭的时间。”
“你们……要离婚?”陆明森的口气告诉我,他是头一回听到此消息。
但他尽力地维持着波澜不惊地语调,还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调侃我,“这次又为什么理由离婚,还闹上法庭这么严重,难道你对离婚这种事上瘾?”
“呵呵,”我轻笑一声,“这男人,就像是脚上的鞋,合不合脚,他只有脚知道。”
“施南晟是你不合脚的鞋子!”陆明森明显的惊讶了一瞬。
“是啊,施南晟这双鞋子虽然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到底穿着脚疼,倒不如旧鞋子穿着随便,来得舒服!”
“……”
对方立刻没了声音,我大抵知道陆明森此刻被我喷了一脸血污,直接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意思?”
我手指头不停地缠着自己的满头乱发,自从搬到这里来,我立刻随便得成了不打理自己的懒女人。
“没什么意思,你都要结婚了,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只是……算了。”我抱着手机站起来,走到小阳台上,外面光阳充裕,还挺刺眼的。
“只是什么?”
“有点想你了。”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我几乎听到他微有些凝重的呼吸声,我完全可以相信,陆明森因我的话而变得有丝犹豫……
果断的转换了话题,“不过,你放心吧,五号的婚礼,我一定会去参加的,还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之后,我站在镜子面前,迎着外面强烈的光线,发誓:所有有机会在我食物里下药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陆明森,施南晟,柏雅,甚至是口口声声的智子阿姨!
这些狼狈为奸,互相掩护着要将我的孩子残忍除掉的人,无情地践踏我地人。
你们一定要等着我!
我开始洗澡,洗头,换衣服,戴首饰,梳头发……将自己打扮得光鲜,并且焕然一新。
之后,我将之前准备的证据的备份从我另一个小号的邮箱里找出来,存在小U盘里,亲自去见我的律师乐枫与梅之平。
5号,开庭这一天。
我五点起床的时候,打开窗帘,发现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夜大雪将窗外的景物均匀地覆盖了一层洁白。
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我个人是蛮喜欢下雪天的,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日子里,我即将重获自由的日子里。
上天送了我一个全新纯白世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兆头!
今天我要做好两件事,第一,我要出庭与施南晟离婚;第二,我要去参加陆明森的婚礼。
然而,事情进展得并不如我想像的顺利,首先,开庭的时候,我没有看以施南晟。
但在证人席上,我见到了一身素白色的钟袖,她看到我的时候,就像只被吓破了胆的小鼠,怯生生地逃避着我的目光。
我在心里暗叫不妙,突然明白了施南晟不出席的原因,他根本没想过跟我离,也有把握离不成。
所以他连出现都不出现,让我自己来一场可笑的独角离婚闹剧。
我不知道钟袖是被施南晟捏住了什么把柄,在法庭上,她转做证人,说自己与我是雇佣的关系,是拿了我的钱,故意在勾引我的老公的。
施南晟反倒成了无过错方。而我,也被视为想离婚想疯了的神经病!
而施南晟的委托律师,则代表施南晟表示,很爱我,不同意离婚。
当庭不支持我们离婚。
我不服当庭提起上诉,但就算是从现在开始分居,离婚都不是短期内能做到的了。也因此,我还是施南施的合法妻子。
*
陆明森的婚礼如期举行,他要迎娶越南姑娘阮阿钦了。
我来到婚礼现场时,现实真实的刺瞎我的眼。
陆明森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神父面,郑重地模样,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以及那张极致完美的脸,加上一袭纯黑色的优质礼服,整个人散发的神秘气质。
他就像个头婚的小伙子,眉眼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而之前还自带乡土气息的阮阿钦,经过化妆师精心的设计,也脱胎换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最刺心的,还要说我的一双儿女,俩个小家伙充当了可爱的花童,祖儿提着新娘的长裙摆,星星则挎着小花篮,一手撒着小花瓣,尽职尽责地跟在新娘子的身后。
眼前的一切多么美好!
可是我之所以出现就是要毁掉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