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着褚阳来到内厅时,发现屋内已经站了十几个衣衫各异之人,很多都是我没有见过的,看样子不是褚家之人。
我疑问的看了褚阳一眼,他小声跟我解释说,这些都是褚家外门长老,是褚家花了大价钱从各地请来的高手,昨天晚上禁地内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今天把这些人召集好像有事要说。
昨天晚上的事就是我弄出来的,我自然知道,可是看着眼前这些人,实在想不通褚家打的什么注意,也只能默默的等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陆续人可能到齐了,褚齐风终于才带着褚家五个长老也快步而来,看褚巡五人还面色苍白的样子就知道,昨天晚上受封魔塔反噬不轻,现在应该还没恢复过来。
褚齐风进了内厅,冲在场众人拱了拱手,客气了几句场面话后。
直接开口就说道:“平时褚家诸位多有资助,今天请诸位想请诸位帮忙祭炼些东西,大家放心,此事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需要大家帮忙输送一下功力,维持一下法器的运转,事成之后褚家还会给诸位另外的报酬,不会让大家白帮忙。”
众人听事情没什么危险,还有好处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有几个人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褚齐风一一解答,又过了一会见没人再问,便带着众人向祭坛的方向走去。
而我见此心里却咯噔一下,褚家这是要干什么,昨天丢了封魔塔还不悔改,难道现在投鼠忌器,请这么多人要强行炼化我前几世的尸身吗?
怀着疑惑跟着众人一路快走,没用过久就进了褚家禁地。
不过褚齐风没有带着众人前往昨天晚上出事的宫殿,而是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看样子是天然形成的,面积很大,至少也有一千多平米。
在溶洞的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直径有一丈多长的巨型青铜鼎,青铜鼎上符文缭绕,显得神秘至极。
在青铜鼎的四周,还摆着很多蒲团,想来是为了方便众人传输功力,临时准备的吧。
最主要的是鼎上盖了盖子,一时间让人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借着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我敢断定里面就是我前几世的尸身。
进了溶洞,褚齐风率先一步在青铜鼎的正前方盘腿坐了下来,随后给众人演练了一下祭炼法决。
来这里的人大多也都是一方高手,自然一学就会,看了褚齐风演练了一遍,都很默契的没有问青铜鼎内是什么东西,坐下来就开始手掐法决,向青铜鼎传输功力。
我扫了众人一眼,找了个正对着溶洞出口的地方也坐了下了,学着众人的样子掐了个法决,一边假装向青铜鼎传输功力,一边想办法阻止他们。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青铜鼎上的符文越来越亮,我对鼎内尸身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强,又有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拉扯感。
仿佛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和青铜鼎内的尸身一样,被祭炼成一堆纯阴血水。
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和这几世的尸身就真的被他们祭炼,在劫难逃了,现在就算暴露身份,也不能再等了。
趁现在他们精力集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么想着,我手腕上灭魂弓印记发出淡淡银光,刚想动手。
突然进洞的地方就缓步走进来一个面带银色面具,一身黑袍的女子,像极了阿雪。
我见此手上动作一缓,而黑袍女子冲我使了个眼色,随即面部位置便一阵模糊,像打了两马赛克一样让人眼前一阵模糊。
黑袍女子的动作让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又收起了暴露身份的想法,先看看阿雪想干什么。
而这时好像又有人发现了阿雪,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阿雪周身燃气一团烈焰,拿出两个金锏,右手一锏就冲着青铜鼎砸了过来,颇有秦琼大战尉迟恭的气势。
金锏在空中迎风而涨,瞬间变的有一丈多大,“当”的一声就砸在了青铜鼎上,掀起一阵巨大的气浪。
连褚齐风在措手不及之下都被掀翻了出去,更别说其他人了,有的实力差的,甚至由于被强行打断了功力传输,受到了重创,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不过我先前接受了阿雪的信号,有了心里准备,虽然没受伤,但是表现的却比其他受伤的更夸张。
我顺着气流身体腾空而起,直接飞出去两丈多远,还强行从体内逼出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啊”的惨叫了一声,接着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边装死一边眯了一只眼睛,看现场的情况。
反应最快的是褚齐风,几乎没受什么伤,从地上翻身而起,虎视眈眈的看着阿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由于阿雪遮住了面容,此刻没办法看清她的表情,只听她冷哼了一声,把手中金锏往空中一抛,金锏瞬间化作两道金光,像飞剑一样在空中一个盘旋向着众人激射而去。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阵惨叫声,眨眼间的功夫,溶洞内就只剩下褚家五长老和褚齐风站在地上了。
不过,其他人阿雪也并没有下重手,看样子都是写皮肉伤,只是一时半会不能再战了而已。
而褚齐风见众人倒下,面部肌肉一阵抽搐,翻身躲开飞锏就冲身后五长老喊道:“此人危险,结阵对敌。”
可他话音刚落,阿雪身体便一个闪动出现在了青铜鼎前,一挥手就把青铜鼎收进了崆峒石里。
褚家五长老见阿雪竟然这么肆无忌惮,被气的哇哇大叫,周身烈焰腾腾,把阿雪围在了中间,看样子是组成了什么阵法。
阿雪见此也手掐法决,身体四周的烈焰也跟着一涨,指挥着飞锏和五人激斗。
不过与褚家五长老身上的火焰不同是,阿雪身上的是紫红的,褚家五长老和褚齐风身上的烈焰是黄色的。
褚家人多势众,加上几人都不要命的一样围攻阿雪,不一会的功夫阿雪就陷入困境,好几次差点被击伤。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终于也忍不下去了,阿雪是为了我才来的,我不能让她变成下一个诸葛澜。
一边想着我一边假装醒来,轻轻挪了挪身子。
就再我刚想召唤出灭魂弓给几人致命一击的时候,就听阿雪突然大喝了一声,身体四周的烈焰瞬间爆裂而开,顿时震得褚齐风几人口吐鲜血,翻到在地晕了过去。
而阿雪的身影紧跟着一阵模糊,便消失不见了。
不过看阿雪刚才站立的地上的一滩鲜血就能判断出,阿雪肯定也受了伤。
不多好在逃出去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虽然心里很是担心,但并没有追出去,因为就算追出去,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暴露身份,那她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于是我又翻身一趟,两眼一翻,歪倒在地上继续装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溶洞外终于再次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睁眼看去,正是褚弦带着一群侍卫赶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紧皱着眉头开始着急忙慌的吩咐侍卫救治众人,虽然没有死人,但也都伤的不轻。
第一个送走的是褚齐风,毕竟是褚弦自己老爹,当然会重点照顾,。
褚弦看着侍卫小心翼翼的把褚齐风扶走,扫视了一眼洞内,皱了皱眉便快步朝我走了过来,把我扶了小声问道:“你伤的重不重?”
我假装很虚弱的睁开双眼,咳嗽了两声,轻声说道:“没事,应该可以走路。”
我一边说这一边扶着褚弦想强挣扎着站起来,可刚起了一半,又故意装作腿软又歪了下去。
褚弦见此赶紧弯腰又把我扶了起来,见我伤的实在太重,叹了口气纠结了好一会,才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又嘱咐了其他侍卫几句,转身出了溶洞。
而这时我顺势又把双手搭到了褚弦的脖子上,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故意往他耳边吹热气。
我跟褚弦在一起这么久,自认知道哪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们走出溶洞,褚弦的脸就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褚弦有些扭捏的看了看我,想把我放下,可这里又没有女人,实在不好意思把我交给前面的侍卫,是能一路抱着我出了禁地。
可刚出了禁地,褚心莲就跨步迎了过来,看着褚弦抱着我一脸暧昧的样子,脸色瞬间一冷,瞪了我一眼,就怒气冲冲的朝褚弦看了过去。
褚弦尴尬的笑了笑,把禁地内的情况解释了一遍,生怕褚心莲误会,毕竟眼前这是他的未婚妻。
可他忘记了,我更是他七世的爱人。
褚弦抱着我又往祭坛的方向走了几步,给后面的人让开路,想把我交给褚心莲带来的女眷。
可我使劲抱着他的脖子假装又晕了,就是不下来,而这时不知怎么,褚弦也跟着一阵神情恍惚,好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一般。
褚心莲见此,可能是以为褚弦不肯放下我,瞪了褚弦一眼,哼了一声,带着身后的侍女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
而褚弦又迷糊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见褚心莲不见了,我又抱着他不撒手,只能讪讪的冲我笑了笑,抱着我像内院的方向走去。
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新问题,就是褚家的祭坛。
褚弦抱着我走了一路都没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为什么一接近祭坛就症状这么明显,这肯定不是巧合,祭坛肯定有问题。
不过现在还不是我打探情况的时候,我现在重伤了,最主要的是要把褚弦的耳边风吹好。
褚弦就这么抱着我一路快走,又走了好一会才进了我的房间,就在他想把我刚到床上的时候,我搂着他的脖子,顺势用力一带。
他身体重心突然一个不稳,也顺势趴了过来,把我压倒了床上。
紧接着我一个翻身把他摁倒,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下去,只是让我没想到我是,褚弦竟然眯着眼睛开始慢慢回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女人愤怒的惊叫声,褚巡身体一颤,瞬间恢复了清醒,一把把我推开,下床就快步追了出去。
刚才来的人正是褚心莲,可能是不放心才悄悄跟来了吧,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么一幕。
这是第三次交锋,又是我完胜,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老娘跟褚弦过了好几辈子了,你拿什么斗。
我乐呵呵的顺势往床上一趟,倒头就睡,我现在可是重病号,而且昨天晚上跑了一夜也累的很,不一会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才被咕咕乱叫的肚子饿醒了。
翻身下了床,随后又从崆峒石里面拿出化妆品,用亚洲三大神术之一的日本化妆术,把自己的脸打扮的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脸色苍白,不,应该是毫无血色,因为我粉底没控制好,打的有点多。
收拾妥当了以后,慢悠悠的就向褚家外门的酒店踱步而去,我现在可是褚家的外门管事,出去让他们给自己做点油焖大虾什么的当工作餐好了。
可是我一路走去,看着来来往往急匆匆侍卫和随从,心里一阵纳闷,褚家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出问题了。
到了前面酒店找到刚来时遇到的小保安,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整体戒严了,内内外外的人只准进不准出,就连出去买菜也要经过严格的核实。
负责盘查的人就是小保安,经过我这几天的不懈提拔,他现在已经是保安队长了,不过见了我还老是对阿雪念念不忘。
被他这么一提,去也是一阵担心,阿雪上午的时候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在我这个人心大,知道阿雪虽然受了伤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便不再纠结。
撵走了小保安,吃完了油焖大虾,转身又慢悠悠的回了小屋。
在床上了又趟了三四个小时,等到半夜使得,我准时缓缓睁开了双眼,翻身下床,朝着褚家祭坛的方向走了过去。